一大清早,楚元倾和虎牙抬着一个大箱子往倾渃阁走,叶凡哼唧哼唧地跟在楚元倾的身后。
“就一小饰品匣子,你都拎不动!”楚元倾鄙夷的看着满头大汗的叶凡。
“小匣子,你匣子里全是金银首饰。”
说着,叶凡放下首饰匣子一下子坐在了地上,后面追上来的祝岑之瞥了眼坐在地上的叶凡,然后顺手把首饰匣子拎了起来,绕过三人继续往倾渃阁走。
“嘛呢,你起来,你一个大男人还不如虎牙这个小丫鬟,怀空把你弄来真是个错误。”楚元倾招呼着虎牙“我们走,不管他了。”
两人再次搬起箱子,将叶凡丢在了身后。
回到了倾渃阁,就见昆慕虚弱的倚在门口,经过昆慕时,楚元倾头都不抬,问道:“你在这儿做甚,赶紧回去躺着。”
“小姐,有竹子诶。”虎牙兴奋跑到了竹子前。
“可以做竹筒饭了!”
片刻,叶凡磨磨唧唧的走进院子,两只手还拎着两个水桶,祝岑之拿着鞭子跟在他的身后,一看就知道,这是被祝岑之暴打了。
“虎牙,和我上街!”
经过了一大早的忙碌,楚元倾站在了院子里,昆慕拎着两块木头坐在树下。
“昆慕叔,你要做什么?”
“木剑,你不要学吗。”昆慕一边制作木剑,一边和还在站桩的楚元倾聊天。
“昆慕,是这样吗?”叶凡学着楚元倾的姿势问昆慕,谁知昆慕理都不想理他,闷头继续做木剑。
站了一天,楚元倾就感觉自己神清气爽,因为虎牙还没回来,她只能自己到膳厅拿饭菜。
她刚到膳厅拿完饭菜,拎着食盒往倾渃阁走,却被一个人撞了一下,食盒被打翻,看着满地的饭菜,楚元倾脸色一沉,朝着那人就是一拳。
“表姐,你这是何意!”楚子潼被楚元倾打了一个踉跄,双眼泛泪,楚楚可怜。
她何意,她这么单纯,能有什么意思,只是想动手而已。
看着楚子潼的表情,她就感觉不太对劲,又回到膳厅拿了一盘菜,匆匆忙忙的回到了倾渃阁。
“就一道菜?”叶凡指着问。
他可是当红明星,能受这个苦吗?
可以!在被楚元倾揪着耳朵嚷了一会儿后,叶凡乖乖巧巧的坐在楚元倾身边,毫无怨言的吃起饭,而昆慕依旧坐在树下摆弄着两把木剑。
“小倾,试试这把剑称不称手。”
她接过木剑挥了挥,接着她挥向了昆慕,昆慕笑着躲开,左手握住她的手腕,夺下木剑。
“吃饭!”
“昆慕叔,你没事了?”楚元倾不放心的问,她真怕下一秒昆慕会在痛苦中昏倒。
昆慕摸着楚元倾的脑袋,笑道:“不会啦。”
“小姐,不好了。”虎牙凑到楚元倾耳边,楚元倾点点头,招呼叶凡和昆慕,四人凑在一起商量着。
子时已过,一人偷偷摸摸地溜到了楚元倾房前,顺着门缝看向屋子里面,就见楚元倾真翘着脚躺在床上念叨着什么。
一股烟雾飘进屋里,楚元倾就感觉脑袋昏昏沉沉的,她甩了甩脑袋,费力的想站起身,无奈只是徒劳,接着人一歪倒在了床上。
门口的人推开门,轻声喊了几声,见楚元倾没反应,她就招呼门口的几个家丁,几人合力将楚元倾抬到了临水院的偏房。
这群人匆匆忙忙却忽略了身后的人,昆慕和祝岑之等人一路跟随到临水院。
就见楚子潼,白冶梦站在院子里,楚元蕊带着一个男人走进屋子。
屋顶上的昆慕双手握拳就要下去,却被祝岑之拦下,她相信楚元倾会有对策。
啊!
屋子里传出一声尖叫,楚子潼以为阴谋得逞,第一个冲进了屋子,谁知,她刚进去就被人捂住了嘴,身后的人将她轻轻一推,推倒了男人的身边。
“楚元倾!你没事!”楚子潼震惊的看着楚元倾,她这才得知自己被耍了。
是啊,有昆慕在她能有什么事。
“楚子潼是吧,好好享受吧!”
说完,楚元倾朝着楚子潼一眨眼,转身就离开了屋子,接着屋子里的惨叫声不绝于耳。
“楚元倾!”楚元蕊和白冶梦也露出来惊讶的表情。
“你们还有这爱好?”楚元倾一笑,朝着屋顶上的几人一抬手。
回了倾渃阁,楚元倾倒了杯茶,看了眼门口的几人“歇息去吧,明日还有大戏呢。”
转过天果然不出所料,临水院乱成了一锅粥,女孩的哭喊,女人的辩解,男人的争吵,还有……
吃瓜群众嗑瓜子的声音。
“爹,你可得为女儿做主啊!”楚子潼蜷缩在床上,哭喊着。
“将军,妾身不知道啊。”张氏不停的为自己辩解。
安蓝村的表叔父恶狠狠地瞪着楚奎,他就这一个女儿,还在将军府出了这样的事。
眼看着那位表叔父的拳头挥向楚奎,楚元倾迅速拉开楚奎,挡在楚奎面前。
“出了这等事,表叔父不该问一下您的女儿做了什么才会这样吗?”楚元倾走到那位表叔父耳边,低声道:“您知道什么叫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吗?”
话音刚落,那表叔父脸色大变,随后看向楚子潼。
“这几日多有叨扰,小弟这就带她回去,只是这冶梦还请兄长照料几日。”
“还带回去做甚,既然这样了,不如就嫁了吧,这张家也算是个大户人家,只是这儿子脑子不太好,不过不打紧,您说呢,叔父!”楚元倾露出诡异的笑容。
他们这才反应过来上了楚元倾的贼船,那表叔父一听,看着楚元倾怒目圆睁。
“择日不如撞日……”
话音未落,就见一只手抬了起来,楚元倾一拍手,一群将士跑进来屋子,她扯下腰间的令牌丢到桌子上,将军府,将军府,区区人手还有的,安蓝村父女瞬间泄了气,只好眼睁睁看着自己的女儿嫁到张家。
翌日,楚表叔父被楚元倾一辆马车连人带包袱一同送回了安蓝村。
另一边,尘卿客栈里,一黑衣男人皱起眉:“主人……”
中年男人抬起手,拿起一枚黑棋放在棋盘上“别说,我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