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日,楚元倾和即墨竹坐在倾渃阁的院子里下棋,虎牙风风火火的跑到了两人身边,即墨竹指着棋盘边上的茶壶,虎牙点点头,喝了口水。
“小姐,出事了。”即墨竹放下一颗黑子,学着虎牙的语气说道。
她早就习惯了虎牙这个一惊一乍的毛病,头都没抬,问“何事?”
“宫中传出消息,辽鹜来犯,楚小将军被派奔赴邻泽。”
“什么?”即墨竹震惊,手里的棋子落到了地上。
她们跑到了倾寒院,就见楚元城早已准备好,身穿银色盔甲,手握长刀,身后的陆海儿和徐魍然与楚元城的一样身披盔甲,手握长剑。
“楚元城,你怎么这样,眼看廿八将至,你怎可弃我不顾!”即墨竹挥舞着拳头一边骂一边捶打他。
忽然,身后的徐魍然大笑一声,道:“我还以为小公主不会在乎小将军呢,公主放心,小的就算搭上这条命,也还你个囫囵的小将军。”
“放心,等我回来。”
“好。”
这两人什么情况,楚元倾回忆着前几天的事,即墨竹进府,入住静沉院,然后,她就不知道,她看向虎牙,虎牙一摊手,你家俩人的事,怎么可能告诉旁人。
将军府门口,叶凡举着一个吊坠跑了出来,一个没站稳直接跪在了楚元城面前。
他踉跄的站起身,把东西塞给楚元城,道:“这是你姐要我找蘩中寺怀空大师那求来的,带好了。”
“我也去!”身后传来女人的喊声,就见祝岑之穿着盔甲,端着胳膊就跑出来了,一听到有上沙场的事,祝岑之就坐不住了,把静沉院翻了个底朝天才找到以前的一身盔甲。
“驾!”
这些人看了眼祝岑之抿着嘴就都走了,楚元倾拍了两下祝岑之的肩膀以示安慰。
那群将士离开后整个将军府清净了不少,从大门口到倾渃阁即墨竹不知说了多少次她还没嫁就要守寡了。
听到楚元倾耳朵都快起茧子了,即墨竹一边说,楚元倾一边呸。
“行了,他死不了,你要不放心,明日去蘩中寺找怀空问问。”
提起怀空,楚元倾又想到了之前怀空对他说的鼎白镇出事,即墨月江山难保什么的,看样子还真得去蘩中寺问问了。
转过天,即墨竹连饭都没吃就跑去了倾渃阁,见倾渃阁没人,又跑去了厨房,反正楚元倾不会去别的地方,即墨竹背着个小包袱,探出个脑袋别提多可爱了。
“我们启程吧。”
还在给虎牙她们摊煎饼的楚元倾一愣,她还没吃饭,准确的来说,她还没做完饭。
“吃饭了吗?”楚元倾用最快地速度鼓捣出几个煎饼,她其实想吃煎饺的,没想到叶凡不知道想起什么了非得吃煎饼。
早饭过后,倾渃阁众人回到各自房间收拾东西,叶凡偷偷从侧门溜出去租马车。
片刻,楚元倾背着她那个破布包,饺子和虎牙则是一人背着一个小包袱,至于叶凡,什么都没带就上路了。
一路上,五个人边走边玩,本来就三天的路程,他们走了近七天,没错就是一周。
当他们到蘩中寺的时候,楚元倾指着上边的寺门。
“一模一样嘿!”
“还真是,我还来这做过活动呢。”
话音刚落,楚元倾暴跳如雷,挥着拳头就要揍叶凡,要不是他在这做活动,她就不可能摔倒,就不可能这样就穿越了!
至今她也不知道自己原来那个身体怎么样了。
“我想起来了,你是外公是祝何增!”
说完,楚元倾纳闷地嗯了一声,叶凡怎么知道的,她记得没对叶凡提过这件事啊。
“你怎么知道!”
“我来之前看过商业杂志,据说祝董事长外孙女,也就是你,植物了之后,一气之下收购了楚氏的破公司,现在也算是商场的大佬了,你回去之后可能不用打工了。”
厉害了我的外公,想到这楚元倾心里痛快了不少,至少那边她不用这么担心了,但是,她开始想家了。
“何为商业杂志,何为公司?”即墨竹一脸懵地看着两人,满脑子都是他们说的什么,什么意思,听不懂……
“没事!”
几人一步一台阶的走上蘩中寺,正要敲门,门被打开了,一个小沙弥走了出来,朝着叶凡和楚元倾双手合十,面带微笑道:“怀空师叔早已恭候多时,几位施主请。”
看来怀空算出来她们会来了,小沙弥把他们带到了后院的禅房,一开门,就见怀空眉开眼笑的坐在蒲团上。
“几位,来了?”
“怀空大师我想知道……”即墨竹真要问,却被怀空阻拦。
“不可说,不可说。”
话音刚落,即墨竹一瘪嘴,眼圈泛红,看样子这小孩是把怀空的这句话理解成了回不来了。
“怀空鼎白镇到底出什么事了?”楚元倾问。
“不可说,不可说。”
“什么意思,这也不可说,不可说你告诉我。”楚元倾蹲在怀空身边,小声说:“看样子你也是蘩中寺的大师,别让我动手抽你,你不好看我也不好看”
呵呵,怀空一笑,双手合十,摇了摇头,直说不可说。
她也没办法,谁让这是人家地盘,万一打起来,外面武僧一进来,这几个人就交代在这了。
“我要守寡了。”即墨竹一个劲的嘟囔。
“你乐观点,死不死你说了不算。”
“我要守寡了……”
到了下午,用过饭,几个人被带到各自的禅房,楚元倾,即墨竹,虎牙,饺子一间屋子,叶凡则是和那群僧人一间屋子。
入夜,即墨竹站在院子里,看着皎洁的月亮,她双臂缓缓上扬,月白色长裙随风摇摆,忽然,她伴着微风跳起了舞,一举一动透露着她心里的悲欢离合。
不愧是公主,动作自然不做作,如出水的白莲,透着她不凡的气质。
“跳的真好,比叶凡那个半身不遂舞好的不止一点。”
“是啊,真好看。”虎牙道。
主仆两人一人一碗水,坐在石阶上看着月下起舞的即墨竹。
“行了,小竹子,往好了想想。”
话音刚落,就听有僧人高喊一声,有人闯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