街上,楚元倾手腕上的铃铛手饰响了一路,引来不少人驻足观望。
突然,楚元倾停下脚步,指着远处的一个背影。
“是不是赵安浮!”说着,她看向一边卖字画桌子上的砚台。
“你的砚台我买了!”她抄起砚台,就往那个人的方向走,然后挥起砚台就是一下子。
她揪着男人的头发,恶狠狠地瞪着男人。
“好小子你是干这个的,我今天豁出去了,我打死你!”
要是她只看见赵安浮可能不会这么生气,关键是这孙贼还搂着个女的。
她一只脚踏在赵安浮的身上,左手拎着个砚台,打量着已经吓傻了的女人。
这时戚七柒跑了上来,看着楚元倾的姿势一愣。
“赵公子,您这是?”戚七柒问。
“我哪知道,我就是逛街。”赵安浮大喊。
逛街?
还在气头上的楚元倾用砚台指着赵安浮问:“那她是谁,别说她是你妹妹!”
这时女孩开口了,怯生生地叫了声表哥,还真是妹妹,楚元倾把砚台藏在身后,朝女孩歪头道:“恭喜发财,送你个砚台。”
说完,拉着戚七柒就往将军府走,刚到门口就见虎牙和叶凡忙里忙外的指挥着家丁,把整个将军府布置的从里到外透着喜庆。
什么日子,过年了?
“哎呀,曾经尿裤挂鼻涕的楚小将军也成亲了。”戚七柒站在门口看着院子里感慨。
楚元倾掰着手指,她自从来了这里,每天过得都浑浑噩噩的。
“今天什么日子?”
“廿七。”
哈?这就廿七了,楚元倾吃了个大惊,这,明天不就楚元城和即墨竹大婚了,她送点什么。
楚元倾回到了倾渃阁翻出两把短刀,然后要虎牙拿了个盒子。
“就送这个?”虎牙问。
“不然呢?”
转过天,楚元倾穿着一件暗红色的长裙站在将军府门口等待即墨竹的轿子。
身后的叶凡和虎牙小声说:“她穿的比新人还喜庆,我说让她穿那件黄的,她不听。”
前面的楚元倾一转头,幽怨地看向叶凡,叶凡吹着口哨看向一边,他什么都没说。
看着远处走来的队伍,楚元倾朝着叶凡一勾手指,叶凡跑到她身边。
“我此生有幸见到了什么是十里红妆!”
“报!”徐魍然匆匆跑来跪倒了楚元城身前“边关告急!”
哈擦!什么情况,楚元倾就看着楚元城跑向了即墨竹的轿子前,然后被即墨竹当街给了一巴掌。
他一边走,身后的徐魍然一边帮他脱下婚服,到了倾寒院直接换上了盔甲,祝岑之抱着盔甲,一把刀架在脖子上,这次她必须得跟着!
楚元城看了眼祝岑之,默认了,祝岑之换上盔甲,跑到马棚,解下一匹马就跟了出去。
楚元城和祝岑之走后,将军府彻底唱空城计了,除了楚元倾和即墨竹会点三脚猫的招式,别人几乎就是送人头的。
“公主,这个是我家将军要我交给你的!”陆海儿抱着一个小匣子跑来。
“你没跟着!”楚元倾问。
“没,我们都没走。”徐魍然给了陆海儿一巴掌。
之后几天,倾渃阁依旧是四人组一起学习,一起吃饭,时不时到练武场捣个乱什么的,翎庭斋的冯氏每天就是照顾楚元蓁,祝岑之走了之后,临水院的张氏找到了当主母的状态,一天到晚吆五喝六,几次楚元倾向给她两拳。
一日,楚元倾还在厨房里鼓捣吃的,春琴慌张地跑了进来,吓得楚元倾差点把切到手。
“什么事说!”
虽说张氏替代祝岑之掌管府里的事务,但是决定权最终还是在楚元倾的手里。
“小姐,您还记得赵安浮吗?”
“记得。”
她不仅记得,还记得特别的清楚,每次看见赵安浮她都有一种要把他拍平了挂墙上的冲动。
不过,这赵安浮又犯什么缺大德的事了。
“他要退婚!”
她举着菜刀愣了几秒,然后,临水院就出现了一个手拎菜刀的人。
当赵府的人看到拎着菜刀的楚元倾时,额头上冒出了不少的汗珠。
“楚姑娘这是何意?”赵府来的人是个胖胖的中年男人,他用胖手指着脖子上的菜刀。
“何意?你说呢?”
“这,这她只是个庶女。”胖男人说。
“是哦。”楚元倾拿着刀坐到了石凳上,随手端起一杯茶,摆了摆手:“行吧,我不为难你,走吧。”
身后的张氏还要说什么,在她看见楚元倾手上的刀时,就闭嘴了。
当胖男人走到门口时,就见一把刀擦过他的耳朵,砍在了胖男人面前的墙上,胖男人一个墩就坐地上了,看这样今天他得被人抬出将军府了。
“怎么不走啊!”叶凡痞里痞气地问。
“就是。”虎牙在一边跟着附和。
经过近半年的时间,虎牙越来越像叶凡,说话的语气都是一样的。
那胖男人又走了回来,跪倒楚元倾身边求饶:“楚姑娘这是我家公子的意思,和我没关系。”
呵呵!
她朝着胖男人一勾手指,男人把耳朵凑了过去。
啊!
整个临水院传出了哀嚎声,楚元倾用帕子擦着手里的匕首,接过虎牙手里的盒子,道:“告诉赵安浮,这我送他的,滚!”
胖男人捂着耳朵跑了出去,她看了眼张氏和楚元蕊已经吓白的脸,问虎牙,她很可怕吗?
阿弥陀佛。
她们刚踏进倾渃阁的院子,就听到一声佛号,怀空双手合十坐在树下。
“怀空大师。”
“什么事?”楚元倾问。
“你们过得真快活啊。”怀空的字里行间透露着一种讽刺的感觉,听得两人浑身不舒服。
“你什么事。”楚元倾又问了一边。
怀空站起身,道:“倾渃阁向东靠北的方向,有异常,你们没感觉吗?”
向东靠北。
她站在倾渃阁的院子里,嘴里念叨着上北下南左西右东什么的,然后看向东北方向。
她指着那个方向,震惊地看着怀空,怀空点点头,叶凡一头雾水,这俩人又开始打哑迷了。
“倾姐,我刚才看见有人偷偷摸摸进了你爹的书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