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楚奎的名字后,楚元倾脚上一顿,她转过头,瞪着戚乾。
戚乾不以为然的和即墨星说话,两人还时不时的看她一眼。
“你什么意思?”楚元倾走到戚乾的面前,浅眉微皱。
呵呵。
听到见楚元倾又回来了,戚乾笑道:“姑娘不如帮老夫一个忙,老夫准保梓耀不会伤他半根寒毛。”
看着戚乾洋洋得意的表情,她就气不打一出来,瞪着戚乾道:“我绝不帮你们这群宵小之徒。”
“阿倾,我们曾有……”
她转过头看向即墨星道:“齐王,我已嫁人,请不要再说你我曾有过婚约了,都不可能了,你若与他们为伍,就不必再和我说什么了,我还有事,先告辞了。”
“阿倾……”即墨星还要拉住楚元倾,却被楚元倾躲开。
他看着楚元倾的背影双手握拳,身边的戚乾拍了拍他的肩膀,两人转身走开。
她离开御花园后又快步往棠月宫走,到了棠月宫门口后,里里外外不见一个侍卫,应该都是被调去大殿了。
她抬起手碰到那扇破破烂烂的门,就听“吱呀”一声门被推开,她在屋子里走了一圈,都没看见即墨辰的身影。
就在她以为即墨辰耍她要离开的时候,她下意识的瞄向了那面墙,那幅画又一次出现在她面前,她走了过去。
忽然,一股香味袭来,她凑近那幅画提鼻子闻了闻,香味正是从画上飘出来的。
“好香啊。”她的手指落在了那画上人的脸上。
画中的人面容姣好,唇角浅笑,身穿一件藕荷色的长裙,手里拿着一支梅花,站下御花园里。
她看着入迷,心里不由得赞叹这位给慕容棠月画像的画师。
能把人画的这么传神的,这个画师应该也不简单,当年的君主肯定特别喜欢她。
她仔细想想,好像太后宫里就没有画像,不仅没有画像连镜子都没有,也不知道是因为什么。
忽然她想到了一般的画师都会将自己的名字留在画上,她又走近了几步,凑到画前看着上面的字迹。
除了一句“赠予我妻慕容棠月”就什么都没有了。
难不成这是老即墨画的?
我妻?
这时她抬起头看着慕容棠月,她似乎知道了太后为什么要毒杀慕容棠月了,不过还有待确认。
吱呀。
门被人推开,她转过头看着门外的侍卫。
“我的贵妃娘娘您怎么又来这了。”一个侍卫再次将楚元倾扛在了肩上。
“是辰王要我来的。”楚元倾趴在那人的肩上,拍打着那个侍卫。
“娘娘辰王早就出宫了,这棠月宫近日夜里不太平,您速离去。”
嗯?
他已经出宫了。
即墨辰竟然在耍她!
那个侍卫这次只把楚元倾扛到了棠月宫门口。
“你让我进去看看,没准就可以把这个闹鬼的事解决了呢,听话,让我进去。”说着,楚元倾就要往里面跑,两个侍卫眼疾手快,一边一个拉住了楚元倾的胳膊,硬是把她拖了出来。
她站在门口气的直跺脚,指着那几个侍卫一个劲的放狠话。
“你们怎么回事,一群木头疙瘩。”
她和那群侍卫一直耗到了天黑才肯回去,刚进倾泠宫就见叶凡拿着一个花盆站在院子里。
看见楚元倾回来后,叶凡躲到了她身后,指着屋子里语气颤抖道:“屋里有个老头,说是认识你,怎么轰他都不走。”
老头,认识她的老头除了苏藐就是怀空了,怀空也不是老头,怀空的年纪看样子也就比叶凡大个几岁。
她带着疑问走进屋,就见一个头发花白的老人坐在即墨竹的身边,手捻银针,十分的认真。
她走到老人身边,看着老人给即墨竹施针,就看着即墨竹突然呼吸急促。
诶。
楚元倾正要说话,即墨竹一口血吐了出来,然后呼吸逐渐平缓,原本苍白的脸色也逐渐恢复了血色。
老人颤颤巍巍地站起身,捋着胡子道:“这个苏藐还是只学到老夫的一些皮毛,老夫的医术怕是失传了。”
“张神医。”
老人就是她在太医院见到的那个老人,老人收起银针,看都不看楚元倾一眼就要离开。
这个老头真是奇怪,说是来找她的,却又什么都不说。
她跑到张神医面前张开双手,拦住张神医的去路。
“您找我什么事?”她好奇的问张神医。
那张神医朝着楚元倾招了招手,道:“小女娃老夫有东西给你。”
就见张神医从怀里拿出两本书递给她,她翻看着里面的内容扯了扯嘴角,里面密密麻麻的繁体字,对于一个沾书就犯困的人来说这无非是一个折磨。
“您这是何意?”
老人笑着摇了摇头,就告诉她两个字:怀空。
看样子是怀空要张神医给她送来的了,她就搞不明白了,怀空把她带来了清霄,又一点一点培养,他为什么不直接找一个什么都会的人来呢。
待张神医离开后,即墨竹缓缓地坐起身,有气无力的喊了她一声倾姐。
“你醒了,没事了吗?”
“没事了,只是想到慕容棠月还是会怕。”
她握住即墨竹冰冷的手道:“怕什么,你做过什么,老话说的好,死猪不怕,不是,身正不怕影子斜对不对!”
“对!”
即墨竹猛地站起身大喊一声我不怕,然后一屁股坐地上了,楚元倾废了半天劲才给她拖回到床上。
“小竹子我问你,你爹是不是要封慕容棠月为后?”
哪知即墨竹摇了摇头,说老即墨从来都没有把慕容棠月封为皇后的想法,慕容棠月也不会去提。
那就奇怪了,既然没人和太后抢,那又是为了什么,总不能太后看谁不顺眼就把谁弄死吧。
此刻,她的脑海里晃过各种深宫剧情,什么什么传啊,什么什么攻略啊,然后就是各种经典剧情,比如一丈红,想想都可怕,还好即墨月有皇后……
想到皇后她愣了,这个苏月儿不会赐她个一丈红或者鹤顶红什么的。
越想越后怕,她决定每次吃饭前恢复银针试毒的那个环节,虽然麻烦,但是可以保命。
烛影摇红,楚元倾趴在桌子上呼呼大睡,脑袋底下还放着两本医术。
“楚大侠。”叶凡走进屋,看着睡着的楚元倾,将她的手从墨水里拿了出来,不由的吐槽道:“这都能睡着。”
“怎么了?”
“你不是要去棠月宫吗,我找到捷径了,肯定不会被人发现。”
呦呵!
她用袖子一擦口水“走着!”
两人站在棠月宫侧边的墙下,看着那个墙角的狗洞,此时楚元倾只想给叶凡两脚,这就是他说的捷径!
“你快点吧。”叶凡率先钻了进去,蹲在洞口等待着楚元倾。
“你该减肥了。”叶凡一边拉扯着楚元倾,一边吐槽。
楚元倾不得不承认,她确实是胖了,来的时候她还是可以看出瓜子脸的,现在直接包子脸了。
两人一身黑袍,蹑手蹑脚地溜到了那间屋子,就在开门的那一刻,就听吱呀一声,门口的侍卫跑了进去,看着敞开的两扇门,一人语气颤抖地道:“闹鬼了!”
“别乱说,怎么可能。”另一个侍卫将门关上,两人又回到门口。
咯咯咯。
两人耳边传来诡异的笑声,其中一人吓得双腿不断的颤抖,另一个则是脸色发白站在那一动不动。
屋子里楚元倾和叶凡听到后,两人下意识的拿出藏在身上的匕首,一同往窗外看。
忽然,一阵风吹开了房门,叶凡抓着楚元倾的衣袖,神色惶恐地看着外面。
这时,一个白衣女人缓缓的走了进去,看着那人楚元倾皱起了眉。
上次她看见的慕容棠月是杨晚假扮的,这次的人身高到体型她可以确定这不是杨晚。
那人走到楚元倾的面前,透过长发可以看见那人惨白的一张脸,吓得叶凡双手紧抓着楚元倾的衣服。
“你是谁?”
“我说过我是楚元倾……”
“你是楚元倾?”她质问着那人。
那人点了点头,笑道:“没错我就是楚元倾,你怕了?”
砰!
楚元倾一拳打在了那人的脸上,一边打一边骂:“让你丫的吓唬我,楚元倾,你也配!”
就在这时,那人推开还在挥拳头的楚元倾,直挺挺的站了起来,原本白色的衣服在地上滚的土黑,头发依旧遮着脸。
楚元倾揉着手腕一步一步的逼向那人,那人从袖子里拿出一个纸包朝着楚元倾丢了过去,那一瞬间,楚元倾眼前一片花白,她再看清楚的时候。那人已经跑得没了踪影。
“楚大侠,咱还是走吧,这棠月宫高低不吉利。”
“相信科学。”
她走到那张架子床,摸着上面的暗纹,心道,这宫里的能工巧匠太流批了,竟然可以雕出这么精细的图案。
她看着上面的暗纹,叶凡也凑了上去,他将蜡烛递给楚元倾,道:“这儿不会也有机关吧。”
“不一定,你去摸摸那边。”
说完,两人就开始围着那个架子床转圈,希望可以发现些什么。
这时屋子里的那张画掉在了地上,吓得叶凡直接贴再来墙上 ,楚元倾不屑地瞟了一眼叶凡,内心吐槽道,一个大男人竟然还怕这些,真够丢人的。
说着,她直接坐到了床上,开始地毯式的搜查,这时,门外传来声音两个侍卫的声音,楚元倾急忙熄灭蜡烛,将窗户推开个缝隙,观察着外面。
就见那两个侍卫揉着脑袋站起身,难怪刚才他们这么大的动静都没人进来,原来是被打晕了。
等等,两个侍卫醒了,那他们怎么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