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一同点头,毕竟这都是意料之中的,楚元倾拿起一支笔在纸上写写画画,叶凡也是在一边摆弄着书架上的书,即墨月揉着眉心独自愁苦。
她握住即墨月的手,这时苏月儿站在圣宸殿门口,看着楚元倾坐在即墨月身边心里不是个滋味,奈何情面她也没说什么,只是把一盘糕点放到了桌案。
“皇后。”即墨月叫住苏月儿,苏月儿满怀欣喜地转过头,谁知即墨月告诉苏月儿,楚元倾不喜欢吃这种方糕,下次不必再送了。
苏月儿嘴上说着好,实际上心里尽是苦涩。
看着苏月儿落寞的背影,楚元倾又一次皱起了眉,她看着桌子上的糕点,小声埋怨即墨月不会说话。
“元倾是在怪我吗?”即墨月露出无辜的表情。
她白了眼即墨月,直接忽略了他的表情,道:“是,你这样直接把矛头指向了我。”
“你是不喜这东西……”即墨月低下头自顾自的嘟囔着。
她用手指戳了下即墨月的脑袋,这个情商不要太低好不好。
看着即墨月委屈的表情,楚元倾站起身“你忙吧我出去转转。”
她和叶凡走在御花园里,迎面就见太后朝他们走来,在他们看见太后身后的那人后,两人转头就走。
“元贵妃?”徐姑姑大声喊道。
他们尴尬地转过身,朝着太后略施一礼,太后身后的怀空朝着两人双手合十宣了句佛号。
“贵妃来这花园也是来赏花的?”太后问。
“是。”
她能说什么,告诉太后她是被即墨月的话刺激到了,出来透风,要真是这么说,徐姑姑那大手绝对糊脸上。
“那就随哀家一同好了。”
这完蛋,想跑都跑不了了。
叶凡在背后故意踩住楚元倾的鞋子,就见楚元倾一个趔趄跪在了太后身前。
太后明显被楚元倾吓到,下意识的抓住身边的徐姑姑,然后微微弯下腰问楚元倾“贵妃这是何意?”
“还有半年过年了,给您拜给早年。”
此话一出,怀空把脑袋转到一边,双肩微微颤抖,她站起身,退了两步把鞋重新穿在脚上。
“你幼不幼稚。”她低声问这叶凡。
“没看见。”
她鄙夷地白了眼叶凡,还没看见,张眼的都知道他是故意的。
被太后邀请,楚元倾也不好拒绝,只能跟在太后身边往荷花池的方向走。
夏日炎炎,楚元倾满头大汗地走在太阳下,她看着太后手里的伞,真想抢过来。
“叶老师你热不?”楚元倾悄悄地问叶凡。
叶凡用衣袖擦了把汗“我要说不热你信不。”
两人跟在太后身后,楚元倾趁着太后不注意,抬手就去揪叶凡的耳朵,叶凡拍了下楚元倾的手背,她甩着手瞪了眼叶凡。
“这么热的天气,你别逗了。”叶凡小声道。
“太后这花园的花比往年开的都要好。”徐姑姑指着一朵开得鲜艳的花道。
楚元倾和叶凡也看了过去,就见一朵大红色的月季朝他们摇摆,两人越看越热。
他们兜兜转转走到桥廊上,看着满池的荷花,太后看向楚元倾,楚元倾靠在一边,看着前面模糊的人影。
片刻,她就感觉眼前一黑,她急忙蹲下身。
“楚大侠你没事吧,是不是中暑了!”叶凡蹲在楚元倾身边,用手给她扇着风。
“没事,就是没吃东西头晕而已。”
她抬起头,发白的嘴唇把太后吓了一颤,急忙要徐姑姑去拿些吃的,然后又把楚元倾扶到了凉亭里。
她靠在太后的腿上,逐渐看清周围的环境。
“你这孩子身体不适怎么也不说一声,这样哀家也不会要你跟着不是。”
“我也想看荷花。”
她正要坐起身,太后按住她,道:“你再靠会儿,阿竹以前也这样,每次觉得没事了,再一起身就会昏倒。”
“楚大侠吃点东西。”叶凡把一支糖葫芦塞进楚元倾的手里,说是找御膳房的三角眼御厨做的。
她坐起身咬了一口,这糖葫芦虽是糖多山楂大,却没有宫外小贩卖的味道好。
“今日扫了太后的兴。”她低下头自责的戳着手指。
“既然贵妃不适,那就先回倾泠宫罢。”
她站起身,和叶凡并肩走在桥廊上,她吃着糖葫芦看向叶凡。
“下回别找三角眼做,找严太贤他蘸的糖葫芦好吃。”
她把手里的糖葫芦塞给叶凡,突然,一只手搭在了她的肩上,楚元倾蹙眉,她停下脚步,抓住那只手就是一个过肩摔,摔得怀空躺在地上不停的哀嚎。
“姓楚的,你不是身子不适吗,这力气怎么看都不像,你是不是装的。”
“胡说八道满嘴放炮。”她蹲在怀空身边,无奈道:“你不吓我我也不会摔你。”
他们把怀空扶回倾泠宫,又要虎牙去太医院请苏藐,巧的是在虎牙去苏藐的时候,张神医也在。
两个老大爷再次相互搀扶着进了倾泠宫,张神医看到趴在床上的怀空时哈哈大笑“要你悔棋,闪腰了吧。”
她还以为张神医见到许久未见的老友高兴的大笑,没想到是幸灾乐祸。
她拍了拍张神医的肩膀,要他收敛一些,给怀空留个脸面。
“怀空,你今日进宫有什么大事?”
“没事,太后告诉贫僧荷花开了,要我来赏,要说大事,也有,那就是楚元城中箭了生死未卜。”
擦,不早说,她拉着叶凡的衣服就往圣宸殿跑。
“即墨月我要出宫,我要去徒荒,我要去帮楚元城。”
这次即墨月爽快的就答应了她,她又跑回来倾泠宫,调了两个趁手的兵器就跑了出去。
出了宫她才发现,祝岑之带着一队将士站在宫门外。
难过即墨月这么爽快就答应了,闹了半天祝岑之也去。
“我的儿。”祝岑之将楚元倾拉到身边千叮咛万嘱咐要是出了事,就要她躲在自己身后。
经历了三天半的时间他们一行人到了徒荒城外,楚元倾和祝岑之直接跑去了何时的营帐。
就见楚元城脸色惨白的躺在床上,楚元倾凑了过去,见楚元城唇色发紫,她从包里拿出银针就要往上扎。
忽然她又想起什么,右手搭在了楚元城的手腕上,她抬头看向何时。
“就等你来了。”何时道。
银针逐渐刺近楚元城皮肤,楚元倾专注地盯着针尖。
半晌,她走出营帐,她瞪了眼何时,道:“下次再有这事,去蜀陌山找张神医,我医术没你想的那么好。”
说完,她走去对面的营帐,就见徐魍然和陆海儿站在一张图前比比划划 ,她朝着点了点头,又退了出去。
没过一会儿,楚元倾又跑了回去,她问这两人“饺子呢?”
“紫衣还在安贤府。”
难怪没看见她,这时一小将跑到祝岑之身边道:“将军刚才我们抓了一个辽鹜的探子。”
他们跑到楚元城的营帐里,就见一男人五花大绑的跪在正中央,一群小将站在那人四周,祝岑之站在那人面前,居高临下的看着那人。
一边的楚元倾看着祝岑之冷漠地表情,不愧是大将军,就站在那的气势就比普通人强大。
“你是何人?”
那人冷哼一声,将脑袋偏到了一边,这就有电视剧那个味了。
她坐到一边看着祝岑之问那个探子,每个问题都直击那人内心,可惜那人不吃那一套,依旧不搭理祝岑之。
一边的楚元倾看着都着急,就想替祝岑之给那人几巴掌,然后再吐口口水。
这时,营帐外探出一个脑袋,朝着楚元倾招了招手。
“怎么了?”
“你快去看看楚元城吧。”何时拉着楚元倾就往另一边跑。
她坐在楚元城身边,将手搭在楚元城的手腕上,眉头越皱越紧,不能够啊,她明明把毒控制住了。
忽然,一股异香袭来,顺着香味闻去,她捏开楚元城的嘴,就见一不大不小的药丸在楚元城的嘴里。
她取出药丸,疑惑地看向何时,何时连忙摆手,他可不会搓药丸。
“何人来过?”楚元倾问。
“未曾有人来过。”
不能够啊,她皱起眉,从包里拿出银针再次刺进楚元城的肌肤,这药丸没被吞下,那就是那人刚来过不久。
“你除了刚才离开了,还有什么时候离开过。”
“没有啊,就是出去找了点吃的。”
“怕不是这个时候进来的?”楚元倾站起身就往外面走。
她再次回到祝岑之身边,贴近祝岑之的耳朵道:“不止他一人。”
祝岑之嗯了一声,视线再次落在那人身上,楚元倾再次离开营帐,她拉过叶凡,要叶凡带着徐魍然去蜀陌山请张神医过来,她对这个毒没有太大的把握。
“好。”
她回到楚元城身边,看着那颗白色的药丸,回忆着什么样的草药会有异香。
“这个毒会不会包了一层蜡,然后腊化掉了,这个毒才会起作用?”楚元倾问何时。
“有这个可能,但是你也看见了,这个毒已经发作了,所以,这就是个有毒的药丸子。”
她点了点头,说的不是没有道理,她再次把手搭在了楚元城的手腕上。
忽然,她突发奇想,决定把这个药拍碎了研究一下里面到底有什么东西。
“这些东西都混在一起了就算拍碎了,你不好看啊,还是等你师父来吧。”
她师父?
张大发要来?
这时她忽然知道了这何时说得师父指的是谁,说的不是张大发,而是蜀陌山张神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