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羽,这是何物?”朱棣不解道。
“此物名为针管,这个……是青霉素!”陆羽回道。
“针管,青霉素?” 不单是朱棣,除了他之外的所有人,都是一头雾水。
实在是这两个字眼,他们之前从未听过,根本无法理解含义,脸上不约而同地露出困惑的神色。
“陆羽,本王告诉你,躺在床上的太子爷,现在的情况不容乐观,你可要想好了,倘若出现意外,先不说父皇了,哪怕是本王,都不能饶了你。”朱高煦威胁道。
他这话表面上听起来,是担心朱高炽的安危,生怕陆羽这来路不明的手段,给朱高炽造成二次伤害,从而白白受苦。
但明眼人都知道,他这不过是假公济私,摆明了在威胁陆羽。 这话的另一层的含意是,小子,本王劝你治疗前仔细想想,一旦你出手了,不管最终的结果如何,你都算是和本王撕破脸了,想想后果吧,就凭你,一个无权无势的家伙,有和堂堂的未来太子抗衡的资本吗?
你要是识趣的话,就找个借口,比如自己治不了,那么待到朱高炽死去,本王自认欠你一个人情,非但之前的恩怨一笔勾销,还会让你加官进爵,享尽荣华富贵。
之所以这么说,是因为朱高煦心里隐隐有一丝担忧,尽管朱高炽的情况很差,但陆羽的手段实在是太恐怖了,没人敢保证他会弄出什么幺蛾子,万一误打误撞,将朱高炽救活了,那他的太子梦,岂不是泡汤了?
朱高煦话里的威胁之意,陆羽岂能听不出来,但仅仅凭借几句话,就想让陆羽屈服畏惧,只能说朱高煦想的太简单了。
陆羽置若罔闻,一把推开挡在他面前的朱高煦,你不让我救,我偏救,我就是喜欢看你看不惯我,又干不掉我,拿我无可奈何的模样。 没想到陆羽对他的警告不予理睬,朱高煦气得火冒三丈,因为父皇在这,他也不好当面发作,只是脸色阴沉地退到一旁。
在心里咒骂道:“朱高炽那个福薄的垃圾,阎王爷是在收他呢,就算你有天大的本事,也得束手无策,这笔仇,本王记下了,等着本王成为太子的那天,咱们新账旧账一起算。”
“陆公子,我相信你,尽管治吧,反正我现在这个样子,也活不了多久了,死马当活马医吧。”知道陆羽是为了他好,朱高炽脸上没有半点畏惧。
虽然他之前说出那番话,但那只不过是无奈之举,蝼蚁尚且偷生,更逞论他这么个活生生的人呢,只是生死这件事,或许就像他之前说的那样,是老天爷在做决定,并不以个人意志为转移。
陆羽点点头,将装有青霉素的玻璃瓶打碎,吸取进针管内,对着朱高炽的手臂打了一针,整个过程很快,只持续了几个呼吸,就结束了。 “这就完事了?”纵然是朱高炽,也是一脸的不可思议。
他的状况很差,还以为治疗起来很复杂呢,没想到居然这么简单,最主要是的,他没有感觉到半点痛苦。
“哼,装不下去了吧,露馅了吧,我看你该到底怎么圆场。”朱高煦讥讽道。
在他看来,朱高炽的情况那般危机,怎么可能拿那东西扎一下就痊愈了?这不是天方夜谭吗?真是搞不懂,一向英明神武的父王,怎么会轻信陆羽的谣言,还真是糊涂啊!
很快,令众人惊爆眼球的一幕出现了。 只见朱高炽的脸色不再难看,而滚烫的额头也逐渐变得冰凉,经过赵太医的检查,伤口不再化脓,竟有了结痂的迹象,虽然距离彻底痊愈,尚且需要一段时间,但最起码无性命之忧了。
“来自朱棣的震惊+1000!”
朱棣张大了嘴巴,仿佛见了鬼一般,谁也没想到,陆羽用那个名为针管的东西扎了朱高煦一下,朱高煦就转危为安了?
这也太神速了吧,整个过程才持续了多久?本以为陆羽是在诓骗他,哪曾想,竟然是他太肤浅了。
“来自朱瞻基的震惊+1000!”
朱瞻基喜极而泣,瞧见父亲没有性命之忧,他比任何人都开心,看向陆羽的目光中,带着深深的感激,真是不知道该怎么报答陆羽才好。
“来自朱高煦的震惊+1000!”
朱高煦宛若霜打的茄子,直接蔫了,尼玛,这不是开玩笑吗?刚才还只有进的气,没有出的气的朱高炽,这么快就脱离危险了?
你在这和我们演神话剧呢?
赵太医不是断言,朱高炽的情况很不乐观吗?这也是大家都亲眼目睹的,这么快就好转了?
你丫的,到底是医仙转世,还是和阎王爷有亲戚啊?
朱高煦的脸色霎时间变得无比难看,朱高煦没问题了,这意味着什么,意味着他的太子梦就此破灭了,毕竟刚才他表现的太过急功近利,算是把朱高炽和父皇都得罪了,想都不用想,太子之位肯定和他无缘了。
谁能想到,竟然会发生这样的惊天转折?
朱高煦打心底里恨死陆羽了。
“来自朱高炽的震惊+1000!”
就算是朱高炽本人,都不敢置信,他呆呆地看着胸膛,伤口处不再化脓,连疼痛感都减少了许多,尤其是之前的虚弱无力,更是一扫而空,种种迹象表明,陆羽的方法当真有奇效,他又侥幸捡回了一条命。
俗话说,大恩不言谢,如此天般大的恩情,任何感谢的话都不足以偿还,朱高炽深深地看了陆羽一眼,而后轻轻颔首。
对于这样的结果,陆羽表示很满意,其实,朱高炽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转危为安,早在他的意料之中,虽然明朝科技医疗水平落后,凡事有利便有弊,生活在这个时代的人,身体并没有如现代人那般,受到无孔不入的抗生素的侵蚀,初次使用青霉素,肯定是堪称神效,也不会产生所谓的抗药性。
仅仅用一针青霉素,就令太子复原,陆羽再一次用手段,令所有太医发自内心地感到深深的折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