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大结局

目录:王爷追妻总耍诈| 作者:唐诺染| 类别:历史军事

    “主人。”

    “看来是真的,死士没有任何主仆意识,若是有人杀了他们的主人,那么那个杀了他们旧主人的人就是他们的新主人。”延颉说道。

    “还有这种事。”韩雅然惊讶,这太玄乎了。

    延颉点点头。

    “记住,云帝是被你门杀了的。”顾涵山看着眼前的人,慢慢的说道,“去吧,在这宫里搅一搅吧。”

    搅的越乱越好。

    “是。”韩雅然看着刚才还把他们围的水泄不通的死士一下就没了身影。

    而韩雅然看着已经没有任何人的这处地方,又看着远处的顾涵山。

    “顾叔叔。”韩雅然轻声的叫道。

    “雅然,出宫去吧。”顾涵山看着韩雅然,早已经没有了刚才的狠意。

    “那你呢。”韩雅然问道。

    “我还有事情要处理。”顾涵山说道

    说完顾涵山又看着延颉,说道:“你也出宫去,今晚的皇宫注定不会平静,而你现在的身份是雪国的颖南王,若是被人发现,只会给两国造成不必要的麻烦。”

    “好。”延颉点点头。

    他也是没有任何的牵挂了。

    这个男人虽然不是他亲手所杀,但是让顾涵山杀了他,也是可以的。

    今晚的皇宫早已哀声遍野。

    天上的月亮也从未出现。

    街道上因为元宵节而挂起的灯笼则慢慢的熄灭了。

    韩雅然坐在马车里。

    身后的一切离她越来越远。

    “我们先回酒楼,有什么事明日再说。”延颉说道。

    “好。”韩雅然点点头,就听见外面的一阵嘈杂声。

    韩雅然拉开车帘一看,不知何时秋仲瑾竟然出现在了马车外面。

    他骑在马上,也是一身劲装打扮。

    “你怎么来了。”韩雅然疑惑。

    “看你们一直没动静,刚才有人放烟花,我就想出来看看,只是半路遇见了你的兄长,他告诉我们,今日之事,我们少掺和好。”

    秋仲瑾本来是等着延颉的信号,但是却先看见了韩相国的信号。

    因为在此之前,延颉告诉过他,只有等他的信号,他们才可以行动。

    因为到那时候,说明情况很紧急。

    而韩相国的信号却不一样,因为今日是元宵节,本来帝都不时就有烟花升空,而韩相国的信号则是普通的烟花,所以并不会引起多少人的注意,最多也只会让人觉得是那个调皮的皇子在宫里想放烟花而已。

    “无妨,事情进行的很顺利。”延颉说道。

    其实刚开始他并不想要云帝的命的,因为在他的内心深处觉得,死亡根本没有任何怨言,而背负内疚活着才是真正的惩罚。

    但是顾涵山却突然出现,要了云帝的命,可是在那一刻,延颉也没有阻止。

    因为在这个世间,顾涵山应该是除了他之外,最爱她母妃的那个人吧。

    “我们先回去,等明日再说。”延颉又说道。

    “好。”秋仲瑾点点头。

    一挥手,刚才还聚集在此处的雪国人便一哄而散,除了一辆马车和一匹马,再无其他。

    这一夜,韩雅然一夜无眠。

    好不容易等到天慢慢的亮了起来,韩雅然赶紧去找延颉。

    而等到了延颉的房间,才发现延颉也是一夜未睡。

    因为在这个如意酒楼里,延颉是和韩雅然分开睡得。

    虽然秋仲瑾表示过疑惑,哪有两口子是不睡在一起的,但是却被延颉一句给噎了回去。

    所以后面秋仲瑾再也不问。

    简单的洗漱一下,两人就往外走,大街上一片祥和,昨夜的事情仿佛对这里没有任何的改变。

    可是在那座高墙之内,却是另一番情景。

    昨夜刺客闯入皇宫,与御林军一番纠缠,等众人解决完所有的刺客的时候,众人才发现陛下竟已死亡多时。

    不仅如此,陛下的身旁还放着一封信。

    众人打开。

    信里写到:寡人有罪,寡人年少之时谋害兄长,继而夺得皇位,但是寡人登基后却没有做一个好的君王,置百姓的安危于不顾,骄奢淫逸,有所为有所不为,寡人自知罪孽深重,只有一死谢罪。

    虽然百官里还是有质疑声,觉得刺客遇刺一时还待细查,但是一了解到多年前的先皇众皇子离奇死亡事件居然和现在的云帝有关。

    所以这一刻,大家都默默的安静下来。

    于是大家一致推崇由韩相国做主,对外称陛下乃是久病不愈而驾崩了。

    而当晚一起被刺客刺杀的还有思诺公主,众人发现她的时候,她躺下陛下的寝宫外,想必是没有逃出来。

    大家都知道,陛下生病这些时日,思诺公主一直守在床边照顾陛下,得到了很多大臣的称赞,但是没曾想到,这次思诺公主竟然没有逃过这飞来横祸。

    所以与皇帝举行国丧一起的还有思诺公主的葬礼。

    但是没有人知道,当晚,一辆马车悄无声息的出了帝都。

    平民打扮的思诺公主,一副温婉的模样。

    韩雅然对着她笑了笑。

    或许出宫是她这一生所求吧。

    这个那一日看见自己笑着叫着姐姐的小姑娘,这么多年从未照着自己的意愿活着,现在终于自由了。

    马车出了城,思诺拉开车帘,看着外面漆黑的一切。

    终于,她可以不用再回那所皇宫里了,不用再像个提线木偶一样的活着。

    而韩雅然和延颉此刻正在相国府里,韩翊鸣看着他们摇了摇头,把昨夜的一切告知了他们。

    “那以后呢。”韩雅然虽然知道自己不该问,但是还是很好奇,云帝没有立太子,这下一任君王会是谁。

    “下一任君王,这得等诸位大臣在一起商议后决定。”

    “虽然自古有嫡子为尊的规定,但是皇后所生的皇子却在各个方面都不是最出众的。”韩翊鸣说道。

    “不过倒是你们,最近最好不要出去,过分的招摇,以免惹祸上身。”韩翊鸣叮嘱道。

    “父亲,你就放心吧,我们明白。”韩雅然点点头,笑着说道。

    而延颉也点了点头。

    韩翊鸣又去皇宫了,云帝死了后,现在满朝官员都看着他。

    皇后娘娘带着小皇子已经在大殿外站了许久许久了。

    一直表示自己的儿子是嫡子,最有资格成为下一任君王。

    而其他的生了皇子的妃嫔却也不例外,都冲到大殿前,想来凑个热闹。

    百官也是头疼不已,一看见韩相国来了,就跟看见救星一般。

    云帝三十七年,帝驾崩。

    百官悲凄。

    皇后与众妃争执不已,为谁的皇子登位而吵闹不休。

    直到韩相国提出了一条建议,那就是考核各位皇子,以最优着为胜。

    而这一决定竟然得到了百官和百姓的一致支持。

    因为你扶持谁家都不行。

    君王君王,没成为王的那家则会怀恨在心,注定是个隐患。

    而这一要求则在提出后得到了众位皇子的认可。

    毕竟现在谁也不愿低于任何人。

    所以韩翊鸣又开始忙碌起来。

    而顾涵山则在不久后递上辞呈,愿意辞去大理寺卿的职位。

    韩翊鸣明白,也就不在挽留他,批准了他的要求。

    顾涵山离开的时候,去见了延颉。

    “我要走了。”顾涵山一身布衣打扮,看着延颉,一脸的笑意。

    “我知道。”延颉点点头。

    “回去找个人好好的过日子吧。”延颉说道。

    他为了母亲守了一辈子,虽然母妃从来都不知道,有个人守了她一辈子,但是他身为母妃的孩子,却是心存感激的。

    “我啊,就这样吧。”顾涵山无奈的一笑。

    他这一生,也不枉此生了。

    “我走了。”顾涵山说道。

    “后悔有期,顾前辈。”延颉抬手,给顾涵山端正的行了一礼。

    延颉看着那辆慢慢走远的马车,他不知道,在顾涵山快出城门的时候,一个妇人拦住了他的马车。

    顾涵山疑惑的看着眼前的那个妇人。

    “带上我,你想吃什么好吃的都行。”那个妇人两眼含笑。

    “好。”顾涵山点点头,也是一脸含笑。

    等韩雅然告诉延颉,芸姨去拦顾涵山了的时候。

    延颉一笑,表示他们两人也是挺配的。

    “那你呢,可有喜欢的人。”延颉突然问道。

    韩雅然一愣,却没有说话。

    三日后,韩雅然正在相国府里和林芝聊天的时候。

    许枕知进了府,递给了韩雅然一封信。

    “这是……”韩雅然接过,一脸疑惑。

    “王爷吩咐属下交与王妃的。”许枕知面无表情的说道。

    韩雅然打开一看,在林芝的惊讶声里一下子就冲了出去。

    林芝无奈,叫了她许多声都没有回应,只好捡起地上的那张纸。

    一看也是一阵惊讶。

    因为那纸上写着和离两字。

    这是延颉给韩雅然的和离书。

    延颉想过很久,他与她或许终究不合适,当日娶她,虽然自己愿意,可是她呢,应该从未愿意吧,即使知道自己嫁的人是他,她也应该没有爱上他。

    韩雅然骑着菜心赶紧追了上去,小白菜因为生了小宝宝,现在不能出去。

    而菜心这一次因为不知是当爹的缘故,竟然不排斥韩雅然。

    等韩雅然赶到如意酒楼的时候,延颉已经离开了。

    邬童无奈的看着韩雅然,“你说你们两个,这才成亲多久啊,就要和离,也不知道那祖宗咋想的。”

    邬庭怨啊,你说老天爷怎么不给他娶一个这漂亮而且有能力的媳妇儿啊。

    “他们去了哪里。”

    “城门口啊。”邬庭觉得自己要做一个好人,虽然延颉打过招呼,不能告诉眼前这人,但是邬庭可不管那么多。

    “多谢。”听见邬庭的话,韩雅然迅速的冲出了如意酒楼。

    城门口,延颉看着后面久久没有移动脚步。

    “我说你,要走就走,不走就回去,干嘛站在这里磨磨唧唧的,这就是欲擒故纵吗。”秋仲瑾一脸的不屑,就差翻白眼了。

    延大王爷什么时候也喜欢用这种把戏了,喜欢人家就直说,想跟人家在一起就直说啊。

    “走吧。”过了许久,延颉脸色微微有些无奈,她终究还是没来。

    就在延颉转身之际,身后传来一阵熟悉的声音。

    “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