迟严风在以碾压诛心的凌.辱方式,替安书瑶讨回公道。这些安书瑶都懂,她默默感受着他为她做的一切,积压着感动,感动变成了喜欢。
一行人回到家的时候,红姨哭了好几场,看到他们安全回来,可算是松了一口气,“夫人,您没事吧?”
安书瑶赶紧安抚她,“我没事红姨,您也担心。”
看向一旁的简单,她也担心的询问,“简小姐,您没事吧?”
简单笑着说,“我也没事哒红姨,你做好吃的了吗?”
红姨赶紧擦掉眼泪,“还没有呢,我现在就去做。”
原本决定好好庆祝的晚餐,折腾到现在,大家都没有什么兴趣了。
坐到沙发上,简单说,“老板,你刚才真是帅爆了。”
郝校白了她一眼,不觉得她说的对,迟严风耸耸肩,笑着说,“你觉得帅爆了没用,要书瑶觉得帅爆了才有用。”
安书瑶哪里还有开玩笑的心思,一筹莫展,“你刚才为什么要答应他的要求啊?”
“我不能让你一直背着骂名在我身边。”迟严风突然认真起来。
安书瑶心里被震动,眼圈微红,“可这样你的名声就彻底没了,以后怎么办?”
“我一个商人,要那么好的名声做什么?”迟严风完全没在意。
看到一脸轻松的样子,安书瑶不知道他到底是真的不在意还是怕她担心故意做出这样的神色给她看,“迟家不会罢休的,你爷爷不会放过我,也不会放过你。”
迟严风才不在乎,拉住她的手,“你一离婚,我们立刻去登记结婚。至于旁人,随便他们说什么做什么,你的眼里只要看着我一个人就可以了。”
看起来多简单的事情,看来多幸福的事情。
可安书瑶怎么心安理得的这么做,怎么能心安理得的让他背负这件事带来的所有负面伤害。
郝校和简单坐在他们对面被直接当成了空气,见两个人深情款款的望着彼此,简单拉住郝校衣服回了房间,给他们留足了空间。
安书瑶说,“你不要为我背负那么多,我也不需要你为我背负这些事。如果他实在不想离婚,”
“行了。”迟严风立刻打算了安书瑶的话,看她的表情他就知道她想说什么,“自暴自弃的话以后你想都不要想!”
伸出手,揪住安书瑶的脸颊,迟严风用力揉捏着,好似惩罚般,“你是我的女人,从一开始就是,所以不要有这种心理负担,这是我应该为你做的。”
安书瑶听不懂他的话,想要继续反驳,被迟严风拉住,“再继续争辩下去我亲你了。”
“……”她无语,“我在和你说正事呢你不要搪塞我。”
好看的手指深入她脖颈的长发下,用力拉向自己,轻松落下一吻。
安书瑶没想到他居然来真的,犹如惊弓之鸟一把推开他从沙发上弹起来,“这么严肃的事情你就不能正经一点吗!?”
“对我来说没有比现在更正经的了,快来,趁着红姨还在厨房忙活。”迟严风长臂张开就要扑向她。
吓的安书瑶花容失色,立刻小跑出老远,边跑边说,“我去厨房帮红姨忙活,你休息一会吧。”
然后立刻钻进了厨房。
被他这一闹,她闹心的思绪缓解了不少。
看她躲进厨房,迟严风并没有追上去,坐回沙发上,脸上的笑容越来越淡,直至消失。
他可是迟严风,狠厉无常,被称为商业鬼才。从来就没有人能一边阴了他,一边还无穷无尽的从他身上捞到好处。
那是绝对不可能的事情。
“霍明泽?”他斟好茶,摇头失笑。
如果没有今天的事,他的目的只有让那个男人和安书瑶离婚就可。可今天的事一出,这整件事就没有那么简单了。
手中斟好的茶水一饮而尽,他绝对不会这么轻易的放过他就是了。
房间里,简单和郝校一前一后走进屋。
简单也愁的慌,刚才的事情看起来解决的还算圆满,可不知道为什么,她总觉得一口气压.在心口,憋屈的慌。
一头倒在沙发上,满脸的无精打采。
郝校坐到她旁边推了推她,“你这是怎么了?一进屋就被霜打了似的。”
“憋屈。”
“憋屈?”郝校纳闷。
她嘟起嘴,委屈的点点头,“好想拿一桶汽油,把霍明泽直接火葬了。”
“噗。”郝校还以为她怎么了,笑着说,“为了那么一个渣渣让自己半辈子在牢房里度过,这可不是一笔划算的生意。”
简单无语,坐起身用力白了他一眼,“你一个大夫,跟我讨论什么生意经?”
“我跟你说,你别把这件事想的太简单了,以我对严风的了解,他不会这么轻易罢休的。”
简单不相信,“可我看老板只想离婚,别的打算完全没有。”
“婚是肯定要离的,不然不就全白忙活了吗?”
“哎呀不想了不想了!”简单觉得自己的脑回路都要爆炸了,“趁着他们你侬我侬,晚饭还没开始,我们打一局吧。”
郝校也向来不喜欢参与进这种事,因为迟严风是个有能力有主见的人,他要做的不是参与干涉,而是默默的在一旁等着,他若需要,他会第一个往上冲。
笑着点点头,“好啊,来一局,最近练习的我进步良多!”
“还不是我的手下败将。”简单一个鲤鱼打挺要去开显示器,还没等走到跟前,手机响了。
拿出来一看,居然是家里的座机电话,她吓的爪子都麻了。这个时候老头怎么会想起来给她打电话?这不科学。
郝校看她一动不动的站在原地,神色不对劲,手里电话一直在响也不接,起身走过去,“你怎么了?”
“嘘!”她做了一个噤声的手势,“你出去,我接个电话。”
郝校无语,“外面那俩人你侬我侬的你让我去哪?”
“那你在房间里待着千万不要出声音啊!”
他点点头,“知道了,你接吧。”
回到沙发上坐下,继续鼓捣手机,刷刷新闻。
见到走到落地窗前,做了个深呼吸,接通了电话。
一脸灿烂的笑容,浮夸的叫了一声,“爸!”
对面,简德明冷声道:“你这个死丫头,怎么这么久不接电话?”
“当然是在忙啊,爸你怎么这个时候打电话过来?有事啊?”
“忙?你有什么忙的?”
“我也是给别人家打工的,能不忙嘛,您有什么事情快说。”
简德明有些失望,“看来我不说穿,你是打死也不准备跟我坦白了?”
简单心里一怔,靠,迟老爷子也太小心眼了吧?她就那么顶撞了一句就直接告状到老头那里去了!?可以,非常可以。
狗腿的说,“爸,你听我说的啊,我也不是故意要隐瞒你,这不你一直不让我和书瑶一起玩,”
“知道我不允许你们一起你还往她身边凑!?还住进了迟严风的家里,简单,我这张老脸都让你给我丢尽了,你赶紧收拾东西给我滚回来!”
心情不爽骂她几句简单也忍了,可话说到这份上实在有些过分,她忍不了,“你凭什么不让我和书瑶交朋友啊?我偏要交!我不会回去的!”
沙发上,郝校抬头,纳闷的看着突然咆哮起来的简单,这个女人长得瘦小可爱,可脾气真不是一般大的,点火就着,天不怕地不怕。
他无奈的摇摇头,以后谁娶回家谁倒霉。
简德明快要被这个女儿气死了,身旁的管家刘嫂赶紧上前拦住他,小声说,“老爷,您说点软话,小姐的脾气您越强硬她越反弹,说几句好话哄一哄也就回来了。”
简德明年轻丧偶,为了让简单能有一个快乐无忧的成长环境,一直没有再婚。亲生母亲离世后,一直陪在简单身边的人就是刘嫂。
听着刘嫂的话,简德明想想也是,忍着压下心中的火气,“告诉我地址,我现在去接你。”
“您想抓我回去?”
“难不成你还一直赖在人家不成?”
“那是我的事,我说老头,您不管好公司,总跑来干涉我交朋好友的权利干什么?我都多大了!”
“多大了你也是个不懂事的,别废话,赶紧把地址发给我。”
“别折腾了,我不会跟你回去的。”说完直接挂了电话。
不想再继续和她爸浪费唇舌,简单一不做二不休,将手机关机扔到床上。
走回沙发前,一屁.股坐下,简单郁闷啊,绷着一张脸不苟言笑,什么心思都没了。
和简单认识这么久,不管遇到多大的事,很少能看见她出现这个表情。
看到她这么反常,郝校赶紧宽慰,“我说,其实你爸的担忧也不是没有道理,严风和书瑶结婚了,我们两个住在这里有些名不顺言不顺。”
“我只是不想回家而已。”
“为什么不想回去?”
她忍着猩红的眼睛,“没有为什么,就是不想回去。”
“那你爸这边你打算怎么办?”
“凉拌!”站起身,她用力做了个深呼吸,“走吧,不想那么多了,打游戏去!”
郝校配合的起身,两个人在游戏区显示器下面的毛绒地毯上坐下,瞄了她一眼,郝校试探的问道:“话说,你爸为什么不允许你和书瑶来往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