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房里。
安书瑶被两个人高马大的男人围堵在墙角。
还有一个男人已经支起了摄影机,“好了,可以开始了。”
安书瑶瞪着眼睛,慌乱的看着眼前的两个男人,呜呜挣扎,不知道他们到底要干什么。
男人拿掉了她嘴里的破布条,给她的手解绑,还没来得及说话,安书瑶便像一只灵活的兔子窜了出去。
嘴里大叫:“救命!救命啊!”
砰!
男人挥手就是一拳,狠狠打在她的脸上,将她打回墙角,没有一点怜香惜玉。
口鼻全是血,安书瑶脑袋晕晕的跌坐到地上。
“你们到底是谁?居然敢这么对我。”即便是青帮,也只是对她囚禁,并没有对她拳脚加身。
男人蹲下身,与安书瑶平视:“只要你老老实实配合,我们不会为难你,你不用紧张。不过是要你配合录制一段视频,拍几张照片而已。”
安书瑶皱眉,“录视频?录什么视频?”
还有人找人录视频是用这样的方式吗?她可真是开眼了。
男人也不废话,掏出手机,画面中一丝不挂的女人在屏幕上像个花蝴蝶似的扭来扭去,差点闪瞎安书瑶的眼睛。
她不舒服的转过头,“你们要我拍这种视频?”
“没错。”
男人收起手机。
安书瑶明白了。
他们很可能是迟老爷子派来的人。
他先是拿钱收买,没有成功,便选择这种卑劣的手段逼她后退,很懂先礼后兵。
还敢再无耻一点吗!
她如折翼的天使一样,勾起带血的嘴角,露出凄美的笑容,“你们想拍这种视频,我可以配合。不过在拍之前你们要先告诉我,是迟老爷子派你们来的吧?强迫良家妇女拍这种裸视频是犯法的,你们知道吧?”
“少他.妈废话!要你拍你就拍!否则劳资直接扒了你!”
她被按到墙上。
撕拉一声,单薄的衣服被生生撕去。
安书瑶的冷静终于到了底线。
她大叫一声,也不知道哪里来的力气,用力将按住她的男人掀开,跑了两步随手抓起移动吊瓶架朝两男人的脑袋不遗余力的砸下去!
乒乒乓乓。
病房里传来惨叫声。
就在这时候,反锁的病房门突然被人撞开。
一群黑衣保镖浩浩荡荡闯进来,自动站在两边,阿玄推着迟严风走进来。
他像一个天使,出现在她视线内。
“严风!”
扔掉吊水架,安书瑶拔腿就跑过去。
看她衣服被扯的不像样子,迟严风的怒气瞬间能将整栋大楼点燃。
对阿玄说:“给我揍,揍个半死扔去深山老林喂狗。”
“是!”
哗啦一下,一群人冲着那三个人就奔了过去。
惨叫声渐渐被拳打脚踢声吞噬。
迟严风脱掉自己的外套将安书瑶包裹,“没事吧?”
安书瑶擦擦嘴角的血,没事人似的摇摇头,“没事,我知道你一定会来救我的。”
可是瑟瑟发抖的手,暴漏了她此刻的伪装。
迟严风的心,好像被无形中撕开了一道口子,疼的快要窒息。
“能走吗?”他温柔道。
安书瑶继续点头。
“推我回病房,这里交给他们处理,你放心,一定会替你讨回公道。”
“好。”
她推着他往前走,渐渐从喧哗走入寂静。
走着走着。
砰!
她直接摔到在他轮椅边,晕了过去。
“书瑶!”迟严风吓了一跳,强忍着腿上的痛意,起身抱起她,放到轮椅上。
目光锁定住她艳丽好看的小脸。
眼角,嘴角,都有血渍和淤青,伤的极重。
他弯着腰,大拇指毫无意识的伸了过去,温柔的抚.摸着她脸上的伤。
朝霞中,暖意浓浓的泡泡将他们包围。
他嘴角的温柔,渐渐被一抹浓郁的阴狠取代。
这次事件最后以院方报警,警察介入才得以平息。
三个威胁安书瑶的二流子被打的浑身筋骨全断,就剩一口半死不活的气息送进警察局。
迟严风亲自指证迟老爷子在公共场合使用暴力,让和迟家关系密切的警察局一时间难以抉择。
老的,小的,都是大人物,谁的话他们都不敢轻易得罪,更别说是什么使用暴力的深入调查。
案件一时间陷入瓶颈。
安书瑶是被一阵难以躲藏的嘈杂声吵醒的。
虚弱的睁开眼,病房内,空无一人。
虚掩的门口,传来迟老爷子的控诉声:“你简直就是吃里扒外,让你远离这个扫把星的女人还不都是为了你!你居然联合她一起搞你爷爷我,你到底有没有良心!?”
迟严风坐在轮椅上,眸光邪魅,唇角勾着冷笑,“良心这个东西,您都没有,我这个做孙子的怎么会有?”
“不孝子,你怎么跟我说话呢!?”
“您想让我怎么和您说话?像当年我妈那样,卑躬屈膝,然后被您欺负至死吗?”
迟老爷子气的掐着腰来来回回的走,“当年当年,你凭什么一直跟我提当年!?你父母的悲剧即便我有错,我对不起的人也是他们不是你!你一个被我养大的晚辈跟着瞎折腾什么!?”
迟严风摆起了一副无所谓的面孔,“您有必要这么激动吗?”
“迟严风!别以为我不知道是你在捣鬼,你要是还认我这个亲人,就立刻去警察局撤了对我的指控!你以为就凭你的能力,他们真的敢对我怎么样?!”
“既然他们不敢,那我撤与不撤还有什么意义?就这样吧。”
迟严风不想和他对话,心中紧存的一点骨肉亲情,都被迟老爷子今天下午的举动摧残的烟消云散。
轮椅被拦住。
老爷子说:“严风,你难道真的要逼死你爷爷你才开心是吗?”
不是没能力摆平他的控诉,而是被自己的亲孙子告上了法庭,他实在是觉得太丢人了。
如果可以家庭内部和解,他并不希望他们爷孙到外面面前去丢人。
可很明显,迟严风并不是这么觉得。
他抬起眉眼,冷冷道:“想让我撤回指控可以,您必须答应我一个条件。”
“什么条件?”
“诚恳的给书瑶道歉,并且永远不要再来打扰我和她的生活。”
否则他即将要做的事情,可远不止指控那么简单。
迟老爷子眉心紧拧,“你居然让你爷爷我和那个戏子低头?”
“您可以拒绝。”
他自转轮椅离开,不想再和这个不可理喻的亲人有过多的交谈。
走廊上,阳光刺眼明媚。
两个人之间谈话的气氛剑拔弩张,完全没有正常爷孙之间该有的样子。
安书瑶站在门口听了好久,觉得一直这么下去也不是办法。
便打开房门,迎了上去,“严风,你的腿伤还没有好,快回来休息吧。”
“书瑶,你醒了?”迟严风眉眼瞬间堆满宠溺的笑意。
她点点头,“嗯,醒来发现不见你,就出来看看。”
迟严风拉住她的手,“怎么样?还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已经没事了,你不用担心我。”
她绕到轮椅后,推着他进了病房,关上了病房门。
自始至终没有看老爷子一眼,也没有主动和他打招呼。
她可以理解作为长辈,迟老爷子对他们婚姻的反对,却不能接受他用这样卑鄙的手段强行逼迫自己。
病床边,安书瑶配合着迟严风坐回病床上,看着腿上溢满了鲜血的纱布,她眸色大惊:“天哪严风!你流血了!我现在去叫医生处理你等我!”
她脑子一瞬间纷乱如云,起身就要去叫医生。
手腕却被抓了住,一个踉跄,跌进他宽阔温暖的怀抱里。
迟严风紧紧的抱着她。
“怎么做才能把你保护好?到底还要怎么做。”
看着她脸上的伤,迟严风有一种深深的无力感和挫败感。
安书瑶摸着他的胸肌,并不在意,“你已经把我保护的很好了,是我自己都没有防人之心,你放心吧,以后面对周围的这些人,我都会很小心的。”
吃一堑长一智,这个道理她还是懂的。
“对不起。”他轻声说。
安书瑶用力将他推开,言述道:“严风,你再这样我真的生气了!”
“我们是夫妻啊,你有必要跟我这么见外吗?老爷子对我动手又不是你的错,被青帮囚禁也都不是你的错,你只要拼命拼命保护我,你只要把我救出来,这就够了。我愿意和你在一起,自然就愿意承担在一起后所要经受的所有风险!”
简短的几句话,安书瑶说的铿锵有力,把迟严风给感动的呀。
捧住她的脸,亲.吻上去。
双唇柔.软的触碰,漾出异样的情思。
俩人将要意乱情迷之际,病房的门砰的一声被人撞开。
简单豪迈的声音传来:“书瑶!书瑶你没……”
安书瑶触电一样电光火石之间将迟严风推了开,直溜溜的站在病床前。
她动作是极快的,可还是被郝校和简单捕捉了个正着。
简单担心的情绪全部被压.在了胸口,尴尬的说:“那个……我们是不是来的不是时候?”
郝校纯情处男一样,直愣愣的点点头,“这还用说么……明眼人都看得出来。”
她嘴角抽抽,“那你们继续,我们在外面等着,注意安全……”
俩人火烧屁.股一样退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