迟严风翻了个白眼,虽然活了,可感觉也要被他给气晕了。
见过没有眼力见的,就没见过这么没有眼力见的。
咬牙道:“你给我起开,我要和书瑶说说话!”
安书瑶坐在一边,看着这俩人浓情蜜意,含情脉脉的,有点不忍心打扰。有一种自己插足别人感情的错觉,“没事,阿玄确实担心坏了,你让他激动吧。”
“我知道夫人您更激动,我去通知顾卓和郝少爷他们!老板,夫人,你们慢慢聊吧!”
他一脸其实我也很懂眼力见的表情,恋恋不舍的退出了病房。
关上病房门,他用力做了个深呼吸,整个人都轻松了不少。老板醒了,真好!
安书瑶将孩子抱到了迟严风面前,眼含热泪,“严风,你看看我们的儿子,已经出生好久了,你看看,好不好看?”
迟严风摸着她的脸颊,久违了的深情,“我老婆生的宝宝,一定是全世界最好看的。”他接过宝宝,小心翼翼的怕自己的大手伤到柔软的他,“儿子,叫爸爸。”
安书瑶被他逗笑,“现在哪里会,你这不是难为儿子吗?”
“啊,对,还不会说话。”他虚弱道:“瞧我,都糊涂了。”
看着怀中的大胖儿子,迟严风的眼眶再次湿润,“书瑶,谢谢你原谅我,还给我生了这么好的儿子,你放心,我迟严风以后不会再做任何一件对不起你的事情。从今以后,你即便让我去死,我也绝不眨眼,”
“行了。”经过此事,安书瑶心中也是诸多感慨,对于现在的她来说,只要一家人能够齐齐整整的在一起,别的事情都是不重要的。“我不需要你为我去死,如果你真的想对我好,那就请你以后好好的疼我和儿子,一直陪在我们身边,永远都不要离开我们。”
“好。”
一个字,却是重如泰山的承诺。
迟严风抓住她和宝宝的手,一起放到唇边亲吻。
迟严风突然想起,“宝宝的名字,起了吗?”
安书瑶道:“小名叫聪宝,我起的。大名还没有,等着你醒来起呢。”
“好,这是大事,我要好好想想。”
“嗯,不急,你先养好身体再说。”
这时候,护士站的护士听到VIP室的患者醒了,立刻叫上值班医生去给迟严风做了个基础检查。
检查过后,大夫欣慰道:“夫人,先生的所有身体指标都恢复到了正常,只要不再反复高烧低烧就不会再有问题。饮食方便依旧要注意,再调养个一星期左右,我想就可以出院了。”
“好,谢谢大夫。”
“不客气,这是我们应该做的。”
迟严风给阿玄递眼色,阿玄得令,立刻带着医生和护士出去了。
病房里再次恢复沉静,安书瑶终于松了一口气,“还好,这一关我们终于算是过去了。”
如雪被抓走的话安书瑶差点就脱口而出,可是想着还是不要让迟严风知道跟着分心了,顾卓和郝校他们会处理好的。
她便憋了回去,没说。
安书瑶幸福的依偎在迟严风怀中,迟严风紧紧的抱着她,俩人相偎相依,脸上都带着满足和幸福看着婴儿车里的聪宝。
正巧,聪宝也透过木板的缝隙看着他们,羡慕的小手小脚乱挠。
安书瑶笑道:“你瞧,他急了呢,好像让我抱他。”
话落她就想伸手去抱,被迟严风给搂住,紧紧护着,宣誓主权般看着儿子,“你妈是我的,你不许抢。”
聪宝叹息了一声,惹的安书瑶又震惊又好笑。
“聪宝刚生下来的时候有点丑,长了这么多天真的长开了,眉眼越来越好看。”
“嗯,像我,大眼睛双眼皮。”
安书瑶抬头,撒娇道:“明明是像我。”
“嘴巴像你,让人看到就想亲一口。”
话落,他吧唧亲了她一口。
安书瑶噗嗤笑出声,轻垂着他的胸口,“当着孩子的面你干什么呢?”
他伏在她的耳边,玩笑道:“我还想做更过分的事情呢,聪宝会理解我的。”
安书瑶赶紧挣脱出来,“你够了,身上手上那么多伤都不能让你消停。”
瞧她这脸红不已的害羞模样,迟严风就扶着额头笑的乱颤。
病房里打着暗黄的灯,晕染着一室温暖。
这份温暖,被郝校的大笑声打乱。
安书瑶道:“哎呀,郝校他们来了。”
话落,病房门就被打开,郝校简单都赶了过来。
“严风,我就知道你丫会大难不死!以后咱哥们一起享福,一起赚大钱啊!”
迟严风拿开肩膀的爪子,“我被抓加昏迷这段时间,辛苦你了。”
简单也忍不住眼圈微红,“老板,你终于醒了!我们没什么的,最辛苦的人是书瑶。”
“这是我分内该做的事情,倒是苦了你们,跟着一起忙活,自己家都顾不上了。”
简单道:“肉肉有他爷爷带,没事的。”
简单的娃娃小名叫肉肉,是个圆滚滚的小伙子,如今已经快两岁,是郝家老爷子的命/根/子。
有肉肉在,郝校在郝家是呼风唤雨,说什么老爸都答应,简单的地位也是如日中天。郝爸的要求是,只要能让他安心带孙子,他们夫妻俩爱哪哪去,爱干啥干啥。
安书瑶感激简单的情分,这些天一直来不及道谢,如今迟严风醒了,她心头的重负卸掉了一半,该说的话还是要说的。
她说:“感谢你们一直帮我,陪着我,否则我一个人真的抗不过来。”
简单走到她身边,搂住她的肩膀,“我说书瑶,你跟我用不用这么客气啊?只要你愿意,我的就是你的,你一声令下,让我做什么都可以啊。干嘛这么客气?”
简单不会忘记,她在没有嫁给郝校之前所走的那些曲折弯路都是谁在她身边一直陪着她。
如果没有书瑶,就没有今天的简单。
再者说,如果不是书瑶的极力撮合和劝解,她也不会嫁给郝校,今天的幸福生活也都根本不会属于她。
闺蜜俩牵着彼此的手,给了彼此一个了解的眼神。
郝校也拍了拍迟严风的肩膀,“怎么样?身上的伤没事吧?大夫怎么说?”
“都没事了,放心吧。”
“那就好,我们就放心了。”
简单这会儿才注意到聪宝是醒着的,正瞪着他圆溜溜的大眼睛挨个瞧着站在他大床周围的这群他已经很眼熟的人。
“哎呀,我们的聪宝是醒着的呀?”简单立刻化身奶声奶气的语调,将聪宝抱了起来。“快,聪宝,给干妈笑一个。”
聪宝小嘴一撇,要哭,两只小胳膊伸向了安书瑶,呜呜呜的委屈了。
简单拍了他一下,“这臭小子,干妈白疼你了!”
被抱过去,简单还是忍不住逗他,“聪宝怎么长的这么好看啊?干妈太喜欢你了,跟干妈回家好不好啊?干妈让肉肉哥哥跟你玩。”
聪宝立刻转过身去,啪在安书瑶的肩头懒得听她说话。
几个大人围着一个小孩子,乐的前仰后翻。
迟严风看的心都要化了。
可这时候,他突然发现了一丝不对劲,“如雪和顾卓呢?怎么没来?”
简单和郝校的脸色微变,齐刷刷看向了安书瑶。
安书瑶荒道:“额,我,我也不知道啊,阿玄没有通知他们吗?”
阿玄无缝对接,“夫人您糊涂了,顾卓不是早就回暗门处理事务了吗?我刚才只通知了郝少爷和安小姐,没有通知顾卓和如雪。”
“恩,对,别通知如雪了吧,已经这么晚了。”
屋内的气氛一下子就紧张起来。
许是迟严风太虚弱,也或是根本没多想,他没有起半点疑心,“我就是随口一问,你们这么紧张干什么?”
简单缓解气氛,“我还以为就只有我们两个来,老板你不乐意了呢。”
迟严风笑道:“简单,你和郝校的孩子都满地跑了你还叫我老板呢?”
郝校接话,“就是,早就让你改个称呼,这是我哥们,你老板老板的,搞得好像他是我老板一样。”
“就你事儿多!”简单狠狠瞪了他一眼。
安书瑶哄着已经迷糊的聪宝。
迟严风道:“改个称呼吧,和如雪一起叫我姐夫就好。”
“对。”郝校非常同意的点头。
也许是做了许久他的员工,丢他的服从感到现在还刻在简单的脑袋里,他说,她本能的照做。
“好,那打今儿起,我就叫你姐夫了。”
“好。”
郝校看热闹不怕事儿大,“来,喊一声姐夫我听听。”
简单捏住他的嘴巴,“你把嘴巴闭上,没人把你当哑巴!”
看着这俩人一路打过来,越打越恩爱,安书瑶无奈极了,忍不住笑道:“好了好了,你们两个别闹了,知道严风没事就放心吧,赶紧回去休息。”
“好,我回去了,年纪大了实在经不住熬夜,我要回去睡美容觉了!”
“我听老婆的,严风,你好好休息啊。”
“姐夫,你好好休息,书瑶,你也是。”
“放心吧。”书瑶抱着聪宝将他们送到门口,由阿玄送他们下楼。
这俩人一走,热闹的病房瞬间又安静下来。
迟严风靠着床,朝安书瑶勾了勾手指,“老婆,过来呀。”
安书瑶老脸一红,“我要哄聪宝睡觉,你也快睡吧,才刚醒,一身的伤还这么皮。”
她翻了个白眼,由衷觉得这个男人是真的没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