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孩儿也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了。
他直接拉着白玄从病房里出来了,把手机连同支架塞到他的手里,“老板又没说什么,急着撇清……”
“怎么不撇清?”白玄面色森冷,“还等着她往我身上泼脏水?妖女!” 陆科比了一根手指,“嘘,小声点。”
白玄甩脸,直接转身走人了。
陆科心里叹气。
自从在三年前,裴音调戏过白玄一次之后,白玄就把“妖女”这个名号给了裴音,每每见面都要掐,等到裴音和祁斐然领了证,白玄外派出去,和裴音互不相见,情况才有所好转。
………… 病房里。
祁斐然把灯都关了,就留下了一盏床头灯。
“诶,你别关灯啊。”
祁斐然指了指手机上的时间,“你看看几点了,整栋楼都没有这间病房开灯开的齐全。”
“……” 祁斐然去浴室里洗了个澡,出来后换上了家居睡衣,来到裴音身边,掀开被子就要上床。
“诶,你上来干什么?”裴音指了指墙边,“那边有床。”
“靠的近一点,方便你对我提问。”
说话间,祁斐然就已经躺在了裴音的身侧。
病房内的床是稍宽一点的单人床,他躺上来就把裴音给捞过来倚在他的怀里。 裴音当即向后挪,不留神差点就从床上掉了下去,被祁斐然给捞了回来,脑袋撞向他的胸膛。
“咳。”
裴音对上祁斐然的目光,忙说:“我这次不是故意的,惯性,因为惯性。”
“那上次是故意的?”
“上次是哪次?”裴音眨了眨眼,没被抓包之前,统一拒不承认。 祁斐然哼了一声,把软垫靠在床头,“你想知道怎么追的我?”
“不想。”裴音拒绝。
她就是不想一个人待着,才去找白玄进来陪聊了一会儿。
现在有祁斐然在身边,就算是只开了一盏床头灯,她也觉得心安。
莫名的。
应该是他距离她比较近,所以身上阳气比较盛?
“真不想?”
祁斐然哑着嗓音,尾音有点上扬,挑出一点危险的气息。
她侧头对上祁斐然的眼神,黑眸中有点暗潮涌动。
“……”
跟祁斐然睡过这么多次了,她能看不懂他的眼神?
他一旦是想的时候,眼睛里就会透着暗潮的光,声音都压抑着几分性感的暗哑。
在病房里做……
还是算了,她不想以后一进医院就想起来这种事情。
“我想!”裴音立即说,“咱俩聊聊吧,你说说当时我是怎么追你的?”
祁斐然拉着裴音的手,好似是在玩打火机一样随意的把玩着。
裴音本想挣脱,但是瞥到祁斐然手腕上的纱布,有点心虚,就索性把手丢给他握着了。
“你对我一见倾心,对我穷追猛打,追了三个月,几乎每天都要来见我一面。”
裴音:“……”
她听起来自己怎么那么花痴呢。
“我不觉得我是会追人的人。”
祁斐然接着说:“当时在市闹的很大,你可以问问陆科,祁氏当时召开了公关会议,把你列为一级警备人员。”
裴音:“……”
她一脸的不信,“那我是怎么把你追上的,刚才白玄可是说了,追你的姑娘可多得很,能坐一辆高铁了!”
祁斐然挑了挑眉,“是啊。”
他双肘撑在裴音的两侧,彼此呼吸靠近,近乎都要贴上了她的唇。
裴音避了一下,“我、我觉得我也不是那种有心机有手段的女生,你们男人,应该都喜欢的是李欣彤或者……黄雅那种有点小心机的柔弱版白莲吧。”
“那是瞎了眼。”
“……”
“不过你确实也没什么手段。”
“?”
“全靠睡服。”
“…哪个shui?”
祁斐然贴上她的唇,“就是这个睡。”
这一次的祁斐然,很温柔,温柔到裴音都意想不到。
她本来因为那段记忆,有点抵触,可当他钻进被子里的时候,她觉得她可以直接死去了。
那种感觉……
祁斐然漱了漱口,“感觉怎么样?”
裴音把被子蒙着头,“我想死。”
“你刚才按着我后脑勺的时候可不是这么说的。”
“……”
祁斐然关了灯。
已经过了十二点了。
一切都显得那样静,静的周遭所有的一切都仿佛都被笼络在天空下这样一片黑暗幽翰之中。
裴音缩了缩肩膀。
“还不想睡?”
“不太想。”
裴音一整天都没有闭眼,就连睡个午觉的习惯都给改了。
她忽然翻了个身趴在了祁斐然的身上,“我们再来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