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天又往后推了两天。
曼斯才从国外飞回来,这次回来,他没有带西尔莎。
他一下飞机,就联系了亚当。 亚当说:“您给我发个定位,我把她送过去。”
曼斯没有在他在市的住所,也没有在酒店,而是在一家托尔斯家族开的俱乐部。
在俱乐部的六层。
裴音被从亚当的别墅带出来的时候,没有绑着她的手脚。
她被喂了药,浑身无力,就算跑也跑不了多远。 再度看见头顶的蓝天白云,裴音眯了眯眼睛。
久违了。
外面的世界依旧是这样鲜活。
她与世隔绝的十几天,在花坛里看到了春日的第一抹绿意盎然,她摩挲着自己的手指,没枉费她受了这么多天。
她被推进了车内,直接被带到了曼斯所在的俱乐部。 裴音被关在一间房间里,手和脚都被绑在了床柱上。
亚当不敢冒险。
虽然最后这几天,裴音表现的十分配合顺从,可他总觉得裴音的顺从像是有什么目的。
裴音笑了笑,“亚当。”
亚当站在门口,转头看向裴音。 “你藏好了。”
亚当手中动作忽然一顿。
裴音勾唇笑着,“不要让我找到你,否则……我杀了你。”
亚当嘭的一声关上了门。
他怕出事,还特别吩咐门口的人一定看好了。 裴音观察着这个房间。
房间的茶几上摆放着一个烟灰缸。
墙上有挂画。
她动了动手腕,绳子绑的很紧,她只能在床上小幅度的活动,可是扣却系的比较松,似乎是怕她在手腕上留下痕迹。
裴音的手腕用力地挣着,绳扣的环被挣的大了一厘米,她的手腕都已经被麻绳磨破了皮,鲜血染红了绳扣。
她的手从绳扣中钻了出来。
手背上被绳扣摩擦出了一道红痕。
她立马就去解另外的绳扣。
绳扣在她的脚踝手腕都勒出一道道红痕,她却好似丝毫感觉不到疼似的。
她轻手轻脚的跳下床,就去了窗边。
拉开窗帘,她向下看了一眼。
很高。
而且,这扇窗户下,是俱乐部的一个室外场地,她跳下去摔死摔残也不会出去。
她得另外想办法。
肉眼可见的地方,只有一个烟灰缸,烟灰缸砸碎在地上的碎片,可能当做伤人的利器,可是她一旦在房间里面发出响动的话,门外的人就会发现。
她蹲在地上,小心翼翼的寻找着趁手的东西。
哪怕是一根棍子都可以。
忽然,她的手在沙发下面,摸到了一柄……
水果刀!
她根本无暇想别的,立即就将水果刀拿了出来。
她将床柱上的麻绳接下来,长度刚好够双手拉起。
他来到门口,拧了一下门把。
门外如果没人的话很好,一旦有人的话……
她一开门,门外站着的人就发觉到了,转身的同时,就被裴音直接用麻绳自后而前勒住了喉咙。
她的力气不够,在对方还未及反应过来的时候,水果刀在他的手臂上用力扎了一刀,将人给推进房间内,嘭的一声反锁上门。
她几乎用尽了力气,靠在墙上喘了许久。
身上的白裙子上染着血。
这是一条很长很长的甬道。
她不知道安全通道的出口在哪里,她赤脚在地上狂奔着,脑海里只能听到她自己剧烈的喘息声。
尽头有一扇门,她一把拧开。
这不是安全通道。
这是一个超大的包厢,而包厢内,沙发上躺着一个男人,一动不动。
在一旁的桌上,高档红酒旁边,有一些散落的粉状物。
裴音的眼睛赤红,她双手紧紧握着水果刀。
这是曼斯。
如果不是曼斯的话,她就不会被困在这里不见天日!
他该死!
他这是死了么?
裴音上前,手指颤抖的去探男人的鼻息。
而下一秒,曼斯忽然睁开了眼睛,一把攥住了裴音的手腕。
裴音手腕一转,下意识的就在曼斯的手臂上割了一刀。
曼斯吃痛。
“贱人!”
他刚刚磕了药,整个人都十分亢奋,一把将裴音掀翻在地就去撕扯裴音身上的裙子。
裴音的小腹被膝盖抵着,痛的她五官都扭曲了。
“你还想要杀了我?就凭你?我告诉你,这个俱乐部都是托尔斯家族的人,你想要从这里跑出去,除非你死!”
曼斯没想到亚当口中所谓的乖顺,就是这样。
“你一直是装的吧,不过没关系,我有的是时间。”
他压着裴音的肩膀,拉开了她的腿,裴音的手在曼斯的另一侧,在一点一点的靠近被摔落在地上的那一把水果刀。
只差一点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