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了......”赤羽慎在心里幽幽叹了一口气,解释起来很麻烦,下次找个时间说吧。
微微转头,他看到了花火鼻尖上渗出的汗滴以及鼻翼两侧薄薄的水汽。天气热的有些过分,刚刚还在阴影的笼罩范围之内,现在却完全暴露在空气中了。
“花火酱。”
“嗯?”
花火脸上还带着丝丝不满,听到赤羽慎突然叫她,有些惊慌的应了一声。看着花火惊慌的模样,赤羽慎这才意识到两人似乎是第一次这么亲密的接触。
“没事。”
赤羽慎转过头,呆呆的望着天空。按照这个时间的话,自己离开的时候阻拦了手鞠,也算是为他们争取了一点时间,这时鸣人和佐助也差不多与我爱罗交手完了。
所以三代也......赤羽慎不愿意往演练场高台看去,有些事情并不是简单的对错就能判定一切的。赤羽慎对三代,谈不上喜不喜欢。
他却是有些特殊,但还是被纳入了三代的木叶发展计划中,至少三代在赤羽慎进入他的视野后,谨慎客观的考虑过赤羽慎,最终也向赤羽慎抛出了橄榄枝。
某种意义上来说,三代还是相对比较开明且仁慈的。
日向的话.....赤羽慎又看了花火一眼,日向日足这是打算趁着时局混乱在自己身上赌一把吗?拿全族的利益做赌注,玩的有些大啊。
即使日向日足是宗家,但他的一生仍旧是不快乐的。赤羽慎明白日向日足的想法,他不是为自己活着,他是在为死去的日向日差活着。
两兄弟相继出声,一个成为了宗家,一个成为了分家。
成为分家的日向日差额头被打上了笼中鸟,但在他决定放弃分家的执念,以一个兄弟的名义为哥哥替死之后,他心中的笼中鸟便是解开了。
然而,也就是在那一天,日向日足在心里给自己打上了看不见的笼中鸟印记。活在日向家,就是活在一个给自己画好的笼中鸟之中。
比死亡更可怕的是辜负,日向日足就是害怕日向家在自己手里衰败,无颜面对死去的日差。所以他可以狠心训练雏田,转而训练花火。
这次自己闹的动静那么大,包括上个月在火之国森林的拼杀。如今三代战死,木叶高层一定会对自己进行重新评估。
评估并不是简单地分析等级,进行奖励。
当高层一致认为赤羽慎危害等级过高,对村子的眷恋感不强时,这份评估便是能成为决定赤羽慎如何处置的决定书。
还好,有个老谋深算识大体的老丈人,这让赤羽慎有种说不清楚的安全感。
他知道眼前的花火肯定不会想到那么多,但是日向日足一定把所有的事情都想明白了,所以才允许花火替自己治疗。
几乎重要的精英上忍与高层都在会场,有些高层也早已醒躲进了演练场的某处安全地带。日向日足此举就是借着日向花火在向所有人释放一个信号,这个人日向认可了。
当在判定一个人对村子的眷恋感时,当他有了家庭,有爱人和亲人存在木叶时,这一项几乎是满分全过。
赤羽慎孤身一人,什么都没有,总不能让他天天捧着火之意志的册子到处朗诵刷印象分吧?
但是日向日足表明要接受赤羽慎后,事情就将变得耐人寻味。
虽然赤羽慎没有亲人,但是他有花火和日向日足的默认支持,也算半个日向家的人。未来老丈人这一手操作玩的就很骚了,诶?我不说,但是我也不否认,你们高层自己猜。
当睁眼看见花火在自己身边的时候,赤羽慎就知道自己算是稳了。
怎么说呢,人生总是充满戏剧性。在赤羽慎在木叶最困难这几年,冷眼旁观的是日向,但是在最为关键的时刻,第一个抛出橄榄枝的也是日向。
日向日足估计是明白,这次再不做点时候,赤羽慎就要扛不住了。花火这些年断断续续与赤羽慎都有接触,日向日足不可能不知道。
但是出于某些原因,默契的没有提及。
倒在地上的赤羽慎缓缓抬起手,想要触摸到花火的脸。
“不要!”
花火眉头一皱,本能的偏过头去,两颊鼓起,怒视着赤羽慎,受伤的治疗术却是没有停过。
赤羽慎虚弱的笑了笑,看着花火说道。
“如今你依旧是我的光!”
这句他已经记不清从哪里看到的,花火只是瞥了他一眼,他自己反而笑了。或许是觉得这种说法有些短促,他又补了一句。
“不可以放开我的手喔!”
“真是的,又讲一些奇奇怪怪的话。”
花火半边脸颊红着,一直蔓延到了脖子根,故作生气的扭过头去,不去看赤羽慎。手上的治疗术不停,持续的往赤羽慎体内注入查克拉。
扭过头去的花火,眼里全是水雾,眼眶似乎变得更红了。
有些事情并不是一句守得云开见月明可以概括,心酸坎坷也不足为人所道。但是那些弥漫着委屈,悲伤的夜晚是无可替代也无法磨灭的存在。
等到赤羽慎再次醒来的时候,一睁眼已经不是在演练场,而是自己房间的天花板。心扑通扑通的跳动着,赤羽慎瞳孔微缩,似乎有些愣神。
“自己是是时候昏过去的?”
“好像没有印象了。”
这时,楼上传来阵阵响动,似乎是拖鞋下楼的声音。
“香磷?”
赤羽慎猛地从床上跳起,一步跳到门边打开了门。
这时香磷正下楼,与开门的赤羽慎对视了一眼。
“おはよ(早。)”香磷随后打了个招呼,就像是平常一般,随后看也不看赤羽慎,打着哈欠走向了厨房。
一切都太过于日常,赤羽慎愣在当场,地板散发出的阵阵木香充斥着整个客厅。似乎赤羽慎做了一个很真实很久的梦,今天早上才醒来一般。
听着厨房传来的动静,赤羽慎关上了门,呆呆的走到厨房前,看着里面忙碌不停的香磷问道。
“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香磷扭头瞥了他一眼,懒洋洋的说道。
“昨天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