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知遇怎么会没察觉到她的紧张,大掌轻抚着她的脊背,意在安抚。但在这时候,付炽更是极其紧张敏感,稍稍的风吹草动都会让她的神经绷得紧紧的。
她虽是如一张白纸一般,但并不是不谙世事,已经感觉到了程知遇身体的变化。
他的吻比平时更加的火热,像是要将她融化掉。她在理智与感官间游走,备受煎熬。 然而,程知遇一吻过后就停了下来。他的呼吸中带着威士忌醇厚的味道,轻轻的拍了拍付炽的头,哑声说:“乖,去睡吧。”
付炽完全没有想到他会在这时候停下来,她的脑子迟钝有些茫茫然,却在瞬间松了口气儿,又红着脸问程知遇:“那你怎么办?”
灯光下她的脸红得厉害,有些傻傻的。程知遇轻轻的笑了一声,伸手将她揽到怀中,说:“傻姑娘。”
他很快便放开了她,低低的笑着说:“进去吧,待会儿我要反悔了。”
付炽哦了一声,一溜烟的溜回了房间里。 程知遇在原地站了会儿,鼻间似乎仍有她身上的清香,手掌中她温软的触感仍是停留着,他伸手摁了摁额头,往浴室去了。
因为今天实在累极,付炽几乎没胡思乱想,倒在床上没多大会儿就沉沉的睡了过去。
第二天早上醒来,她懵懵的一时不知道自己在哪儿。隔了会儿脑子渐渐的清醒了过来,她下床趿着鞋打开门出去。
冬天的天气阴沉沉的,虽是已经七点多了,但光线仍旧暗沉。担心程知遇还没醒,她动作轻轻的,谁知道出去时他已经坐在沙发上了,正看着一份早报。
因为昨晚上的亲密,付炽略微有些不自在,伸手摸了摸鼻子,说:“早。” “早。”程知遇说了句,抬腕看了看时间,又说:“去洗漱换衣服,带你出去吃早餐。”
他已经没有回来,阿姨虽是定期过来打扫,但家里什么都没有。
两人还没一起在外边儿吃过早餐,付炽雀跃起来,应了一声好,赶紧的洗漱去了。
又降温了,外边儿比想象的还冷,到楼下付炽就打了个寒噤,拉紧了程知遇的手。
程知遇伸手将她衣服上的帽子戴上,这才拉着她继续往前走。 付炽像是想起了什么来,拍了拍脑袋,说:“我忘记将围巾手套带过来了。”不是忘记,是她压根就没想到程知遇会那么快就回来。
程知遇挑挑眉,说:“织好了?”
付炽这会儿反倒是别扭了起来,支吾着说:“就是有点儿丑。”围巾还稍稍好些,手套完全就是在考验她,是在莫一淼的帮助下织好的,只能算是勉强能看。
程知遇笑了起来,偏头看着她,说:“有多丑?”他在故意的逗她,稍稍的顿了顿,接着说:“只要是付炽小姐亲手织的,那就不叫丑,叫别具风格。”
谁不喜欢听好听的话,付炽的心里甜蜜蜜的,尽管知道自己那手套围巾实在拿不出手,还是期待的问道:“你会戴吗?” 程知遇微笑着看着她,说:“你觉得呢?”
“我怎么知道。”付炽小声的说。
程知遇抬手轻轻的拍了拍她的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