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知遇是风尘仆仆的,显然是下飞机后就直接过来了。他自然不过的掐灭了烟头丢到一旁的垃圾桶里,见付炽的面容疲倦,开口问道:“去哪儿了?”
“没去哪儿。”付炽回答。
她很快换了谢去洗了手,回来程知遇没有在沙发上坐着,听到厨房里弄出响声来,他过去才发现他正准备弄吃的。 现在已经晚了,付炽有些吃惊,问道:“你还没吃东西吗?”
“飞机上吃不下。”程知遇淡淡的回答。
付炽进了厨房,说道:“我来吧。”她打开了冰箱,将食材拿出来。
这边的食材都是现成的,阿姨会定期放新鲜的过来,她没多时就煮好了一碗面放在了桌上。面条上卧着金黄的简单以及碧绿的小白菜和葱,看起来极为诱人。
这味道于程知遇来说是熟悉的,他说了声谢谢,坐下吃了起来。 付炽又倒了一杯水放在他旁边儿,本是打算去洗漱的,但才刚回房间就接到了舒子濬打来的电话,说急要一份文件,让她帮忙翻译一下。
付炽应了下来,让他发到邮箱里,然后拿出了电脑来打开。
她这一忙就到了十一点,待到翻译完发给舒子濬关了电脑后才发现程知遇正在外边儿的阳台上接着电话,客厅里放着一杯喝过的红酒。
他很快便进来,见着付炽便问道:“忙完了?”
付炽点点头,正打算去洗漱,他又问道:“去面试怎么样?” 他端起了红酒喝了起来。
付炽淡淡的笑笑,说:“您都已经安排好了我能有意见吗?”
程知遇摇晃着手中的红酒,往后靠在了一旁,深邃的目光注视着付炽,说道:“你是自由的,不喜欢可以再安排。”
她是自由的,但她的自由只在他的允许范围内。
付炽并不行去辩驳什么,说道:“不用了。”她说完看了看时间,看向了程知遇,问道:“我要休息了,程总打算什么时候走?” 程知遇放下了手中的酒杯,慢腾腾的说道:“我今晚就住这边。可以吗?”最后一句问得颇为假惺惺的。
付炽下意识的避开了他的视线,说了句自便后便回房间里去了。
谁知道她才进房间没多大会儿,门就被敲响了。她本是不打算去搭理的,但敲门声一直没停,她只得去打开了门。
程知遇叼着一支烟在外边儿站着,见着付炽出来就吐了口烟雾,说道:“没睡我们好好谈谈。”
他的脸在烟雾中模糊不清。 付炽颇为纳闷的看了他一眼,说道:“程总都已经安排好了,我不知道我们还有什么好谈的。”
程知遇唔了一声,说:“我说过你是自由的,你有意见我们可以再谈。付炽,我并不想看到你不开心,这不是我想要的。”
付炽的唇边浮起了一抹讽刺来,说:“我想要完完全全的自由,程总肯给吗?”
她的语气里带了几分的挑衅。
程知遇自然知道她是什么意思,他的脸色半点儿也不变,慢腾腾的说道:“如果你想要的完完全全的自由是离开我,我当然不肯。你千万不要理解错意思。”
他这样儿看着说有多欠抽就有多欠抽,他哪里是来找她谈,分明是来用她消磨时间。
付炽抿紧了唇,立即就要将门关上。但才刚准备关门,整个人就被程知遇给抵在了墙上。没有任何的言语征兆,他带着烟味儿的唇落在了她的唇上。
他惩罚性的咬着她,只让她疼痛便放开来,如此反反复复,付炽想要挣开,却怎么也挣不开来。
程知遇已做了太久的正人君子,他只是想惩罚她的吻渐渐的变了味儿,他却又在最后一刻停住,额头抵在付炽的额头上,一双深邃的眼眸中满是柔情蜜意,说道:“阿炽,你如果非要钻牛角尖,我就只能用我自己的方式让你接受我。”
他呼出的气息灼热,付炽看也不敢去看他,想要逃离,却被他给禁锢得紧紧的。片刻之后他才松开了她,拍了拍她的头,说道:“去睡吧。”
付炽逃似的回了房间里,程知遇在靠在外边儿又抽了一支烟,这才去洗漱。
因为要去福利院,付炽第二天早早的就爬了起来。程知遇在此刻还没起,她悄无声息的出了门。
她过去时还早,孩子们还没开始吃早餐。她开始帮着摆起了碗筷来。
顾一新昨天已经将福利院这边的报道刊登出去,早餐过后就陆陆续续的有人打电话过来,询问怎么捐助物资,怎么过来做义工。
院长一个人忙不过来,付炽帮忙着接电话,记下来电爱心人士的电话。
在忙碌中时间过得很快,中午饭还没来得及吃,就有义工进来说有企业送了物资过来,让院长快出去迎接。
院长十分惊喜,叫上付炽一起快步往外边儿。待到到了院子,付炽才发现捐助的人竟然是程知遇。他正打量着这座福利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