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时我很少去阅读网络上的娱乐新闻,对于各种不同类型的直播站来说,更不在我的视野。记得在我来到周家工作的前一段时间,更确切的说,是在大约前两周的时候,我在网络看见一则由粉丝类团体发起的所谓因某网络男主播卡宴失踪将近半月一直未上线和粉丝见面的,呼吁男主播立即上线的消息,并且配发了该男主播的全身照片。可是不知道为什么媒体在审核这则所谓呼吁失踪男主播的娱乐报道时,却使用马赛克将男主播面孔处理的面目全非。这点非常奇怪,娱乐主播本来就是公众人物,但是在这里却被莫名其妙的被处理,明显背后有隐情。他的网名是卡宴。这个名字应该属于比较充满活力而具有内涵的网名。我们不知道该男主播为什么会使用一款高档汽车的品名当作自己的网名。别忘记,这是个网名可以这么写的时代“卍浩瀚卍”也可以那么写的时代。可是我毕竟只不过是个八零后,该在小说里纠集的地方还得纠结。
这无疑是个价值倾斜的时代,农民歌手可以演唱出比千锤百炼艺术家更优秀的舞台效果。您可以不经过任何专业的培训,就可以成为快餐式的明星。如果尝试着成为快餐明星的计划失败了不要紧,他可以潇洒的说,能够站在这里为朋友们演出我就已经很满足了。这是个极其容易产生遗忘感的时代,任何明星的自我陶醉都没有意义,你必须不停的制造你的存在感,你可也以在颁奖晚会上故意读错某个字来博取存在感的降临。在这个倾斜的时代里,你可以使用任何倾斜的理由去解释一切去原谅一切。这种原谅实际上并非来自我们的内心,是因为我们学会了快速的遗忘。
可惜的是我根本看不见他的真实面目。他的粉丝们发布这则呼吁的时候,当然使用的也是网名。从这则消息的评论及回复来看,该主播应该是一个不仅仅是外形阳光明媚的男孩,并且人品也不错,也很有人情味的曾经要粉丝们对他的打赏金额量力而为。我们不知道主办者是否会反对卡宴这种做法,但没有办法,每次平台总评的时候,卡宴都是满分。因为这个男孩的品行不错,给我留下的印象不错,至少使我改变了主播品位不高的总体印象。至于这个卡宴先生是否真正的那么品行优良的话就不会使用一种高档汽车的品名来命名自己的名字。
在卡宴的相关资料上明确有这样的介绍:当你座入车体里你会忘记它是一辆SUV,众多的跑车元素被毫无保留的移植。所有的装备都演绎着保时捷风格。卡宴装备了多种高级配置,巡航定系统、BOSE音响、全真皮内饰,运动型真皮座椅、选装电动全景天窗、倒车影像系统、后座娱乐设备,当然如果要享受这样的豪华品质,昂贵的费用是首要的前提。cayenne最早亮相于2002年3月的日内瓦车展。cayenne 的最强卖点就是有‘保时捷’这家超级跑车品的历史,它对高性能、安全、纯种跑车的操控性追求均做的非常彻底。像cayenne turbo般个性如此鲜明的suv,是绝对不会经常出现的,这也正适应了当今世界的潮流——追求个性。如果我们知道该品牌汽车的系列属性及特征,可能就对该主播的来头表示好奇了——有人曾经在一个晚会开幕之前,这个男主播就驾驶着最新款的卡宴出现在宾馆门口。
——没办法,当我们的故事由强烈的心理式描绘在这一章却突然变化的有些世俗化的时候,您可能会感觉前后风格的裂变不说,甚至怀疑根本就不是出自同一作者之手。但是,你必须接受的事实是,我们不可能总是将精力放在带血的玫瑰,包括那个神秘的老太太身上纠缠不休。
实际上,无论您再如何纠缠一万年也不可能得到这起自杀事件的真正答案。我们也不可能让您永远在窒息中阅读我们的小说,它可能甚至至少随时随地让你的神经处于崩溃的边缘。可是,我们又无法随心所欲的抛开逻辑性去展开故事的情节。因为在这部作品中,情节是举无轻重的组件。因为,在逻辑上,子影至少会保密那束玫瑰的秘密。因为在第三个房间所发生的那种事情。
子影是个有身份有地位的女人,至少她是这个城市舞蹈艺术联合会的副主席,甚至在舞蹈学校担任着名誉教授的职位。我们必须得在逻辑上承认她本人身份的尊严所在。如果这个城市有爵位制的话,她有可能就是一个女伯爵之类的人物。如果说十年前还有人真正在唱片机前欣赏贝多芬音乐的话,那么在今天贝多芬音乐就有可能被处理为摇滚式的音乐。这是一个内外在开始向自由倾斜的时代,但是,如果《天鹅湖》的天鹅们在这种几乎倾斜的节奏中舞蹈的话,那就不是天鹅,是乌鸦。
在作品当中,我们其实所保持一致的一种立场是对于一个舞蹈艺术家的致敬目的。我们不能因为故事发展的需要去任意杜撰情节——至少,我们不能让子影说,那个在第三房间送给她玫瑰的那个男人是谁。这个男人在原则上是一个真实的存在,并不是一个影子概念的男人。我们必须得打破这种似是而非的思维,所谓影子就有可能是现实中并不存在的人物,甚至他可能就是一个幽灵。当我们从某些带着面具出场的文学人物那里感受到是作者特意安排的状况时,我们就被迫失去了阅读思考的自主及自由。她既然是面具人,我们就必须承受面具的窒息感。而实际上这种处理很不靠谱,因为现实生活中根本不会以常理接受一个面具人的存在。为文学人物戴上面具出场,实际上是一个太幼稚的概念——使用面具增加作品的神秘感,那只有欺骗三岁的孩子。
而实际上,这则娱乐消息处理的程序给人带来的是某种信息不确定的感觉。主播将近两周未上线,为什么没有关闭其个人直播间——实际上是否关闭网络平台也没有明确的提示。许多直播间基本上都是根据每个主播的上线时刻表自动控制该主播进入聊天平台的画面。但是,如果该主播未及时上线的话,实际上直播间也无法正常显示图像。因为这是一个网络总台与主播配合默契的过程。
也就是说只有当该主播真正准备就绪,与总台联网的时候,直播才算正式启动。如果用太不确切的比喻就是,当对方向我们发出视频请求时,有一个接受请求,并且还有一个我们打开摄像头的步骤及过程。在某种程度上,我们这部小说对具体事件或对具体情景的描述语言很成问题。因为我是程序员出身。这则呼吁主播上线的娱乐消息其实是在男主播半个月未上线的情形之下才发出的消息。我之所以在这里增加了这样一个我自己的阅读经历,是因为这个主播失踪的具体时间和楚紫死亡的时间非常吻合。我不并打算在这里将读者引向这样的思考方向:卡宴有可能就是楚紫。但是,我却又没有足够的理由去阻止自己不朝着这种方向思考。因为车库里就停放着以辆新款保时捷。不知道这是否是一种缺乏内在联系的巧合:按照楚紫家庭的消费能力,购置一辆保时捷根本不成问题。从这个角度来说,使用卡宴的网名就显得不怎么合乎逻辑,因为他不需要用一辆汽车的品名成为装饰高贵的根据。如果卡宴因为要突出表现出一种追求个性的目的出发,这点还可以勉强被接受。从高度的理性突然降低到世俗的标准,其实并不奇怪。因为我们故事中的人物要生活,而且是具有目的性的生活,除了正常基本的温饱之外。
在我们的小说更新到第十章的时候,无论我们如何想象现实中的楚紫到底是怎样的真实面目都永远不会是一千个人心中,有一千个楚紫的格局。楚紫在以前那么长的篇幅中似乎都有可能是一个乖乖虎的形象。这点仿佛是非常直观的印象,帅气,富有修养,标准的贵族男人,但却又绝对不是那种古板的绅士气质。如果用绅士来形容楚紫,至少要在十年之后才能使用这个词汇。
贵族是一种天然的习性。当张柏芝带着两个穿西装的孩子上街的时候你或许会发现这种说法是正确的,实际上并不是所有明星的后代都具有这种天然的贵族气质,除了财富,这个家庭还必须得具备一定的文化氛围及艺术氛围。十九岁的年龄在今天来说,还只能是属于孩子的阶层。至于这个男主播是否就是楚紫本人,这点至少目前还没有比较确切的答案。主播们在改变直播间原则的基础上还通过自己的服装,向这个世界展示着最时尚的潮流指南。事实上,假设这个男主播就是楚紫的话,子影也不一定知道他在做主播。实际上,真正的主播概念在国外只不过是一间个人直播间的角色而已。这种主播有一定的提成,但是对主播的打赏也有一定程度的限制,包括打赏的金额,粉丝半年之内不能超过多少份额的打赏都有严格规定——尽管这种规定限制了平台的收入,但是如果无节制的任由粉丝打商额度而粉丝将来又后悔的话,那么平台就有可能面临倒闭的下场。这点非常重要,或许值得国内的聊天平台去借鉴。
实际上,当我们的故事进行到这里的时候,应该有读者产生以下的联想:因为楚紫曾经接受了粉丝巨大额度的赏金而受到了某种意义的外界威胁及压力而自杀。但是,当您把事情假设到这一点的时候,永远不要忘记的是楚紫不缺钱。当然,这种不缺钱并不是就等于他不会去接受大额的赏金——欲望在某种程度上有时候是没有理性或者说又是无止境的。当我们在二十年前观看新版《泰坦尼克号》的时候就已经发现,当整个世界几乎陷于物欲绝境的时候,故事让一个穷小子使用仅仅十美元的首饰就轻易从贵族式的男人手中夺回了一个女孩的爱情。而实际上这个假设也并非是完全没有意义,至少它关注到了一些有关促使楚紫自杀身亡的外界因素。这种因素我们可以称之为死亡现场之外的间接因素。
而进一步的表达就是,子影对楚紫死亡之所以表现出一种冷漠的态度,或许是因为楚紫做出了某些可能会使她名誉遭到损害的事情。如果是这样,那么子影就和楚紫之间发生过一些关于这种事情的交流。而在这么一场简单的母子对话中,双方在价值及观念上差异应该是不可调和的状态。试想,一个六零后和一个九零后之间讨论价值的问题,中间会有多少隔陌。一个吃着五分钱冰棍的女人试图尝试着与一个吃着近百元一支哈根达斯长大的一代谈价值本身实际上就是一个最大的幽默。可惜的是,这种幽默是黑色的,是无力的。而更加可恶的是,这些吃着哈根达斯长大的孩子有时候却热衷于在晚餐的时候面对着大量的贵重食品无动于衷,却偏偏跑到冰箱那里找榨菜,吃两元一袋的方便面。新生代的价值观你永远看不懂。或许你从某个角度将主播这一职业当成有损于贵族身份的时候,某位外国公主却热衷于到遥远的沙漠去寻找梦中的白马王子。他们渴望享受,却又不愿放弃对最原始风景的追逐与诱惑。当我们在九十年代末期看见满大街的孩子们穿着有无数个补丁的服装或者说膝盖出有一个大洞牛仔裤的时候,你简直就会疯掉。这是一个燕尾服让位与短的几乎可以看见脚制头的短袜时代。颓废与新潮,颓废与邋溻互相联系的时代早已经一去不复返。因为在子影这一代人身上,穿着方面除了浓厚的品牌意识之外,所有的炫耀在他们看来都不如农村老大爷那种不用腰带的粗布裤子。
这是个疯狂的时代,这是个自我需要为主的时代,这是个个性张扬的时代,可是这又是个极其脆弱的时代,甚至是个不再关注自我生命的存在——而这一切极有可能与宗教无关,与孩子的品行无关。他们可以把多次恋爱的行为理解为爱的尝试,理解为寻找真正爱人的过程,理解为你爱与不爱都无所谓的过程,将分手只是理解为不合适的过程,并不是谁抛弃了谁。当一些歌星们一夜之间突然发现那种充满理想境界的爱情歌曲不再能打动这一代年轻人的时候,即便年过半百也加入求婚的大军。那女的身份是什么更加不重要,哪怕你是个环卫工也无所谓。当我们唱着向往永恒爱情的歌曲快要一辈子的时候才突然间觉悟,那个每天回家的男人哪里有?在这个倾斜的疯狂时代里,夫妇俩其实是巴望着对方今晚不回家。隔空的倾诉挡不住已经成为往事的美好永远无限的飘散。这就是残酷的现实。
当我们的这一章节即将结束的时候才发现,我们在这里东拉西扯了那么些在表面看起来与案件无关的东西。我们得及时的把话题拉回来。——当年,海明威在创作《老人与海》的时候,最初就非常担心老人出海抓鱼的情节会冲淡整个故事的主题。而今天,他的担忧最终成为现实,我们永远忘不了的不是那部人文巨著的整个故事框架及文学主题,我们眼前永远晃动的只是老人出海归来的疲惫身影。而当我们在将话题拉回的时候,竟然发现这些东西其实与我们这部作品的主题很有关系。因为子影不是九零后,也不是八零后,而是一个实实在在的六零后女人。她对待爱情的态度,依然是停留在爱情是否忠诚的价值区间。可是,无论她如何考虑爱情的问题,她始终是一个在爱情上经历多事的女人。而那些曾经在她爱情生涯里走过的爱情过客,是否还保留着能够残存到今天的记忆,这点实际上已经得到初步的证明,她依然生活在那个由玫瑰编织的精神世界里。我们不能因为后来随心所欲的描绘就忘记前面的交代,在那个风雨之夜,子影分明从一个男人接过了一束玫瑰——尽管当时我并没有看到当时子影是否接过了玫瑰,但是,凭子影是安排在那个神秘的房间里接受对方的玫瑰这点就应该不是拒绝。
我们并不打算以史诗般的语言描绘当时的场景,因为谁也没有亲眼看见当时及后来发生了什么。对了,子影是在什么时候把这个男人送出别墅大门的呢?没有监控,没有第三者看见,没有人会提出怎么送这个男人出门的文学证据及逻辑证据。我们注重看见,注重场景,尽管有时侯我们看见的那些东西并不能代表事情的真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