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双痛心疾首的指控舒窈的不孝,声泪俱下。
不知道还以为是老两口含辛茹苦的把女儿养大了,女儿嫁入豪门,转身却不认父母。
舒窈听后,心里冷笑一声。 又开始套路了。
女孩儿装做听不懂,让黑衣人去给她拿水枪。
舒冬容夫妇见走了一个黑衣人,还以为他去里面找宋既明了。
两人心里正暗自窃喜,没想到,那人很快回来了,手里拎着一个八十公分长的高压水枪。
这时候再不明白舒窈什么意思,他们可就弱智了。 舒冬容夫妇脸色一变,不再顾忌什么颜面,怒瞪向得意洋洋的女孩儿。
“你想干什么!舒窈我告诉你,别乱来。”
舒冬容威胁舒窈的时候,她已经从黑衣人手里接过水枪开始加压。
加满水的超高压水枪,喷射距离超过十二米,水柱打在身上就像挨了一石子。
舒窈根本不在乎舒冬容夫妇的威胁,她举起水枪瞄准他们,眼里闪着狡黠的光芒,按动扳机,强劲的水柱便朝两人射过去。 “舒窈!!!”
官双没有来得及躲避,被打个正着,她那件昂贵的裙子胸前湿了一片。
女人气到面目狰狞,如果此刻女孩儿在门外,一定会被她毒打一顿。
舒窈开心的笑,然后继续报复他们。
两人手忙脚乱的躲着水柱,一身狼狈的跑进了车里,快速的驶动车子,躲开水枪的射程。 舒冬容和官双本是为了感谢宋既明出手帮助舒思柔才来的,他们准备一箩筐的好话要说,没想到不但没见到宋既明,还惹一身狼狈。
舒冬容把车停在舒窈看不到的地方,才整理湿了的衣服。
他脱掉外套,扔到后座上,一脸晦气的说道:“倒霉,出门没查黄历。”
官双一张脸黑成锅底,用纸巾擦着头发,神色阴毒的道:“我是太久没教育这傻子了,仗着宋既明敢对我们动手。”
“我能把她嫁到豪门,也能把她从豪门拉出来!” 被虚荣、自大冲昏了头的女人,已经忘了舒窈嫁给宋既明是因为运气。
如果珵媚没有让舒窈参加那天晚上的活动,现在的舒窈不知道落在哪个男人手里,又是死是活。
听到官双阴恻恻的声音,舒冬容整理衣服的手一顿,抬头警惕的看着她,压低声音问:“你想干什么?我告诉你,宋既明可不是好惹的,你别给自己找事,他能帮思柔已经不错了。”
官双不屑的瞪他一眼,嘲讽道:“这就满足了,真是没出息。”
被老婆嘲笑,男人的自尊心受到打击。
舒冬容刚想发火,官双又道:“与其让舒窈这个没用的傻子浪费好资源,还不如给思柔,让思柔好好利用,我们也能跟着沾光。”
舒冬容眉头一皱,明白了官双的意思。
他顾忌的说,“可以是可以,只是,这么做的话,有些丧尽天良。”
“你还怕丧尽天良!”
官双一副不可思议的样子,感叹道,“哎呦,这可真是稀奇,当初你把你亲妹妹送到邓泷床上的时候,你怎么不怕丧尽天良?”
提及那段不堪的往事,舒冬容儒雅的脸上出现裂痕,他恼愤呵斥道:“你闭嘴!”
官双冷哼一声,抱臂看着前方,当她看到旁边驶过的那辆车的车牌后,更加坚定了她的想法。
“舒窈,留不得了,她必须得给思柔让位。”
舒冬容看一眼已经疯狂的官双,透过后视镜看着九幢的平层别墅,担心的说道:“她现在都不出来,你有什么办法?”
官双不屑的扫一眼自己没出息的老公,眼神狠辣,坚定的道:“我自然有办法,你只要配合我就行。”
官双主意已定,舒冬容自然乐享其成。
两人将坏主意又打到舒窈身上,赶走两人后又去收花种子的女孩儿不安的打个喷嚏。
她揉揉鼻子,没在意的继续认真挑已经成熟的种子。
宋既明睡了两个小时,他起来之后,听黑衣人讲述了女孩儿霸气的壮举。
真是遗憾,睡个觉,错过了这么精彩的一幕。
男人端起咖啡,眼含笑意看着院里女孩儿瘦弱的背影,轻抿了一口。
乔姨看到他一直在看女孩儿,走过来询问道:“明少爷,要不要我去把舒小姐叫进来?”
“不用。”
男人说完,沉吟片刻,又道:“乔姨,以后叫她太太,或舒窈吧。”
乔姨身体一颤,震惊的看着男人,好一会才说“好”。
宋既明让家里上下的人改了对舒窈的称呼,这意味着他承认了舒窈的“宋太太”的身份。
乔姨和黑衣人对女孩儿改了称呼,舒窈乍一听到,很不习惯。
她不安的摸了摸后脖颈,僵硬的走向男人,坐在他身边,傻乎乎的问,“他们怎么了?”
男人低头看她,大手罩在她的头顶,温和的说:“习惯就好。”
舒窈:“……”
她说句“上厕所”,拿开男人放在她头顶的大手,朝房间跑去。
“网络姻缘一线牵”到现在也没有通过好友申请,舒窈迫不得已只能求助燕森系。
一个小时后,燕森系给她回了信息。
舒窈看到内容后,震惊的说不出话。
没查到。
网上没有这个人的任何痕迹。
怎么会连一点信息都没有呢?
这太反常了!
舒窈觉得自己被笼罩在一个巨大的恐惧中,她不安的抓着头发,在房间来回踱步。
她完全猜不到对方的身份,他想做什么。
这种敌暗我明的境遇让她抓狂。
看来,她必须要做好随时面临危险的准备……
舒窈再次让燕森系催促赝品制作的速度,那边答应会尽快给她,但是时间不能定。
想要以假乱真,就不能着急。
舒窈没办法,只能等。
第二天,宋既明去医院复查,舒窈早早起来,陪他一起去。
因为男人中午要去公司开会,所以没有去之前的医院,而是在公司附近约了一家。
车子越往里开,舒窈觉得景色越熟悉。
等到了医院,她从车上下来,看着周围的建筑,心里很复杂。
这里距离她的福利院很近,来都来了,如果不去看看,是不是有点遗憾?
如果去的话,她该怎么离开?
女孩儿无声的看向轮椅上的男人,心里很纠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