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窈曾不止一次质问过花兮君,两人之间的关系。
但都被他模棱两可的糊弄过去。
随着他们接触越来越来多,舒窈心里的疑惑也越来越重。 尤其是在发现宋既明十分不喜她与花兮君接触后,她的求知欲更加旺盛。
花兮君这一次,仍然没有正面回答女孩儿的问题。
他绅士的为女孩儿拉开凳子,照顾她坐下。
然后温柔的说:“想喝什么?橙汁可以吗?”
对于意图转移她注意力的男人,舒窈面露不悦。 她蹙起精致的眉头,望着男人没有杂质的眼眸,咄咄逼问,“君少为什么不肯说?你是有什么难言之隐吗?”
“只要我一提到这个话题,你就开始逃避?”
“以前是我做过对不起你的事,还是你做过对不起我的事?”
舒窈每说一句话,都在仔细的观察男人的面部表情。
她知道,一个人就算再会伪装,微表情是藏不住。 当她说完第二句话,男人脸上笑容出现细微的僵硬时,她就知道,她猜对了。
“你做过对不起我的事?”
确实做过对不起女孩儿之事的花兮君,面对她的质疑,心有愧疚。
他停顿两秒,才昧着良心否认,“我没有。”
几年前,舒窈出事后,他一直安慰自己,是舒冬容夫妇禽/兽不如,林迢忠又变态至极,才会导致她出事的。 那件事,从始至终,和他都没有关系。
自欺欺人时间长了,连他自己都信了。
以至于,现在面对舒窈时,他才这么理直气壮的否认。
对于他的否认,舒窈自然是不信的。
奈何花兮君守口如瓶,她半天都没能从他嘴里套出一句有用的话。 花兮君看眼时间,发现一个小时已经过半,但那人还没来,他不禁有些着急。
“我去看一下菜怎么还没上,你先等我一会。”
花兮君说完,出了包间。
他关上包间的门,往外走了走,等找到一个他可以看见包间,但包间里的人出来看不到他的角度,才停下拿出手机。
花兮君给朋友发条信息,正巧服务员端着橙汁过来。
“等一下,这是606包间的吗?”
身着秀美旗袍的女服务员停下,她尊敬的称句“君少”,回答道:“是的。”
“给我吧,我自己拿进去。”
他是这里的小老板,女服务员没有怀疑,将托盘交付给他。
服务员离开后,男人端着托盘去了一个无人的雅间,很快他便出来了,等他回到包间,服务员正在上菜。
“抱歉窈窈,让你等这么久。”
舒窈客气的对男人笑笑,说道:“没关系,好菜不怕晚,好事也要多磨才能行。”
话落,她漂亮眼睛闪着晶亮的光芒,又道:“对于这个道理,君少理应十分了解才对。”
花兮君听出她的揶揄之意,他苦笑的摇了摇头,感慨道:“你现在连说话都和他那么像,他对你这么重要吗?”
舒窈明知他的所指,故意问道:“他?你说的是宋既明吗?”
“他是我老公,我们天天生活在一起,相像不是很正常吗,不像才有问题吧?”
女孩儿自问自答,有意炫耀。
花兮君强迫自己不去在意,不接她的招。
他给女孩儿倒杯橙汁,递给她。
“君临的果汁都是采取进口水果鲜榨的,口感比外面的饭店要好,尝一尝,看和不和你口味,如果喜欢,我让他们每天给你送一些。”
“谢谢。”
舒窈警惕的看眼杯中果肉翻腾的果汁,并没有立刻接过来。
男人看出她的怀疑,他自嘲的笑笑,把杯子放在她面前,又给自己倒了一杯,然后当着她的面,一饮而尽。
花兮君把空杯给她看,受伤的说道:“我不会害你的。”
舒窈面色一僵,解释道:“我不是这个意思,你误会了。”
话虽如此,但她并没有动那杯果汁。
连宋既明都会骗她,更何况其他人。
舒窈淡定的拿过桌上一直都存在的玻璃壶,给自己倒杯水,说道:“我怕发胖,所以晚上不喝果汁,我喝白水就好。”
花兮君点头,低垂的眼帘遮住了眼底的精光……
餐厅外,大腹便便的外国老头从出租车上下来,叼着烟的他刚要进餐厅便被门童拦住。
“对不起先生,里面不让抽烟。”
老头着急进去,他用流利的普通话对面前高高瘦瘦的年轻人说,“我是你们君少的朋友,他让我来找他。”
君家管理企业的规矩很严格,所有工作人员都受过专业培训,除了权贵,他们不向任何势力低头。
毕竟,君家本身,就是集权、财于一体的家族。
这里的人见识多,遇事也足够冷静。
门童不为所动的说句“对不起,里面不让抽烟”,便打回了外国老头的侥幸心理。
老教授模样的外国老头恨铁不成钢的用夹着香烟的手指了指年轻人,咬牙切齿的说句“死脑筋”,然后惦着步伐走到路边专供抽烟的区域,在垃圾桶上灭了烟,才回去。
“扎克里教授”
有人叫自己的名字。
而且声音很熟悉。
老头停下步子,转身看了看身后,当他看到路灯下,坐在轮椅上的男人时,突然惊喜的喊出来。
“normn.”
没想到会在这里遇见,老头很高兴的上前和他拥抱,“好久不见,你的身体怎么样?”
“尚且可以。”
男人开口,嗓音很是沙哑,老头听到,眉心的皱纹更深几分,“你生病了?”
“已经好了,只是嗓子不舒服。”
男人身上的气质,一如往常的温和淡泊,他从容的说完,指了指餐厅,问道:“你要进去吗?”
“是的。”
宋既明意味深长的笑了笑,真诚的说道:“我也要进去,希望你可以帮一个忙?”
“帮什么忙?”
外国老头,活了六十年,还是那么单纯。
他天真的眼神,在看到围上来的黑衣人后,才变得慌张。
“normn,你这是做什么?”
扎克里不知道宋既明曾派人去国外找过他,更不知道自己现在的雇主让他治疗的女孩儿就是宋既明的太太!
等他反应过来,现在的normn,已经不是他在自己国家认识的那个normn时,他已经被黑衣人牵制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