梗着脖子不服鼬的我爱罗,听到少女话语,也沉默的低下了头。
换做别人这样说话,他别说心虚,连表情都不会有半点变化,可是,这个少女,不太一样……
鼬的眼神尤为复杂,目光落在凛可爱的小脸上,有心想说,却又无言。
以前也是这样,明明很多时候都不是她的问题……
由于父母去世的过早,她从小时候起,总会在某些场合中,表现出这样令人同情的成熟。
鼬清楚,他对凛抱有某种情感。
但是,这不意味着,他喜欢那份‘成熟’。
如果可以的话,他希望能靠自己的力量,让凛不再需要这一份‘成熟’。
【来自我爱罗的亲密值+101】
【来自宇智波鼬的亲密值+233】
余光扫过面板上亲密值的跳动,宇智波临悄悄的打量了两只小羊几眼,小心肝扑通扑通直跳。
这波,这波他不是血赚?
原本以为只是随便噶一波,没想到竟然薅到满手羊毛,着实是出人意料。
正当宇智波临思索下面该怎么继续捞时,一道低若蚊蝇的话语悄然响起。
“抱……歉。”
这句话来到快,去的也快,若不是宇智波临注意力大多集中在自家的两只小羊上,大概率没能听清,亦或是干脆就错过了这一句道歉。
同样也是听到了这句话,鼬冷漠的表情,也稍稍柔和了一些。
嗯,这个小家伙,还算没有完全的无可救药。
说出了这句话的我爱罗,低垂着头,看也不看两人一眼,默默转身:
“我先走了。”
说罢,他毫不犹豫的迈步往巷子的另一头走去。
刚才的那一句‘抱歉’,已经是无数情绪交杂,脑袋一热的极限,说出那两个字后,他已经拉不下脸继续留在这里。
凝视着不远处巷口,重新冷静下来的他,眼底不禁浮出几缕疑惑神色。
他,为什么要道歉?
他,怎么会做出此种行为?
我爱罗心头乱糟糟的,他甚至说不出自己现在是一个什么样的状态。
只是机械性的走着,走着……
低垂着头默默行走,不一会,他的眉头微微皱起。
有人,挡住了他的去路。
裙摆随风轻摇,白皙纤瘦的小腿,情不自禁得吸引了他的目光。
奇怪了,原本在砂隐的时候,他也没觉得谁的腿,能有这么好看啊。
“我爱罗……”
听见前方少女在轻声呼唤自己名字,鬼使神差的,他抬起了头。
自从夜叉丸死后,他再也没有听过任何人在喊自己名字时,语气会是这样温柔。
娇俏的容颜映入眼帘,他沉默了一会,依旧没能忍住,低低的出声道:
“都过去好几年了,你居然……真的还记得我。
为……为什么?”
然而,越是知晓女孩一直记得他,他的心底,便越是不理解。
换做是他的话,他绝无可能把一个手下败将记这么多年。
“为什么能记得你?”
宇智波临轻声重复了一遍我爱罗的问题,赌气似的嘟起了小嘴。
“难道我不能记住你吗?”
我爱罗在砂隐这些年哪里经历过这等场面,他整个人傻愣愣的呆站着,视野中仿佛只剩下了少女一人。
“我……”
话到嘴边,他已是不知该如何回应。
“从我看到你的那一刻我就知道,你是记得我的。
既然这样的话,我没能把你记住,那岂不是很不礼貌吗?”
宇智波临微笑着向前伸出手掌:
“况且,即使你不记得我,我也一定会将你牢牢记在心底,我爱罗君。
因为,在那一天,我们俩之间留下了一次共同的秘密。”
“哼,什么秘密,我早就忘了。”
我爱罗轻哼一声,傲娇的扭开头。
虽是这样说,他的嘴角却已是微微上扬。
这些年下来,他一直在欺骗着自己,告诉自己孤独并无所谓,孤独也可以享受,然而,希冀得到朋友的真心,又如何能自欺欺人的骗过去。
他从来都不希望,自己真正变成一个只为杀戮存在的兵器。
“火影里的这些缺爱孩子,就一个套路稍微变变,就能较为轻易的将他们俘获。”
注视着又一只大半截身体陷入了自己陷阱的小羊,宇智波临不由得在心底暗暗感叹。
说起来,他也得感谢这些小羊的优质性,否则自己也不可能仅仅用这些年,就将实力提升到了如此之高的程度。
若是没有抽卡,也不穿女装的话,他估计以这具身体不上不下的潜力,现在能摸到普通上忍的边,就算不错了。
“忘了?
忘了也没事。
反正,你是我远道而来的朋友,这点不会有问题。”
丝毫没有介意我爱罗的话语,宇智波临脸上洋溢着温和的笑容,柔声道:
“请问,不介意的话,能我尽一下地主之谊吗,我爱罗君。”
“朋友……”
心底完全被这个词语覆盖,过了一会,他才猛地‘惊醒’。
“地主之谊?”
当他还在琢磨这到底是什么意思的时候,女孩白皙的小手伸了过来,牵住了他的右手。
“我的沙子,竟然没有自动防御……”
傻愣愣的盯向自己被牵住的手,我爱罗大脑暂停运转,陷入宕机状态。
他说不出这是一种什么样的感受。
但毫无疑问,他并不讨厌这种感觉。
“想拿下我爱罗这种小羊,就得主动出击才行。”
宇智波临心中一边想着,一边牵着我爱罗的手,往巷口慢悠悠的晃荡出去。
他已经做出决定,今天,先把我爱罗这些年攒下来的羊毛,尽量给薅秃了再说。
我爱罗就这样懵懵懂懂的一路跟着少女,若是让砂隐一同前来的忍者们见到这一幕,也不知会惊掉多少下巴。
一言不合就要杀人的‘怪物’,也会有这样乖巧的一面?!
脸上无时不刻不挂着甜美的笑颜,宇智波临给我爱罗担当导游的同时,也不忘时不时跟过路的行人,打上几次招呼。
每当这时,我爱罗都会把头深深埋低,好似只要这样,就不会有人注意到他。
直到少女在一处停步,他才忍不住问出憋在了心里多时的问题:
“刚才的那个人,他去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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