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是你们的道歉?”
刚刚把王老头对头公司给的三十万捐了出去,若尘表示心里有些不爽,那毕竟是鲜艳的钞票啊!
接到电话,说是给自己道歉,可是,来到约定好的地点,看见的却是一张怨妇脸,若尘不由得有些想扭头就走。 “朱姑娘,你别生气,先坐下,我们慢慢说。”
瞧见若尘拎着包转身就要走,一个头发盘起,穿着一身白色西装,约莫四十来岁的中年妇女一脸讪笑地拉住了若尘,语气急切地说道。
“朱姑娘,我姐更年期,你就别和她一般计较了!”
见到若尘坐下,白色西装帮着点了喝的,看了看身旁一脸便秘的旗袍妇女,带着歉意地对着若尘说道。
“更年期也不是乱说话的理由啊,总不能因为她更年期,全世界的人都要让着她吧,大家又不是她爸,凭什么惯着她?” 看着说是来道歉的旗袍妇女眼神里对自己还隐隐有着仇恨的目光,若尘不满地说道。
“小浪蹄子,你瞎说什么?你是谁爸?小小年纪,你要当谁的爸?也不看看你有没有那玩意,就想当爸!”
打从若尘进来没说过一句话的旗袍妇女在听见若尘的话之后,心中压抑着的火蹭蹭蹭地往上直冒,对着若尘就是一顿骂。
“姐,姐,你少说两句,我们是来道歉的!”
听着自己大姐的话,白色西装表示心很累,不是都说好来道歉的嘛,怎么又骂起来了? “道歉?我们凭什么道歉?我又说错什么吗?她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东西,也不知道昨晚上在哪张床上撒娇呢?”
说话的时候,旗袍妇女甚至连眼神都不愿意给若尘一个,似乎是觉得她脏。
“呵呵,空口鉴鸡的,你也是头一个,怎么,您老一直从事的就是这个行业,所以很了解?昨晚上,又是哪张床呢?”
要不是敬茶一直劝和解,白色西装的语气也算不错,若尘才不会来接受旗袍妇女道歉的。
现在听到对方的话,自然是怼了回去。 “小贱货,你嘴巴给老娘放干净一点,老娘清清白白大半辈子,你认为和你一样贱,是个男的都想去勾引?”
被若尘的话气得直咬牙的旗袍妇女不甘示弱地回怼道。
“姐,你别说了好不好,你闭嘴吧!”看着旗袍妇女越来越暴躁的模样,白色西装急忙拽住对方,让其闭嘴之后,扭过头,冲着若尘一脸歉意地笑着解释道:“若尘姑娘,我姐之前受过伤,情绪易激动,你别和她一般见识。”
“我姐之前也算是大家羡慕的对象,丈夫疼爱夫妻之间恩爱有加,儿子也算得上是争气,考上了重点大学,家里又是做点小生意的,也算是家境殷实。”
白色西装抱着旗袍妇女的手腕,一边稳住对方情绪,一边说道:“可是,倒真应了那句话,男人有钱就变坏,我那个姐夫,开始背着我姐在外面搞女人,等我姐发现的时候,小三孩子都一岁多了。” “到这时,那个臭男人也不怕了,不管我姐怎样挽回,铁了心的就是要离婚去娶他的真爱!”
“你是不知道,那个小三年龄比我姐儿子还小,可是,站在我姐面前的时候,那叫一个得瑟,气得我姐昏了过去,我外甥为了我姐就去打了小三,这下好了,被小三告进了监狱,大学毕不了业不说,这辈子差不多都完蛋了!”
“可是,那个渣男就是心狠,为了哄小三开心,自己的亲生儿子也坚持送进去,弄得我姐现在一看到小三就情绪激动。”
……
白色西装一边说着,一边仔细注意着若尘的反应,见其面色仍旧淡淡,不由得在心里自我问道:这还不够惨?
“然后呢?”
果不其然,待到白色西装说完之后,若尘只是淡淡地问道。
“所以,我只是想说,我姐看到你,就想到了那个害她家散的小三,她并不是针对你,麻烦你看在她是受过情伤的份上,就原谅她吧!”
白色西装看着若尘不为所动的模样,只能够按着之前想好的说辞开口道。
“关我什么事?”
“啊?”
听到若尘只是冷冷地回了一句“关我什么事”,白色西装瞪大眼睛,不敢相信地惊呼道。
“我就说,你别和这个小贱人说,她长得就是一个小三样,早就没心没肺了,哪里会理解别人的痛苦?”
默许白色西装用自己悲惨遭遇来换取若尘同情的旗袍妇女在听到若尘的话之后,又忍不住咆哮起来。
“理解别人的痛苦?”冷笑一下,若尘不禁问道:“我理解你的痛苦,你又能理解我的痛苦吗?你空口无凭地就说我是小三,带着节奏地想要毁灭我,要是我不厉害点,真被那个肥婆当街剥了衣服,再加上你们一人一口口痰,我还有脸面活下去吗?”
想起上一世的若尘就是这样被众人逼死,若尘看着窗外的艳阳,不由得浑身发冷。
“脸面?都当小三了,还要什么脸面?”
听到若尘的话,旗袍妇女像是听到什么搞笑的事情那般,嘲讽道。
“是,您高高在上,你被欺骗,您有脸面!我只是一个小屁民,没什么背景,哪怕不是小三,被你冤枉成小三,也不能喊一句冤,就因为啊,我这人长得就不像是要脸面的。”
事情发展到这种地步,若尘觉得自己是绝对原谅不了眼前的妇女,怼回去的时候那叫一个放飞自我:“您要面子,老公出轨了,儿子去给你出头,儿子进了监狱,就窝在被窝里哭,真要有种,提把刀去把小三渣男一起剁了啊?”
“不,你当然不敢,你可是要面子呢,怎么做得出那种事来,你只敢欺负那些比你弱的,你只是在外面遇见好看的女孩子,就污蔑人家是小三,也不管自己会不会逼死人,反正人家长得漂亮就是一种错?”
“大妈,你总不能自己人老珠黄了,就不许别人美若天仙吧?”
一席话,说得白色西装和旗袍妇女哑口无言。
“您也别给她瞎操心了,一大把年纪了,还不知道担当二字怎么写,处处都要人给她擦屁·股。”歉意地看了看白色西装,若尘起身,说道:“一辈子拿着受伤当幌子去伤害别人,算什么本事?”
说完之后,在旗袍妇女“小贱人”“小浪蹄子”的骂声和白色西装的解释声中扬长而去。
一分一秒她都不想多待,毕竟,不是诚心的道歉,要来又有什么用?
被留下的白色西装无奈地看着旗袍妇女又摆出了那副全天下都欠我的表情,顿觉心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