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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首饰?”
心里本就在愁那五十两银子的陈易烟听到这话之后,顿时一脸懵地问道。
“你忘啦?当初,你外甥要去学堂,你娘让你拿我的首饰去当了的啊?”
看见对方似是真的不记得这事,若尘好心地提醒道。
“那,那……”
经对方这般一提醒,陈易烟瞬间想起了那些首饰,皱着眉,对着若尘道:“那不是拿去换银子给沛文当束脩了吗?”
“对呀!”
若尘眨着黑白分明的大眼睛,一脸无辜地说道:“是换银子给陈沛文当束脩啦,可是,那和我有什么关系?银子花在你们陈家的人身上,首饰是你拿走的,我找你讨要,没错吧?”
“左清灵,你不能这么欺负人!”
看着对方无赖的模样,陈易烟简直快要被气哭了:“那首饰,早就已经换成了银子,你就算是想要讨要,那也得去找我娘亲商量,找我算什么一回事?”
“咦,周大奶奶,你这话可就说得不对了,你又不是不清楚,你那个老娘是还不上我的首饰的,我当然只能够来找你啊!”
脸上露出狡黠的笑,若尘手搭在门把手上,轻声说道:“您要是还不上,我就去问问这周老夫人管不管。”
“左清灵,你这是想逼死我?”
听见自己要是还不出那些首饰,对方竟然会去找自己的婆婆,陈易烟的心里生出了浓浓的恐慌,虽然这以后的老周家很有可能是交到自己男人手里,但是,现在,老周家的掌家权却还是在自己公婆的手里。
扫了一眼对方红润的眼眶,若尘心情颇好地点了点头,语气轻松地说道:“你把我害得这么惨,要是能够逼死你,那也算是好事一件。”
“可以啊……”长叹口气,若尘幽怨地回看着陈易烟:“你这人最是惜命了,谁死,你也舍不得死的。”
“更何况,那些首饰,现在,不还是好端端地在你的箱子里?”
说完之后,若尘讥讽地笑了一下,拉开门,不待那二人在说些什么,拿着和离书,便走了出去。
“秋灵,我可怜的孩儿,你爹不要咱们了,以后,咱娘俩只能够回你外祖家,求他们庇护一下咱娘俩了……”
刚一房间门,若尘立马戏精上身,对着一直候在门外的原身女儿哭嚎道。
那单薄瘦弱的小女孩听见自己娘亲这话,霎时间就泪流满面,还没来得及开口,就被若尘拉着朝楼下奔去,不给后面出来的陈氏兄妹二人任何说话的机会,一溜烟地跑了出去。
那后半步出来的陈氏兄妹二人倒是想解释什么,可是,还没开口,人就已经走远了,再想说的时候,周围都是审视的目光,围着的又都是陌生人,似乎没什么解释的必要,只能够一脸沮丧地朝着楼下走去。
要是换作刚才来的时候,那陈易烟还能够想出几句话来。
可是,现在,她满心都是那五十两还有箱子里的那些个首饰。
本来,迫于若尘身上突然迸射出来的武力值,她只能够看着自己的兄长写下了那和离书。
当时,清楚陈家情况的她内心想的是,要是真的拿不回银子,她就拿那些首饰出去典当了去还给两个弟媳妇。
毕竟,为了以后的掌家权,她现在可不能做出赖掉弟媳妇银子的事。
至于那些首饰,当初自己娘亲提议让自己拿去典当的时候,自己就动了心思,自己出了极少的银两,便把那些好东西都给收进了自己的箱子里。
本以为,那些东西自己可以压箱底不说,以后,还可以给自己女儿当嫁妆。
谁知道,竟然被这可恶的左清灵给知道了,现在,硬要逼着自己拿出来。
一路上,陈易烟心里都在暗骂着若尘,同时,也忍不住开始怀疑身边的人,究竟是谁把这件隐秘的事说出去的?
至于若尘是怎么知道的?
当然是在原身的记忆里看见的啊!
上一世,弄死了左清灵之后,陈家觉得高枕无忧,权势更是得到了发展,连带着陈易烟这个嫁出去的女儿也跟着水涨船高。
那时候,已经掌管了涨价管家权的陈易烟就带着左清灵的那些首饰到处走动,脸上竟是嚣张之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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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谁?怎么进到这里面来?”
若尘刚带着秋灵走进自己名下的一间铺子货柜后面,立马走过来一个尖嘴猴腮满脸戾气的中年男子,冲着二人凶狠地吼道。
“你又是谁?”
丝毫没被对方脸上的戾气吓着,若尘轻轻用手滑过柜台表面,手指上顿时带起一阵厚厚的灰,语气冰冷地对着面前的男人问道。
“呵呵!”
中年男子冷笑两声,上下扫了若尘一眼,颇为得瑟地说道:“我是谁?我是这家铺子的掌柜。”
“哦……”
听到男子的回答,若尘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拖长了尾音,漫不经心地说道:“原来是个不长眼的狗东西哦!”
“臭娘们,你骂谁是狗东西?”
靠着自己掌柜的身份,中年男子想起自己已经多年没被人这般羞辱过,现在,听见这话,顿时就怒了起来,扬起手中的巴掌,直直地朝着对方打了过去。
然而,那巴掌只到一半,对面的女子便一脚狠戾地踹到了男子的下半身,顿时,不大的铺子里响起了痛苦的呐喊声。
一脚把对方踹倒在地上,若尘扭过头,看了一眼秋灵,歉意地笑了笑,说道:“秋灵,娘刚刚有没有吓着你?”
瞧见对方摇了摇头,立马说道:“娘也不想动手,可是,有些畜生,你要是不动手,他就听不懂话!”
“臭娘们,你骂谁是畜生?”
地上捂着某处疼得不行的中年男子听见这话,顿时就不乐意了,气愤地回吼道。
“谁接话,就骂谁咯!”
耸了耸肩,若尘一脸无所谓地说道。
这模样,倒是把一旁的秋灵给逗笑了。
“你,你……”
地上的中年男子还想骂人,却被对方一个板凳踢了过来,直直地砸在胸口,顿时就说不出话来。
“你就是陈易明那狗东西的舅舅?”
拉过一个凳子,若尘坐下,翘着二郎腿,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