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不过……
眼前书架上的书并不是玉简形式,而是兽皮书的形式。
如此一来,易洺没法以灵识读取其中内容,而他一旦将这本书以《分光隐身术》的气机覆盖,这本书就会凭空消失。
其他时候倒是没什么问题,不过此时却有一位凝元初期的修士就坐在旁边。
凭空消失一本书这件事,可瞒不过这种等级的修士。
易洺不想暴露,所以他只能在一边等着,无聊之下,就凑到了那修士的身边,在他身侧,随着他的翻阅一起阅读。
“嗯,果然是介绍玉桑洲各大宗门的顶级修士,除了三大圣地,和飞仙宗差不多的宗门也有记录。
三大圣地,七大宗门,怎么哪里都会有这种排名,果然智慧生物就是爱攀比的存在。
七大宗门都有金丹中期的修士坐镇,最少的月牙谷只有一位,最强的武神山却有六位。
嗯,武神山和飞仙宗其实都是有地级后期功法传承的,只是金丹境的修士出现的很不稳定,而且和玉桑神树无关,所以难入圣地。
哎呦,这里终于说到三大圣地了,还挺平均的,神叶宗和圣根谷都是两位金丹后期修士,灵枝山承上启下,却有三位健在。
不过……
三大圣地已经几千年都没有元婴修士出现了,猜测是玉桑洲的玉桑神树已经衰老,神韵不足,不足以支撑金丹后期修士的感悟,不足以令金丹境的修士晋级元婴?
嗯,话说三大圣地成也玉桑神树,败也玉桑神树,数万年来依靠太过,如今神树衰落,三大圣地其实也在跟着衰落。
这猜测……
啧啧,飞仙宗修士胆子倒是不小,竟然这么编排三大圣地。
不过……
猜测也有些道理呢,一家断了元婴可以理解,如今却是三家一起断了元婴,这里面肯定有问题。
当然这和我无里竟然鼓励后辈修士努力,将飞仙宗的功法推陈出新,如果能将功法推入天级,即便不能出现元婴修士,只要能够持续有金丹后期修士横空出世,飞仙宗就能在下一个时代里成就圣地。”
以上内容,有些是易洺从书里直接读到的,有些是根据书里内容推测出来的,毕竟有些对三大圣地不敬的言辞和自身的野心不太合适表露在外。
只不过……
这些内容还是对易洺没有什么帮助,虽然书里对三大圣地的金丹修士都做了介绍,可问题是人和名字他对不上啊!
他哪里知道对他出手的人究竟是灵枝山的朱神崇还是圣根谷的玉根神君。
而且金丹后期修士来无影去无踪,也不是谁都有资格见识的,书里当然也不会有肖像插画。
所以,易洺唯一的收获就是知道了这些金丹后期修士都有谁,即便一一查过去,至少不会漏过了。
阅读完毕,那少年修士轻轻合上书本,将其放回了原位,然后又拿了本书继续阅读。
而易洺已经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答案,于是也不停留,直接飞身出了藏经阁,远远避过阁楼门口的那位老者,出了飞仙宗。
……
“那些金丹后期的修士,都是活了大几百年的存在,对于普通人来说无异于活神仙,即便只是偶尔现世,被人见过,也有可能被人绘画下来,回家祭拜。”白蓉蓉提出了另一个想法。
“正是,两位宫主的画像,就有不少景湖城的普通百姓收藏,天天焚香祷告,祈求家里后辈能够拜入景湖宫中。”骆诗接话道。
易洺点点头,“距离圣根谷最近的城市是青崖城,我们去那里看看有没有收获。”
……
圣根谷有两位金丹后期修士,一位唤作玉根真君,乃是圣根谷谷主,一位唤作腾元真君,乃是圣根谷的大长老。
玉根真君已经活了一千多年,普世救人,性情和蔼,因为经常现世,所以画像不少。
“幸亏去了一趟飞仙宗,否则我还以为圣根谷就这么一位金丹境的大修士呢。”易洺说道。
在青崖城待了三日,易洺竟然没有打听到另一位腾元真君的任何消息。
倒不是刻意隐瞒,只是大家全都不知道。
“没有这位腾元真君的消息,说明这位应该是个深居简出的人,既然如此,不妨先去灵枝山看看。”骆诗提议道。
“不错,灵枝山有三位金丹境修士,这也符合那人一言不合就动手的嚣张性格。”白蓉蓉点头。
只有常年雄霸无敌,才能做到目无余子。
“也好。”易洺点点头,这就准备离开了。
灵枝山位于玉桑洲中域的另一边,想要飞过去,也得好几天呢。
不过就在这时,一道流光从天上闪过,拉出一道长长的青光,消失在远方天际。
易洺看着那道遁光愣愣出神。
“怎么了?”
易洺摇了摇头,向身边一位凝元初期的修士举杯问道,“道友,刚刚过去的那位金丹老祖是哪位啊?”
“哈哈,道友却是问着了,要知道圣根谷中金丹无数,你问我其他人我还真不一定知道,不过这一位平陵真君常年在外,我却和他老人家有过几面之缘。”
“原来如此。”易洺一脸惊讶羡慕的说道,“道友真是好福分!”
“嘿嘿,客气客气,我认识他老人家,人家却不认识我啊!”
易洺随口和那修士客气几句,然后就结账下楼。
聚灵洞府中,易洺分身已经凝结了水镜术,将易洺刚刚的视角暂停放大,显露出了刚刚那道遁光中的人影。
“是他!”
虽然只是短短一暼,不过白蓉蓉和骆诗立刻就认出了此人,正是当日出现在花海山谷,待在那位金丹境修士身后之人。
“是那个腾元真君!”白蓉蓉立时会过意来。
“真是咬人的狗不会叫,玉根真君在外给人以慈悲,腾元真君在后以毒辣。”骆诗冷笑。
“一家门派,得有面子,也有里子,只不过这圣根谷当真是做的太到位了!”贝雪晴淡漠的道。
易洺淡淡的摩挲着下巴,“找到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