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初阳见他似乎不反对,眨了眨妖艳的媚眼,纤长白嫩的手臂勾住他的脖子,挺起身,在他薄唇上轻吻了一下,迷人地笑了:“就这样!”
被她主动亲吻了的男人,眸子似乎变得更亮了,不过他并没有被她冲晕脑袋,还保存着一丝的理智,说:“在我能够容忍的范围内,我答应你的条件!”
洛初阳脸上的笑容顿时凝结了:“谢琮,你这是在忽悠我?”到时候只要他一句,不在他的容忍范围内,那她岂不是白瞎搞了?
“是你在忽悠我,你这自由的尺度,可以是无边无际!”谢琮在她的红唇上轻咬了一下,“小妖精,我可以让你放肆,但不能超过我的容忍度,惹恼我,我会惩罚你!”男人识烈的手掌,轻轻移到她的身后,突然拍了一下她的屁股,眸光灼烈得仿佛能把她烧着似的。
洛初阳娇羞地低喊了一声,随即瞪着他,抬起拳头,往他的胸前一锤,轻哼说:“变态!”
“知道就好,只要你乖,不惹我生气,我会一直宠着你,保护你,直到我的生命尽头!”他是病态的,执着,偏执,没人能比。
本来心里爆发着不满的洛初阳,听他说到了生命尽头,不禁想起了他的话,他曾经说过,他的未来就是随时都会死去,不知道为什么,心里竟然隐隐感觉到了一丝的疼痛,她竟然有点害怕以后再也看不到这张透着病态的精致俊脸!
真是见鬼了,她怎么可能会担心他的生死,他死了不正好,他死了就再也没有人束缚她的自由,也没有人能管得住她了。
但为什么,心里却突然感觉到有点空?
洛初阳心里突然出现了一抹凌乱,她微咬了一下唇,把凌乱的思绪压下去,轻轻吐了一口气,低声说:“跟你走之前,我要去见一个人,你在这等我吧!”
谢琮随即不悦地皱眉:“我不能去?”他等她已经等得太久了,现在连一分钟都不想等,她到底要去见什么人,连他也不能去?
洛初阳眨着魅惑人心的水眸看着他,凉凉地说:“怎么,刚才答应了要给我自由的,现在连我要去见一个人的时间都不给,谢琮,你想当一只出尔反尔的狗吗?”
她把话说完,还坏坏地学狗汪汪汪地叫了几声,脸上满是揶揄的嘲讽。
谢琮的俊脸瞬间铁青了,额头上的青筋不断抽动着,手掌心发痒,看着她白晳细嫩的脖子,他眼中闪出了嗜血的光芒,他突然很想掐死她!
“露出一副想咬死我的样子,想吓唬我啊,把我吓死了,就没有人陪你玩了。”洛初阳伸出一根纤长白晳的手指,抵住他的胸膛,轻轻把她摁开,伸手扯过一旁的长裙,手一挥,那一袭红色长裙,随即如一片亮丽的风景,嗖的一声,落在了男人的头上,把他的视线遮住了。
洛初阳柔然无骨似的纤腰一扭,迅速从他的身下滑走,拿起了性感撩人的贴身衣物,在他扯下红裙前,迅速穿上,然后把裙子扯过来直接套上,用最短的时间,又讽又潇洒地把衣服穿好,伸手一拨湿发,回眸妖娆地一笑,尽是撩人的风情,她转身刚想走。
“阳阳……”谢琮突然伸手扯住了她的裙子,眉心微蹙,有些憋屈地盯着她,虚弱低哑的嗓音难受地说,“痛!”
洛初阳把湿发拨到一边去,这才发现他的脸色很苍白,仿佛随时都会晕倒似的,他身上的绷带已经湿透,上面还渗出了一丝丝的殷红血迹,应该是刚才在浴室里情动的时候太激动裂开的,她嘴角微勾,鄙视地说:“我就说你的伤口肯定会裂开的,你偏要一意孤行,该!”
谢琮忍着那阵阵侵袭而来的眩晕,有些气恼,但更多的是憋屈,天知道昨晚他是怎么忍过来的,背上的痛,他还能忍,但那种痛,似乎要把他整个人都要炸开似的,怎么忍?
他勉强撑起虚弱的身子,灼热得烫人的手掌蓦地扣住她的手腕,用力一扯,把她拉了下来,他把沉重的身体靠在她的身上,薄唇里吐出热得有些异常的气息,皱着眉头,难受地说:“阳阳,我难受!”他的背又痛,头又晕,整个人都不好了。
洛初阳伸手往他的额头上一摸,烫得有些吓人了,皱眉:“你发烧了!”
让他受了这么重的伤乱跑,还让她做这么刺激的事,伤口又沾水,不发烧才怪,这次真的如他所愿,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
他就是活该。
“你先趴在这别乱动,我去拿药箱来!”洛初阳忍住想一脚把他踹出窗外去的冲动,把他推开,让他趴在床上。
也许是太难受了,他现在总算老实了,没有阻拦她。
洛初阳快步走到门口,拉开房门,见到面无表情,如门神一样杵在外面的保镖,顿时嘴角一抽,难怪没人来打扰,原来某人早就已经有预谋了,她回头瞪了一眼趴在床上奄奄一息的男人,第一次看到这么茶艺的作精,真的作天作地作自己。
“你们家少爷衣服湿了,回去拿一套新的来吧!”他身娇肉贵,拿别的衣服给他,他肯定不愿意穿。
“我马上回去拿!”保镖半点都不敢迟疑,迅速转身,如龙卷风一样,迅速跑了出去,直接乘坐直升飞机,回去给少爷拿衣服了。
谢琮在卧室里等了这么久,他恐怕已经在生气了!
洛初阳说出去拿药箱,谁知道一去就这么久,浑身难受,随时都会晕倒的男人,早已经按耐不住了,他吃力地撑起虚弱的沉重身子,下了床,沉重的长躯摇摇欲坠地往门口走去,这个小妖精,不是给他拿药箱,去了这么久,肯定是去野了,他要去把她逮回来。
他站起来,眩晕的感觉更加强烈了,他跌跌撞撞地走到门口,拉开房门,刚好,提着药箱的洛初阳总算是回来了,看到她,他恼怒又憋屈地质问:“你去这么久,去干什么了?”她竟然把他晾在这里这么久,不知道他伤口痛,发高烧,身体很难受吗?
这种时候,她应该寸步不离地守在他的身边才是的,他家谢先生生病的时候,阮女士就是这样做的!
身体虚弱成这样了,还要逗强,他绝对是她见过最犯贱的男人,看着他那一脸质问的神情,洛初阳眨了眨妖娆撩人的水眸,娇艳的红唇泛着含情脉脉的笑意:“我去拿药箱的时候,顺便去隔壁找邻家哥哥聊一下天。”
谢琮充斥着病态的苍白俊脸,瞬间变得铁青了,拳头用力攥紧,发出了危险的咯咯响,幽暗的眸子仿佛瞬间被人点了火,染上了一抹妖异得透着血腥味的杀气,她竟然背着他去找男人,他要杀了那个男人,她只能是他的,他绝对不允许任何男人对她有非分之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