副警务处长办公室。
黄Sir摩挲着他手里的善良之枪,脸上的笑容从风无常进来之后,就从没停止过,“太好了,我的善良之枪终于拿回来了。这下,我终于可以如愿以偿地退休了。很久,没试过拿它挠痒痒了。”情不自禁叹了一声,便拿着善良之枪,给自己的后背挠痒痒,“挠一挠,青春年少;动一动,舒筋轻松。”
“老大有没有那么舒服啊,给我试试?!”看着黄Sir自嗨的样子,达叔嬉皮笑脸地说出自己的想法。
“滚!私人物品,禁止外传。”怒怼达叔之后,他看着风无常微微地颔首,“做得好,有我年轻那时候神乎其技的能力和出类拔萃的颜值。不枉我精挑细选,让你去做这个任务的卧底。短短一个月不到,无常啊,你知道你破了多少大案子吗?我这边善良之枪就不必说了,之前大飞的军火案价值几个亿,你破了。大飞崩盘之后,他旗下的黄色产业、灰色电影产业也给一锅端了。起码四个大案子,如果你做警察的话,不做总警司,至少也是总督察了!”
风无常知道黄Sir又开始诱导他做警察了,不过他生性习惯自由,体制内的工作又枯燥又无聊,又很多条条框框,最重要这是高危职业。一想到这里,风无常果断地甩了甩头,“做警察这件事情,你不用再劝我了。勇擒贼匪、智破悬案这样的事情,达叔这样的精英比我更加合适。”
果然是好兄弟,达叔的心底乐开了花,嘴角挂起微笑,腰板挺直了许多。
谁料下一秒,黄Sir的打击就来了,“他?达叔都已经一把年纪了,不要再折腾了,外面罚站那个粉肠都比达叔醒目许多啊。”
高级督察黄启发在黄Sir的门口外罚站,现在还没传召他进来,至少等黄Sir和风无常聊完再说。
达叔赶紧下场扳回自己的面子,“我可以啊,老大,你信我了。”
“难得达叔雄起一回,黄Sir你给他一个机会吧。再说,能力好不如关系硬,扶植自己人上位好过外面的人。”风无常帮腔说话道。
黄Sir点了点头,“既然无常都这么说了,我就给你一个机会吧。过几天之后,你官复原职,不用你再做卧底了。不过,总警司、总督察就不要指望了,其他的职位我看看怎么安排。”
听黄Sir的意思,他还是有升职的机会的,他赶紧大声道谢,并给了风无常一个会意的笑容,感谢兄弟的神助力。
“之前你拜托我的事情,警界高级顾问,手续已经在办了,三天后吧,三天后你过来这里一趟。”黄Sir看着风无常说道。
三天?!又是三天后,真巧!
“警界高级顾问这是什么啊?”达叔好奇地问道。
“警界高级顾问,高端人才外援的角色啊,属于体制内的人才、专家,等同于高级督察这样的岗位吧,但不受任何人的管制,每个月有港岛政府补贴,领长粮不用愁啊。不过肯定没有总警司和总督察那样的薪水的了。”
“哇,不用出力就能领长粮,这个高端人才岗位简直就是牛叉!”达叔一脸羡慕嫉妒。
“想多了,我们皇家港岛警察从来不养废人的。一些特殊的事情,警局高层要求支援的话,还是需要无常出面处理的,不过这类事件一般都没有任何危险可言的。”
风无常点了点头,对警界高端顾问这个闲职还算满意。后来才得知,黄Sir说的话只能信一半。
“外面那件蛋散,你想怎么处理?”
和总警司、总督察这样的头衔对比起来,警界高级顾问这样的闲职能够给予的实际利益,简直九牛一毛。风无常能在短短一个月不到的时间里,帮他完成卧底任务,还超标完成,黄Sir总觉得自己应该多奖励一些什么东西给他,又或者做一些力所能及的事情。不然这个人情实在太大了。
“黄Sir你是领导,你喜欢怎么处理,我都无所谓的。”
听到这句话,黄Sir点了点头,没有居功自傲,没有恃才傲物,像无常这样的谦谦君子世间少有啊。
“不过有些事情,我不知道该不该说?!”
“嗯?”黄Sir的目光投在风无常的身上,“天大的事情,有我扛着,尽管畅所欲言。”
“黄Sir你的威名和你的威水史,全世界都知道的了。我们一直都很尊敬你的。但是就是有人没将你放在眼里,更没把你摆在心上。外面的黄启发督察就曾经豪言,天大地大我最大,就你是黄Sir啊,他也姓黄,大家半斤八两,谁怕谁。”
“他真的说过这样的话?!”黄Sir双眉倒竖,怒火攻心。
“不信我的话,你也应该相信达叔这样的老实人。”
“是啊,老大。简直就是目中无人,在他的眼里根本没有老大这一号的人物。还有他说啊……”达叔吞吞吐吐不敢往下说。
“你说什么,你照实说出来。”黄Sir吊着双眼,虎视眈眈地看着达叔。
“既然老大你叫我说的,我就说了。他讲,最恨你这种欺负弱小、恃强凌弱、毫无道德廉耻的人渣、败类、无脑上司啊!”
“岂有此理,简直目无王法,毫无尊卑之分。”黄Sir一巴掌拍在桌子上,“外面那条粉肠,给我滚进来。”
“我啊?黄Sir你叫我?”黄启发推开一条门缝问道。
“你不是粉肠难道谁是!给我滚进来。”黄Sir吼道。
“Yes,Sir!”黄启发屁颠屁颠地走进来,看到风无常和达叔坐在那里,他也想找个位置坐下。
“谁叫你坐下的。”
“Yes,Sir!”只好站在那里。
“老大不用你操心了,让我来吧”,在黄Sir的点头示意下,风无常站起来,给达叔一个眨眼的信号,演戏得演全套啊。
他走到黄启发面前,“是这样的,黄督察,黄Sir有几句话想向你求证一下。”
“一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黄启发目视前方,夹紧屁股说道。
“你刚刚拉人的时候,是不是言传身教地给全校师生说过,你最痛恨那些欺负弱小、恃强凌弱、毫无道德廉耻的人渣、败类!”
“肯定啊。身为人民正义的化身,我最痛恨那些行为的了。”黄启发大声地回道,生怕黄Sir听不见,可只要稍加留意就会发现,黄Sir的两条眉毛慢慢皱成八字形。
“你看老大,我真没骗你。”达叔不忘补刀。
谁知道黄启发嫌这个坑不够深,他再挖了几下,“如果下次还有这样的机会,我还是会狠狠痛斥、唾骂这样的行为……”
“你讲什么?!你讲我是败类、人渣、警界的耻辱?!”黄Sir怒道。
“没啊。我什么时候讲过啊?!”黄启发怀疑人生地看着黄Sir。
“你刚刚就说了,还说没有。我生平最恨别人在我背后做金手指了!不用说了,现在给我到操场跑一百圈,跑不完今晚不用下班。”
“一百圈,这样会死人的哦……”黄启发可怜兮兮地求助风无常他们。风无常给他一个爱莫能助的眼神。
“Get Out!”
“Yes,Sir!”黄启发敢怒不敢言,低头关门的一刹那,脸上挂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微笑。
等他关门之后,达叔又开始补刀,“不是吧?!才跑100圈,这样的惩罚力度也太低了吧?!”
“我相信黄Sir绝对是一个大公无私的好领导,不过我刚刚捕捉到黄督察一丝神情,他似乎对这样的惩罚很不以为然,走出去的时候笑嘻嘻的,看来我们的领导还是太仁慈了。”
“行了,你们不用讲了。连降三级,从明天起,调他到屯门上班。未来十年来,他都不用想着升职。”
“老大真是英明神武!”达叔拱手道。
“黄Sir果然明察秋毫,铁面无私,令我辈汗颜,佩服佩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