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过坑爹的,没见过坑亲孙子的!这个老不死的东西该不会是故意整我的吧?!”
在烈日之下,我实在是忍不住了,心中对着我师父一顿“问候”。
我叫林天运,是个术士。
从小就是个孤儿,打有记忆起就住在孤儿院,六岁那年被一个老头领养,也就是我现在的师父。他说我是百年难得一见的奇才,把我带到山里教我算命相术,平日里除了教我本事,就是让我去帮他偷村里几个寡妇家的内衣。
为这件事情我没少挨寡妇们的打骂,但为了吃上一口肉,这么些年我也都忍过来了。
可三天前,师父却突然说我命中有一死劫,唯有下山和一个叫秦梦瑶的女人结婚才能度过此劫,还给了我一个破玉佩,说这是当年给我定下娃娃亲的信物。
我呸!
我看这老东西就是嫌我吃得太多了,随便扯个理由把我骗下山,因为我找遍了整个天林城也没找到老头子跟我说的那个地址——平安路13号的杂货铺。
“找不到算逑,赶紧回旅馆,不然迟早被晒死。”
我无可奈何,只好拖着一身汗回到了居住的小旅馆里。
这旅馆是附近最便宜的一家,当然也是最破的一家,还不隔音,一到晚上感觉整栋楼都在摇晃,隔壁和对门都像是在男女在房间里练拳击一样,哐哐直响,惨叫不止,也不知道是干什么的。
“小兄弟,还没找到人啊?”
“哎,我都要把平安路找遍了,全部都是高楼大厦,哪里有什么杂货铺!还有那个13号,现在叫什么山水贸易集团,压根就不是杂货铺。”
我摇了摇头,叹息道:
“老板娘,把房退了吧,我没钱了。”
“诶,小兄弟你先别急啊,你不是说找不到人你爷爷不让你回去吗?退了房你上哪去住,难不成去大街上睡?”抹着厚重粉底的老板娘挽留道。
“可是我一分钱都没了,别说住,再不回去估计我连饭都没得吃了!”
我真的是欲哭无泪。
那个老东西实在是太抠了,连带路费才给了我200块,这能干个啥啊?
“我倒是有个好办法,你上次给我看相还挺准的,既然你有这本事,干嘛不去摆个摊专门算命呢?现在大城市里的有钱人可信这玩意儿了,我听说有的大老板一去寺庙就给十几万的香火钱,以你的本事,绝对能挣到钱。”
“看你也不容易,房租就先欠着,等你赚到钱才还给我。”
听到老板娘的话,我心里一动,这的确是个好办法啊!
大不了我就在这天林城常住,一边算命赚钱一边找那个秦梦瑶的女人,我就不信她还能飞到天上去不成?
于是我找老板娘借了一支笔,又从垃圾堆里翻出一块硬纸箱板,写了八个大字“麻衣神相,预测吉凶”,打算第二天就去公园摆摊。
第二天早晨,我拿着牌子正打算出门,一开门就撞见一大腹便便的中年油腻男人从隔壁的小屋里走出来,脸上满是享受和疲惫,他身后站着一穿着吊带半透明睡裙,几乎一览无余的年轻女孩子,倚着门框对他挥手。
“胡老板,下次来还找我哦!”
那女孩儿说着还冲男人抛了个媚眼,那双眼睛仿佛会勾人。
“你放心,下次还来治你这骚东西。”胖男人在女孩子胸前狠狠摸了一把,然后又拍了下翘臀,这才心满意足地离开。
旅馆老板跟我提过,这女孩儿叫小梅,是在酒吧里上班的,已经在这旅馆里住了大半年,每天晚上都带不同的男人回家,不论高矮胖瘦,年老年轻,来者不拒。
我听人说过这种女人碰不得,一碰就完了,所以我瞟了一眼就打算赶紧下楼,可小梅却冲我招了招手。
“小弟弟,你过来。”
“我?”
“对,就是你。”
“有啥事吗?”我微微皱眉,有些迟疑要不要过去。
“小弟弟,我听王姐说你算命很准,你给我也算算咯。”
小梅懒洋洋地走到我面前,伸手就勾起了我的胳膊,顺势往胸前一揽,我瞬间感觉自己的手臂触碰到了一抹极致的柔软,呼吸不又得加重了几分。
我连忙将手抽出,往后退了两步,强忍着脸上的滚烫故作正式道:“算命可以,但是从今天开始我要收钱了。”
小梅见我躲闪,脸上闪过了一抹不悦,但很快便遮掩过去,重新露出一副职业的媚笑。
“怎么了,姐姐是那种不给钱的人吗?只要你算的准,别说是钱,就算是把姐姐的人给你又如何?”
“来,咱们进屋说。”
说着小梅就把我往屋里拉。
我的力气自然是比小梅大的,我要是不想进去她肯定拉不动我,但这时候仿佛有一种冥冥的力量在推着我。
我被拉着走到了门口,朝里面一看。
小梅的房间一片粉红,粉红色的壁纸,粉红色的床单被褥,还摆着俩粉红色的娃娃,跟那些可爱的小女生没啥两样。
但下一秒,一股令人作呕的味道传了出来,像是什么东西变质了一样,混杂着劣质的浓郁香水,跟房间的装扮显得格格不入。
我看了看地上随处乱扔的一团团泛黄卫生纸,摇了摇头:“我就不进去了,就在门口给你看吧,你想算什么,财运,爱情,还是身体健康?”
“爱情?”小梅听后苦涩一笑:“我这样的女人这辈子还配拥有爱情吗?我现在只想搞钱,你帮我算算财运就行,我什么时候能够发大财?”
说到这里,小梅的眼中射出一道精光,显得十分急切。
我在她脸上看了一眼,心里却是不由得感到有些吃惊。
因为小梅工作性质的原因,纵使我跟小梅已经做了好几天的邻居,每天低头不见抬头见,但由于她脸上重重的脂粉,乍一看还真看不出其原本的长相。
无奈之下我只能又往前凑了一步,这才彻底看清楚。
看后,我的心中隐隐一惊。
父母宫低陷,这是典型幼小失怙,父母双亡的面相,原来她是个孤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