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咱俩谁跟谁,有话好好说,没必要搞得那么僵。”
“老头子也想和你好好说,只是你好像不太情愿?”
“没有的事,我一向尊重村长,唯村长马首是瞻,村长说啥就是啥。”
笑梓风眼珠子滴溜溜地看向胡富贵,不齿地撇撇嘴。
小人作风,怪不得能教出那样的女儿,上梁不正下梁歪,古话果然不错!
“明丫头,你过来。”
“嗯!”
“富贵,你闺女因为胡思乱想跑到明丫头家里,又是踹门又是撒泼。好好的小姑娘,被你闺女用热鱼汤泼,看,都起大水泡,怕是要修养一段时间。”
“对不起,都是鲜花不懂事,胡闹过头,等回去,我一定严厉批评她。明丫头受伤不轻,药费由我来出。”
“你出药费是天经地义,咋滴,委屈你了?”
“没没没,村长说得对,鲜花做错事,就该受罚,等会我叫人送来药费钱和营养钱。村长,您看行吗?”
胡富贵态度极好的看向林家福,连声应承。
嘁,说过来说过去,还不是想让他掏钱!
老匹夫,贪得很,前几日诓他修路,眼下还扯着鸡皮蒜毛的小事让他拿钱。
不过能用钱解决的事都是小事,就当花钱买平安。
眼看鲜花年龄一年比一年长,名声却越来越坏,他也是愁得很!
不过鲜花的眼光还是挺不错,陆家小子又高又壮,吃苦耐劳,又能干活,人也憨厚,想来等他俩成了婚,鲜花的暴脾气应该会收敛几分。
“富贵,你家闺女凶得很,笑家四姐妹被你闺女打了三个,连四岁多的小女娃都不放过,你真的应该好好教育教育。”
“是是是,村长说得对。平日里,鲜花她娘太过于宠她,导致她不知天高地厚,成天出去惹事,都是我们做家长的教育不到位。”
“知道就好,明丫头和她妹妹开开心心的喝鱼汤,她们招谁惹谁,鱼汤没喝成,还被打了一顿。你看看好好的屋子被折腾成啥样子,你闺女也不说声道歉的话。”
“鲜花,道歉!”听清村长话里的意思,胡富贵眼里的笑意收敛几分,阴笑着瞥了眼笑梓明姐妹三人,招呼胡鲜花上前道歉。
“爹,您怎么……”
“鲜花,道歉!”
察觉到爹压抑的愤怒,胡鲜花瑟缩地抖了抖肩膀,扭扭捏捏的走到笑梓明身旁,小声说道:“笑梓明,对不起。”
爹生气了!
她平日里虽然闹腾,但其实她挺怕爹生气。
爹从来没打过她,但她就是怕爹生气,只要爹一生气,她就不知道该做些什么好!
“村长,您看道歉也道了,等会我让鲜花她娘多送点钱过来给明丫头看病和赔碎掉的碗筷钱,如此可好!”
“嗯,不过可不能有下次。”
“村长放心,绝不会有下次。鲜花还受着伤呢,我先带她去诊所看病。”
“去吧!”
林家福也懒得和胡富贵说废话,不耐烦的摆摆手。
人啊,都是这毛病,兜里有点钱,就不知道自己姓谁名谁,猖狂得不行!
前两日,村里组织各家各户捐钱铺路,每家每户或多或少都捐了钱,就他家抠,一点儿都不舍得捐,还说什么家里没钱。
去他娘的,好歹是村里首富,装什么大尾巴狼。
“爹,您怎么还给她钱。依女儿看,他们就是一群穷鬼,天天眼馋咱们家里的钱。”
“闺女啊,爹知道你聪明,但有些事身不由己。你要知道,太有钱也是一种错,总有些人嫉妒咱们家有钱,恨不得分摊一杯羹。”
“可恶,自己穷就见不得别人好,心也太坏了。”
“闺女,爹知道你性格直爽,不喜欢也不屑和她们使用低劣的手段。但是,人活在世上,总得自私点,你看,你被咬受了伤,但她们却不依不挠揪着你的错,让爹赔钱,以后啊,长点心。”
胡富贵拍了拍胡鲜花后背,语重心长的教导。
女儿心软,又死心眼,也因此常常被人欺负!
“爹,您放心,女儿一定向您好好学习,保证不让外人欺负我半分。”
“嗯嗯嗯,你能有这种觉悟,极好,以后继续保持。”
“好的,爹。”
“闺女,你和爹仔细说说到底怎么回事?爹怎么瞅着,陆家小子也在明丫头家里。”
“爹,是这么一回事。话说,我……”
……
“吴医生,您快点,我大姐受了很重的伤,那么烫的汤泼在身上,都起了好大的水泡。”
“好好好!”
伸手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水,吴医生艰难地将出诊箱往背后挪了挪。
笑家四姐妹到底咋回事,莫非今年犯太岁?
不然怎么不是小四受伤就是老大受伤,受伤频率未免过于频繁了些!
脚程极快地带领吴医生到达家门口,笑梓清打开门,声音焦急地催促:“吴医生,你快进去看看大姐的伤。”
“哎,村长,您……”
“吴医生,你来了,快看看明丫头的伤。”看见吴医生小跑着进院子,林家福示意他赶忙看伤。
明丫头手臂上起的都是大水泡,看着挺吓人,一定很严重!
余光瞥了眼紧抿双唇,目露担心的孙子一眼,林家福无奈地叹口气。
傻孙子啊,人家女孩受了伤,他也不说表示表示,整天板着一张脸,人家怎么知道他心里怎么想?
罢了,儿孙自有儿孙福,若真有缘分,大不了多费些时间!
“明儿,你这咋回事?被热水烫着啦,除了手臂是不是其他地方也被烫到。”
“被热的鱼汤泼到,除了手臂,肚子上也有大水泡。”
“肚子上也有?行,你们先去屋里,我替明儿把伤处理一下,有什么事等会儿说。”
林家福点点头,伸手戳了戳傻愣愣的孙子,抬头冲着吴医生说道:“行,吴医生,我们先去里屋收拾东西,有什么需要你吱声。”
“好!”吴医生将出诊箱放在地上,从里面拿出去针头和膏药,头都不回的应道。
林彦瞥了眼泛着银光的长针,眼睛里闪过一抹心疼,头都不回的向里屋走去。
“大哥哥,你叫什么名字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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