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股热血涌上心头,士可杀,不可辱!
他东霸天平日里虽然作恶多端,但也是个站着撒尿的主!
“老子跟你拼了!”
怒火攻心之下,再也无所顾忌,迅速拔出腰间暗藏的锋利匕首。
一道黑色如闪电,掠动着冰冷的乌光。
在众人的惊呼下猛然刺向楚风的胸口,显然对其已经使用了压箱底的杀招。
狞笑的神情,无情的匕首!
快!准!狠!
看似简单的一式,却曾让他挥洒过无数的汗水。
多少次短兵相接的街斗中,太多彪悍的对手都冷不防惨死在匕首之下。
多少次对手那绝望而痛苦的神情,却能让他得到异常的兴奋和充满成就感!
可是这一次!
他仿佛刹那间捅穿了自己的心脏。
一股难以形容的致命痛楚,又让他真真切切的感受到了!
他艰难的低下头,看了看。
没错!
刀子确实扎入了对方侧面的肋骨直入心脏。
可是,为什么受伤的是自己?
他感觉到浑身的气力被瞬间抽空掉了,生命力如同泄了口的洪水一样,在极快地流逝着......
“这到底在搞什么嘛?”
他喃喃地说道。
直到眼前被永久的黑暗遮掩时,他还是没有想明白。
众人早就不自不觉地闭上眼睛或用双手遮住脸部。
等待着楚风血溅当场的那一幕时,耳边却迟迟没有听到对方惨嚎的声音。
“镗啷!”
堂内的食客们疑惑的听到刀了掉落的声音,渐渐睁开了眼睛,目光从双手遮盖的指缝中透出。
令大家瞠目结舌的一刻发生了!
众人不觉间倒吸一口凉气!
楚风此时站立在原地,身体毫发未损。
直挺挺,毫无声息躺在地面上的却是东霸天。
地面和双方的身上都没有一丝血迹。
可是他的脸上却依旧残留着死不瞑目的神情,仿佛无法相信死去的却是自己。
楚风依然站立在原地不动,目光下垂,死死盯着自己的手臂。
因为他无意间发现自己的手臂上,在杀死对方后竟然出现一道道铠甲的纹路,跟脑海里的反伤刺甲的部分样式一模一样。
他不停地用眼睛跟脑海里的反伤铠甲相互比对着,确实没有丝毫的出入。
当他搞不清楚缘故,决定放弃时,这一道道纹路却消失不见了,只有他有意识地关注时,才又会从皮肤表层上显现而出。
反复玩弄了几次,总算搞清楚后,他才停了下来。
他确认这冒然出现的东西,对他的身体并无大碍时,便也渐渐收起了这份好奇心。
他正准备转身离去时,突然一股说不出的热流涌上心头,浑身轻微的痒痒麻麻,又透着种说不出的从里到外的舒畅感......
让他禁不住要发出呻吟般的声响,非常美妙的感受令他痴迷不舍。
整个身体充满了劲力也变得很轻盈,仿佛轻轻一跃就能飞起来一般。
这时他发现身体的皮肤上覆盖着一层莫名的灰白物质,并无其它异味,摸起来黏黏的,像是污垢般的东西。
他正待细细品味之时,似乎好运又来了!
他的脑海又莫名多了一套名为绵掌的武学招式,虽然这些招式很是繁琐,但却是切切实实的存在。
这些武学招式仿佛俱有独特的生命力,开始缓缓幻化成一个人形。
看似模糊的样子好似东霸天的身影,他在楚风的脑海里生动的一招一式演练起来,短短的数遍后,便渐渐如泡沫般消失不见。
好在这些出现的武技根本不需要楚风另行练习,仿佛原本就是他习练多年的功夫。
它在脑海里深深扎根下来,只需下意识便可以融会贯通地使出。
以后对敌起来不说游刃有余,最起码再不用打出王八拳。
要知道,从现代穿越而来前,他根本没有学习过什么武术,是一个连野架都没有打过的规矩青年。
杀完人后的楚风就这样子久立不动。
胆小怕事的食客们面面相觑,谁也不敢轻易的大声说些什么,生怕哪个不小心在惹怒了对方后暴起伤人,于是整个酒楼陷入一片诡异的静谧之中。
只有一些陪酒的少妇们,偷偷打量着面前的楚风。
别看楚风一身的平民布衣,在她们的眼中,如同宝玉蒙了尘,丝毫掩饰不了脱俗的气质。
她们总感到对方除了样貌和武功不俗外,身上总有种说不出的气势,让人无法小觑。
楚风这时从沉思中总算醒转了过来,他抬头看了看这些食客,就要转身离去。
这时他突然想起来了什么,低下身在东霸天的尸体上又是一阵摸索。
楚风很快便摸到一锭沉甸甸的金子和几锭银两,在手里掂了几下后放入怀中,这才有些心满意足地笑了笑。
他并没有马上转身离开,而是清了清嗓子,对着大堂内锦衣玉食的客人们激昂地说道:
“我叫楚风,是专门替汶城百姓除暴安良的游侠,今天东霸天的死是罪有应得,还请大家不要害怕!”
说完后,他学着古人抱拳一礼。
按照他的想像,话到此处,下面就应该响起热烈的掌声才对。
可是众人默默无语,看他的眼神就像在看怪物一样,有不解、害怕,也有兴奋与冷漠,但更多的目光好似看一个傻叉......
没有人接话,更没有热烈的掌声!
此时的楚风似乎有些凌乱了,欲言又止,只能默默的向外走去。
他出门时暗暗的安慰自己,只要这样侠义的事情做多了,自然而然普会受到百姓的理解与拥戴。
这种精神胜利法,往往会在人的低谷时,瞬间鼓舞了自己的士气。心情好点的他,又准备去寻另一位南老鬼的晦气。
待楚风走后不久,整个酒楼顿时又变得活泛了起来。
“呸,狗咬狗,装什么大尾巴狼。这年头哪还有什么侠义之士!”
一个男客将手中的酒重重地砸在桌面上,神情不屑地说道。
“唉,汶城的两大恶霸看来又要换人喽,喝口酒都不安生,什么时候能有个消停的日子啊?”
另一年老的客人临走时,有些感叹的说着。
看着地上的尸体,酒客们中的女眷似乎想起来了什么,如果这时不喊叫几声出来,好像自己不够淑女与柔弱。
于是在阵阵起伏不断的尖叫声,和催促的报官声中,躲在暗处看热闹的店小二,开始慢悠悠地走了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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