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149章 得知当年真相,苏锦从未背叛他

目录:萌宝来袭:娘亲,快踹了那个渣爹| 作者:燕书| 类别:其他类型

    凌斯晏的脚踏在雪地上,深一脚浅一脚,抱着苏锦小心往宫里走。

    身后的侍女替他撑着伞,他担心苏锦淋了雪,没再驱赶侍女。

    要跨过宫门时,他突然顿住了步子,有些茫然地看向眼前围着城墙的偌大深宫。

    他轻声道:“你不喜欢这里,这么高的宫墙在四处拦着,你怎么会喜欢呢?”

    他分明知道她最不喜欢被困着,可他还是在那么长的时间里,逼她留在东宫,再是后宫。

    他回身,往外面走:“我们去太子府,那里有你喜欢的杏花树。

    树下还埋了两坛你亲手酿的女儿红。说好了的,我们一起喝。”

    他神色恍惚,也不愿意将苏锦放下来,直接上了刚刚运回苏锦尸体的那辆马车,抱着她坐了进去。

    尸体因为隔了一夜才被找到,加上落下悬崖时,苏锦身体和面部四处都严重受伤,现在身上已经开始有异味了。

    凌斯晏却好像丝毫都察觉不到,抱紧了她,解了身上的披风盖到她身上。

    她的身体太冷了,他俯身下去,用自己的脸贴到她的脸上。

    直到他脸上的温热散了很多,她的脸也没能再有半点温度。

    马车在太子府外面停下,凌斯晏将苏锦抱了进去,放到床上后,她的双手僵硬地垂到了两旁。

    曾公公在外面着急等待着,也不敢进去。

    这天色都大亮了,先不说皇宫里还有一大堆等着上早朝的大臣。

    就算这早朝取消,国事也还有一大堆,凌斯晏如今没有后嗣,更不存在适龄的太子皇子能帮忙打理朝政。

    这但凡耽搁一天,宫里宫外只怕都要乱成一锅粥了。

    曾公公急得焦头烂额,看向墨染:“墨护卫,这可如何是好。”

    墨染也没办法:“先再等等吧。”

    房间里,凌斯晏将苏锦的手贴在他的侧脸上,出声问她:“饿了吗,想吃什么?”

    他眼睛红得厉害,不得不开始接受一个事实,她真的死了。

    无论是她眼神空洞死寂,还是满脸怒意的模样,他都再也见不到了。

    她才十七岁,却被他逼死了。

    凌斯晏颤着手抓紧了她的手:“锦儿,你想吃什么,什么都行,阿晏都帮你做。

    阿晏不当皇帝了,锦儿,阿晏不想当皇帝了,你活过来好不好,我什么都给你。”

    他不知道什么时候掉了眼泪,突然感觉,他真的什么都没有了。

    京城繁华,皇宫里滔天的权势,这一切如今全部都是他的。

    可他放眼望去,却好像自己什么都没了。

    他好像什么都得到了,摊开手心,突然发现如今的自己一无所有。

    他从来没有这么绝望过,她就这样躺在他眼前,跟往常的无数个早上一样。

    可她再也不会睁开眼睛看他一眼了,偌大的大周,以后他身边再也不会有她了。

    凌斯晏抓紧她的手,盖在了自己的脸上,万念俱灰呜咽出声。

    “锦儿,我不知道该怎么办,我没想过会变成这样,我只是想要你留下来。”

    他语无伦次地解释:“我错了,我不怪你了,我不该怪你的。

    当年我沦落敌国生死未卜,你会嫁给司马言,也一定是万不得已,我不该那样对你的。”

    可她死了,他说什么都没用了,太晚了。

    外面敲门声响起,随即是墨染的声音:“陛下,太上皇说有话要跟您说。”

    凌斯晏回想起当初他父皇下旨不顾苏锦生死,让太后对苏锦动私刑。

    他情绪陡然激动,怒声道:“不见!全部滚!”

    他动怒吼了一声,看向床上的苏锦,又有些内疚地牵紧了她的手:“没事,不怕。”

    外面沉默了半晌,墨染再开口:“太上皇说,是关于司马言司马将军的下落,他要告诉您。”

    凌斯晏立刻从床上站了起来,司马言的下落,不就是如今的燕太子吗?

    如果燕太子找到了,会不会,苏锦也有可能还活着?

    哪怕如今苏锦的尸体就摆在他眼前了,凌斯晏还是忍不住生出了一丝奢望。

    拉过一旁的被子,他小心帮她盖好了,想到之前她很多次都是从窗口跑出去的,离开前又走到窗前,仔细将窗户关严实了。

    他叫了两个侍女进来,沉声交代:“好好守着太子妃,让她多睡会,不要把她吵醒了。”

    侍女看向床上盖着被子,面色死白的尸身,吓得忍不住发抖。

    凌斯晏冷声道:“聋了,没听到吗?”

    两个侍女只能硬着头皮应下来:“是,陛下。”

    凌斯晏匆匆回了宫,直奔太上皇的丘宁宫。

    太上皇躺在病榻上,凌斯晏急步过去,直接问道:“燕太子人呢,在哪?”

    太上皇面色有些莫名:“什么燕太子?父皇叫你来,是说司马言的下落。”

    凌斯晏不想多争执这种没意义的话题,他早就清楚了,燕太子就是司马言。

    他点头:“好,司马言,他人呢?”

    太上皇伸手指了指一旁的软榻:“坐,慢慢说。以前性子也沉稳,怎么这当了皇帝,反倒莽莽撞撞沉不住气了?”

    凌斯晏极不耐地坐了下来,侍女上了茶,他显然也没闲心喝茶了,看向太上皇,只等着他快些说。

    太上皇也没再多兜圈子,示意常公公将几封书信拿过来:“那些事情,本该早就告诉你的。

    父皇有父皇的私心,所以瞒到了今天,也是希望你能不被儿女私情冲昏了头脑。”

    凌斯晏将那几封书信接过来,一打开,并不难辨认出,那上面是苏锦跟司马言的笔迹。

    苏锦的笔迹,他自然是再熟悉不过了,她当年的字,就是他教的。

    至于司马言,曾经是他来往最多的至交,他自然也不难认出他的笔迹。

    等粗略看了那几封信,凌斯晏面色变得极难看了起来。

    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他拿着信封的手如有千斤重,抖得厉害。

    太上皇开口道:“这是证据,当年我打算给苏锦和大皇子赐婚,也是苏丞相的意思。

    苏锦私下与司马言通了这些书信,让我赐婚再假成亲,不过是为了逃避跟大皇子成亲一事。

    蒙骗皇帝是能株连九族的死罪,我凭着这些信,让司马言至今不敢忤逆我回京,一直在塞外养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