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什么意思?”钱进眉头一皱。
周康笑了笑,解释道:“据我所知,邪教黑无昼已经带了一批人准备为白无夜复仇。而众所周知,钱总管你可是龙虎帮的军师,龙虎帮的行动一直是你指挥的。
虽然白无夜不是你亲手杀的,可你也有不可推卸的责任。黑无昼如果不能得手,那以邪教的手段,他会不会将矛头转向你呢?”
钱进想了想,问道:“你的意思是让我交出杀白无夜的凶手?”
“钱总管不愧为龙虎帮军师。”
“哼!杀白无夜者,如今已是我们龙虎帮副帮主,你觉得可能吗?”
周康拍了拍手,很快上来了四个人。他们抬着两个大箱子放在大厅后,又退了下去。
“阁下这是何意?”
“一点心意,还望钱总管笑纳。”周康笑道:“想必钱总管你也知道,白无夜是贵帮副帮主伊佑祺与我们堂主合力所杀。而伊佑祺也因此与我们堂主相识,二人相谈甚欢。
实不相瞒,前段时间伊佑祺给我们堂主写来书信,希望我们堂主可以助他成为龙虎帮帮主。
可我们天地盟不想跟贵帮作对,而我们堂主又不想失去伊佑祺这个朋友,所以希望钱总管能成人之美。”
钱进想了想,将两个箱子打开,看到里面都是金银珠宝,他瞬间陷入了沉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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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秋是被一盆冷水泼醒的,他下意识想擦把脸,可却发现自己全身都动不了。他甩了甩脑袋上的水,睁开眼睛后,很快又把眼睛闭上了。
“嗯?看来冷水叫不醒你。来人,拿一壶开水。”
“醒了!醒了!”
武秋赶紧睁开眼睛,这才发现自己已经被绑在了一个木制十字架上。
周围除了斜前方有一个大铁笼,其余三面都是墙。四周的光线很暗,里面点着不少火把。除了空间不太大,其余跟说书先生讲的牢房好像没多大区别。
于是武秋确定了一件事——自己被关押了。
“你没事吧?”
听到这熟悉的声音,武秋愣了下。转头看向铁笼那里时,颜夕正坐在里面的角落看着他,于是武秋当下就不乐意了。他没理会颜夕,而是看着眼前的黑无昼不满道:“喂!都是阶下囚,凭什么他关在笼里,却把我绑在木头上?”
“因为你不老实。”黑无昼看着武秋笑道:“没想到我们这么快会见面吧?”
“是啊!不知道你找我有什么事?”
“你害我失去了锡城,你说我该不该找你?”
“哼!你还将我打落悬崖,我都没找你报仇。”武秋暗暗想着,不过表面还是一脸委屈地解释道:“不是,冤有头债有主,明明是那个莫家山庄害的,你怎么怪到我头上了?”
“要不是你偷袭我,害我受伤,我会败给那个沐晴?”
“是,你说的对。要不你好好养身体,等养好后,想一个地方,派我去给那个娘们传话,你们再比一场?”
看到黑无昼脸上的表情变了,武秋赶紧说道:“当然你不想比也行。要不这样,你不是想要锡城嘛,我去帮你再探探,万一有别的时机呢?只要你肯放了我,怎么样都行。”
“呵!锡城我现在不用了,现在有你们就够了。”说完黑无昼转头看着颜夕:“你看,他还是那么生龙活虎。你现在肯说了吧,天地盟的人为什么那么想找到你?”
“你放了他我就告诉你。”
“你是在逗我吗?你再不说,信不信我现在就宰了他?”
“哎!”武秋一脸委屈地说道:“他不说跟我有什么关系,你们凭什么拿我的生命当赌注。”
“这我可管不着,要不你说?”看到武秋一脸茫然的表情,黑无昼笑了笑,对手下招手说道:“给我打!”
“等一下!”
黑无昼看着武秋笑道:“怎么?想说了?”
“可我该说什么?”武秋疑惑道。
“戏弄我?”黑无昼不悦道:“打!”
“等一下!”
“又怎么了?”
“如果非打不可——”武秋试探性问道:“能不能别打脸?”
黑无昼的表情瞬间变得有些难看,而他的手下已经举起鞭子准备打了。
“等等!”武秋再次制止道:“还是不要打了。”
说着武秋看着颜夕委屈道:“你就告诉他们吧!不然他们会拿我出气。”
颜夕犹豫道:“他们找我是因为……因为我……”
看到颜夕为难的表情,武秋灵光一闪,大声喊道:“别告诉他,你是因为和天地盟老大的女人不轨而被追杀。”
说完武秋故意顿了下:“糟了!我说漏嘴了。”
“噗——”
颜夕一脸错愕的表情,他嘴巴微张,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
“嗯?”黑无昼眉头一皱:“他说的是真的?”
“废话,我会拿我自己的生命开玩笑吗?”武秋不满道。
“可是江湖上众人皆知,炎鸿的妻子早在十年前就死了,他何来女人不轨一说?”
“炎鸿?”
武秋琢磨着这个名字,觉得很耳熟。
“等等!当初重伤跑到我家,害我父母被杀的那个人不就是叫炎鸿?听黑无昼的意思,他现在已经是那个什么天地盟的盟主了?还是说只是碰巧同名?算了,叫炎鸿的都该死。”
这样想着,武秋辩解道:“你也说了,他妻子十年前就死了,那试问哪个男子会一直孑然一身?更何况自古以来,男人三妻四妾不是很正常吗?只是他可能碍于面子不想让别人知道而已。”
“是他说的这样吗?”黑无昼显然很怀疑。
“不然你以为他为什么要找我们,找我们就是为了灭口……”
“你能不能闭嘴?我没问你,你再废话,小心我割了你的舌头。”黑无昼不耐烦道,他没想到武秋会这么烦人。
看到武秋闭嘴后,黑无昼这才对颜夕说道:“到底是怎么回事?”
颜夕双眼瞪着武秋,看到他不停地点头,颜夕咬牙说道:“嗯!如他所说。”
“那你为什么不早说?”
“这是要我命的事,我敢说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