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金环蛇王也不见了!
彩冰雀之王眼中逐渐浮现焦急之色,它只来得及看到一条黑色的身躯将凤长悦卷走,而后迅速消失在浓密的树林中,那气息也不知道为什么,越来越淡,直至完全消失!
现在它无比担心孩子的安危,却只能乞求凤长悦能够逃出生天,将孩子完整无损的带回来!
又一群彩冰雀过来汇报没有任何消息。
彩冰雀之王烦躁的挥挥翅膀,继续朝前飞去。
彩色的双翅展开,加上上面隐隐出现的冰霜,反射着阳光,看上去无比璀璨动人。
然而此时,已经没有任何人注意到这些。
感觉到有什么不对劲的学生们还在猜测究竟发生了什么事的时候,一直呆在后山掌控着一切的长老们,已经开始行动了。
“彩冰雀为之王为什么突然发出了‘彩冰雀凤令’?这么多的彩冰雀一起行动,究竟是怎么了?”
“好像有点眉目了!似乎是彩冰雀之王的幼崽找不到了,所以才会这么大范围的行动。”
“不见了?怎么会这样?这里的魔兽虽然大多性情暴戾,但是彩冰雀之王毕竟是九级魔兽,而且拥有那么多的手下,一般的魔兽怎么会自己找死,进去彩冰雀的地盘,去偷走它的幼崽?”
“先前我去察看了一下,发现金环蛇王的地盘上,有着十分明显的战斗痕迹。似乎彩冰雀之王就是在那里,和金环蛇王产生了争斗。”
“金环蛇王?是它偷走了彩冰雀之王的幼崽?这不太可能啊……”
“不管怎样,现在的情况就是,彩冰雀之王在疯狂的寻找着自己的幼崽,而金环蛇王,也不见了!而且,跟着金环蛇王一起失踪的,有两个人!”
因为他们长久的呆在后山,所以对于里面大的动静,甚至生命的气息都了如指掌。金环蛇王的气息突然消失,便立刻引起了他们的警觉。而后再一搜查,进入后山的学生,竟然少了两个!
“什么?是谁?”如果他们是和金环蛇王一起失踪的,那么只能说明,他们危在旦夕!
“好像、好像是……凤、长悦和羽千宴殿下……”
说话的人有些结巴,这两个人,一个是被苍离看好并且专门嘱咐要多多照顾的天才,一个是已经确定会继承奥斯帝国王位的三王子殿下,随便哪一个出了事,他们都会面临不小的责难!
“你说什么?”原本还算淡定的大长老终于站起来,“还不去找!传令下去,后山七大长老,全部出去,全力搜寻凤长悦和羽千宴下落!”
“是!”
“唔!”
极为压抑的嘶吼声在空荡安静的山洞之中响起,显然在极力忍耐着痛苦。
凤长悦全身蜷缩在一起,整个身体都已经通红,躺在红色湖水的旁边不远处,眉头紧锁,双眼紧闭,显然依然十分痛苦。
“嘭!”
她狠手一拳轰出,直接在地上砸出了一个深坑,无数细小的裂缝朝着四周四散而去。
小白在一旁,眼巴巴的看着,心疼不已,却没有上前。
这是主人迈向强者之路的必经过程,它就算是心疼,也不能阻止!
凤长悦自从接触了那片红色的湖水,身体之内就突然涌进了一股奇异而暴躁的能量,在体内横冲直撞,而且温度极高,几乎将她的身体灼烧殆尽!
若非她即使让天堂火阻拦,或许此时她的境况更加凄惨!
然而那东西竟是无比狡猾,沿着她身体里面无数经脉四散而去,每涌到一处分叉口,都会分出一股暴躁的力量,沿着经脉不断奔腾!
天堂火迅速紧追而上,围追堵截!
这种剧痛,几乎像是要将整个身体从里面一点点的灼烧掉一样,细密的疼痛感从身体的最深处不断的传到大脑之中,让她的大脑几乎产生片刻的空白!
不过终究天堂火更胜一筹,迅速追上,并且沿路修复着受到强烈灼烧的经脉。
幸好因为凤长悦早就在契约天堂火的时候,就已经承受过比这还要剧烈的疼痛,此时紧咬牙关,竟是生生挨了过去。纵然唇角已经溢出了一丝因为过度的咬合而流出的血,她的身体也在不断的颤抖,但是终究意识是清醒的,片刻的痛苦之后,就开始操控着天堂火在体内疯狂应对那奇特的暴动能量!
神识内视,她才看到,那一股异常暴躁灼热的能量,竟然是一股红色,像是奔腾的河流一般,在她的经脉中不断流淌。
凤长悦当机立断,立刻控制着天堂火从四周围堵,很快就挡在了前面,并且沿着经脉的周边都遍布金色天堂火,让那股红色的洪流无处可逃。
虽然那股红色的暴躁能量横冲直撞,终究是在碰到天堂火的时候,减缓了速度,而后,猛的逃跑!
金色的火焰怎么会善罢甘休?立刻追击!
在天堂火的帮助下,那红色能量很快从无数经脉中退走,凤长悦身体的疼痛感很快减轻了不少,而且在天堂火的特别攻势之下,那些红色的能量竟是无路可走,逐渐被挤到了凤长悦丹田之内。
而当它们全部汇聚在一起的时候,凤长悦才愕然发现,它真正的形态,竟然是——火焰!
没错,这神秘的能量,居然也是火焰!
凤长悦眉头紧蹙,这东西,究竟是什么?
那东西却好像拥有自己的一些简单意识,在被天堂火逼到小小的角落的时候,它终于幻化成火焰,而后不知是不是出于畏惧,竟然朝周边包裹成一团的天堂火频频抖动,似乎是在求饶。
凤长悦冷哼,这东西,倒是鬼精灵。不仅知道趁机钻入自己的身体,疯狂逃窜,而且居然在面对自己无法抵抗的对手的时候,当机立断的选择投降求饶。
这里面,竟是已经形成了火灵了吗?
但是……这究竟会是什么呢?
就在凤长悦制服这东西的时候,身体逐渐恢复了本来的颜色,而且意外的因为它在体内的灼烧,她的经脉竟是更贱宽阔柔韧了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