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o--> 此时韦家等新归附元阳宗的势力,暂时还没有回到各自的地盘,刘玉便让两女领着韦光正等人,先到永泰坊市等候。
打算好好敲打一番过后,再解除这些人身上的锁灵禁制,最后再将之遣散回各自的地盘。
“不过在那之前,得先处理掉宋昊苍这个后患。”
安排好大体事务,刘玉眸中冷色一闪,准备立刻去解决后患。
“是!”
“师兄请放心,交待下来的事情秋水会安排妥当。”
“在永泰坊市,等候师兄到来。”
江秋水抿了抿嘴唇,如此说道。
对于刘玉为何不随队伍巡视到永泰坊市,反而要神神秘秘外出这一点,她心中是有些好奇的。
不过江秋水知道不该问的不要多问,否则只会惹得师兄不快,故而没有寻根问底。
只有做好师兄交代下来的事务,才能恩眷不衰。
冷月心则没有说话,只是认真的点头拱手。
不知是不是功法影响的缘故,此女一向少言寡语,刘早就见怪不怪了。
只要不怀有异心,把交待下去的事情做好,也就随她取了。
某种程度上来说,手下之间不要太过和睦,也是他愿意见到的。
把事情交待下去后,两女很快告辞离去,身影很快消失在木屋里,只有淡淡的幽香留存。
按照安排,两女会带领队伍巡视刘玉管辖的地区,一直到永泰坊市为止。
相比来时,队伍实力无疑是缩水了不少。
宗门直系修士被抽调走了一部分,宗门弟子加上青州附属实力修士,才将将一百名炼气期修士。
而筑基修士方面,也只要下孟文星一人,其余几人已经被宗门调走。
至于是另有安排还是返回青州,他就不清楚了。
加上刘玉自己,也就四名筑基修士。
以后能够随意指使的,也就四名筑基修士,和一百炼气期修士了。
至于新生的元国本地依附的势力,之后会回到各自的地盘,尊奉元阳宗为上宗,每年上缴一定的资源。
不过宗门虽然这么安排,但真的发生了什么紧急事情,还是可以事急从权。
刘玉可以以宗门的名义,再次征召这些人,只是需要一些时间。
不过以他现在的威望,相信这些势力也不敢拖拖拉拉,或者抗命不从。
白云观残余修士,现在差不多已经失去指挥,成了各自为战的散兵游勇。
以江秋水、冷月心、孟文星三人为核心,驾驭这些势力的十几名筑基修士,这一路巡视路上的安排还是不成问题的。
而现在锁灵禁制还没有解除,也不用担心这些人“造反”。
再三思虑,确定没有问题之后,刘玉微微点头。
不怪他如此谨慎,毕竟此一时彼一时。
白云观虽灭,但这片门户之地的气氛,却渐渐变得微妙、诡异。
不但防备白云观余孽与浑水摸鱼的散修邪修,还有名义上的盟友其它两宗,也不可不防。
毕竟有时候“邪修”,可未必是真的邪修,也有可能是其它两宗的马甲。
半刻钟后,目睹归元舟化为遁光冲天而起,消失在云霄山周围。
刘玉也取出离玄剑,化为一道火红色的遁光,往西南方向而去。
随着三宗高层达成共识,一道道任务颁发下来,云霄山不时便有修士腾空而起,往各个方向离去。
刘玉混在其中,虽然是大大方方的离去,但除了少数修士外,并没有引起多少人的注意。
毕竟此地金丹真人有数十位,声名更大的筑基修士也不再少数。
相比之下,他就“普通”多了。
……
……
往西南方向一直飞遁了上百里,神识时时刻刻注意各个方向。
确认没有修士跟踪自己后,刘玉才取出遁风舟,调转方向往西北而去。
用极品灵器熔火刀赶路快则快矣,就是对法力的消耗太大。
在随时可能遭遇斗法的情况下,还要大量消耗法力,无疑是不智的。
所有虽然驾驭熔火刀的遁速更快,但刘玉还是选择了遁风舟。
以现在的眼光来看,这件极品法器的遁速是慢了一点,不过也基本能够满足他的要求。
最主要的是能够用灵石驱动,不用消耗自身法力。
这也是通过神识印记感应到,宋昊苍此人不知为何裹足不前,竟然没有离开幽州,而且也有大半日没有移动了。
否则为了尽快灭口,刘玉还是会选择驾驭熔火刀。
一道漆黑的遁光,在凡人不可及的高空穿行,悠忽间便穿过千山万水,望着遥远之地飞去。
却说宋昊苍此人,成功从云霄山战场脱险之后,原本是想一直向南而去,想办法进入正道区域摆脱三宗追捕。
随着白云观陷落,他不得不承认宗门灭亡的现实。
做为白云观的“余孽”,若还是留在幽州并州或者燕国,将会受到三宗无休止的追杀。
除非遁入世俗不问世事,否则有着本地叛变势力的辅助,宋昊苍觉得迟早要被三宗发现。
可要不要就此逃离九国盟的范围,他有些举棋不定,或者说有些不甘心。
别的不说,没有了宗门依靠,修炼资源从何而来。
而断了修炼资源,拿什么继续修行,乃至冲击金丹瓶颈。
宋昊苍是双灵根的小天才,从小就得到了白云观的重点培养,修行至今也没有为修炼资源发愁过,修仙百艺这些是一种都不会。
可是现在为了将来着想,他却不得不思考这些。
“取到了正道联盟的区域,怎么筹集到足够的资源,用来修行?!”
这是一个很现实的问题,摆在了宋昊苍面前。
思来想去,他心中一狠,逐渐升起了一个大逆不道的念头!
把目标对准了,那些还在白云观掌控中的资源点!
白云观是一个体量巨大的庞然大物,即使云霄山陷落,依然有不少资源点还在白云观修士掌握之中。
只是主力全军覆没,再也无法与三宗抗衡。
趁着云霄山消息还没有传开,宋昊苍心中便在谋划,将这些资源点中的资源收为己有,获得了足够多的修炼后,再动身前往正道区域。
“反正现在大势已去,师叔师伯们死的死逃的逃,仅凭剩下的这些同门根本无法抗衡三宗。”
“这些资源点以及资源,迟早是要丢掉的。”
“与其便宜三宗,倒不如成全了我,变成我晋升的资粮!”
宋昊苍面色狰狞,挣扎了一会儿,终于下定决心。
他为自己的行为找了一个借口,心中的愧疚与负担,一下子便去掉大半。
宋昊苍可以将消息告知同门,商议之后一起撤离,转入暗处同甘共苦为宗门复兴而奋斗。
不过因为私心,担心自己的修炼资源不够,所以想他独吞所有的资源。
“只要晋升金丹,即使到了正道区域,一样可以将道统传承下去!”
“就算宗门先辈知道,也一定会支持我的决定吧?!”
“呵呵呵~!”
宋昊苍面上露出癫狂的笑意。
遁光一转,朝着一处还没有陷落的资源点飞去,开始了同门相残之旅。
他非常谨慎,选择下手的目标,都是一些价值不高不低的资源点。
而且这些资源点,都有一些共同之处:
比如防守力量不强,这样比较容易得手。
比如驻守修士与他熟识警惕性较低,可以忽然出手偷袭,成功可能性大大增高。
比如距离修士聚集地路途遥远,这样的话短时间不会被三宗注意到,更为隐蔽安全。
……
一道漆黑如墨的遁光从天际而来,仔细看去,遁光中竟是一艘丈许大小的舟船。
此时,距离刘玉从云霄山出发,已经过去了十个时辰。
遁风舟用中品灵石催动,全速飞行下,能够达到七百里每个时辰的速度。
如今十个时辰过去,已然飞过接近七千里的路程,接近了幽州边界。
边界之地,人迹罕至。
随着越来越接近幽州边界,人烟就越来越稀少,最明显的变化就是,世俗城池出现的频率越来越低。
“快了。”
“距离宋昊苍此人的所在,已经只有一百里左右了。”
遁光舟上,刘玉负手而立。
距离越是接近,神识印记的感应就越是清晰,到了三百里的范围内,已经可以较为精确地锁定目标位置。
将精纯的法力注入遁风舟,遁速立时再増一小截,他牢牢把握神识印记的感应,细微的调整着方向。
一刻钟后,一个被群山怀绕的青翠山谷,映入了他的眼帘。
与之相伴的,还有一阵阵细微的斗法波动。
此山谷灵气颇为浓郁,初步估计其灵脉至少达到了二阶下品,对许多中小型的修仙势力,而言都是不可多得的福地。
一层层薄薄雾气,将整个山谷笼罩在其中,像是隔了一层幕帘,使人看不清楚其中情况。
不过此时笼罩山谷的雾气翻涌不已,像是有巨兽在其内活动,动静十分之大,处于极其不稳定的状态。
“砰砰”
一阵阵声势不小的斗法动静,从翻涌的白色雾气内传出。
“阵法?”
刘玉神色一动,悄然在山谷外落下遁光。
他一眼就看出,笼罩山谷的白色雾气绝非自然现象,而阵法之力造成的。
根据神识印记的情况来看,宋昊苍就在这山谷之内。
不过其中传出的斗法动静,却又让他有些举棋不定。
“白云观修士?”“三宗修士?”
“这便是宋昊苍没有直接离去原因吗?”
刘玉并不清楚这处资源点目前属于哪一方,不过可以肯定的是,其中一定有白云观的力量参与,或许双方正在激烈的争夺中。
见到阵法摇摇欲坠,他神色一动,十三里的强大神识沿着阵法破绽蔓延而入。
山谷内的情况,顿时引入眼帘。
首先是大片大片规划整齐的灵田,灵田上种植着一颗颗灵树,一副郁郁葱葱的景象。
灵树上硕果累累,枝条上挂着五颜六色、灵气盎然的果子。
这竟是一处灵果园!
不过一阵阵法术、法器的轰鸣声,打破了灵果园自然和谐的景象。
在距离灵田不远的建筑边,两名修士正激烈交锋,已经到了你死我活的程度。
其中一人身着紫袍,面上带着癫狂的笑意,修为在筑基巅峰。
赫然便是此行的目标宋昊苍!
另一人修为只有筑基后期,身穿白云观的道袍,面容苍老、须发皆白,处于绝对下风岌岌可危。
此人现在面色通红气喘吁吁,神情悲愤不已,正怒斥着宋昊苍。
山谷的各个角落,还躺着一具具尸体,皆是身着白云观的服侍。
这些尸体脸色带着难以置信的神色,大多是被偷袭而死,而且是一击致命。
“哦?”
“有趣。”
刘玉看到这里,瞬间明白了过来。
如果猜得不错,这又是一起同门相残的桥段。
“也对,在乾昌灵药园之时,宋昊苍就曾抛弃同门独自逃跑。”
“现在做出这同门相残之事,也就不足为奇了。”
“忘恩负义,欺师灭祖,同门相残。”
“此人,是个人物啊。”
看到这里,刘玉心中杀机暴涨。
见周围没有其他修士,他反而不急着出手了,打算看完这场好戏。
“叮叮”
山谷之内,法器灵器的轰鸣之声不绝于耳,还伴随着一人的怒斥与另一人的回应。
“童师兄,你就安心的去吧。”
“我收了你们的身家作为资粮,再加上这灵果园的资源,定然可以凝结金丹。”
“到时候我金丹大成,就算云霄山陷落,也能在其它地方延续本观道统!”
“以前的时候,童师兄你不是常常告诫我,一切要以宗门为重吗?”
“只要我能得到足够资源,就算宗门遭此大难,也一定能够将道统延续下去。”
“这样的话,童师兄你到了下去,也应该瞑目了~。”
“呵呵.....哈哈哈。”
宋昊苍已经换下道袍,面上带着略显癫狂的笑意,不断说着大逆不道的话语。
“你...你?!”
被唤作童师兄的那名修士显然是气极,闻言胸膛快速起伏喘着粗气,脸上带着不敢置信的神情。
听闻如此大逆不道的话,他一时间竟然不知道如何作答。
自己一手带出来的师弟,竟然是如此欺师灭祖之徒?<!--ove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