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卿低血糖。
这两天,她什么东西都没吃,就喝了几口水。
李彦淮给她打了营养剂,她一时醒不过来,也进不了食。
秦卿这一觉,睡了很久,足足睡了有两天一夜。
幸好,她在开药方的时候,都写清楚了一天剂量。这两天,谢晏深就喝她开的药,慢慢清除余毒。
禹禄中间来了一趟,他先去看了看秦卿。
毕竟那两天,秦卿是怎么不辞辛苦,不吃不喝不睡的找药材,他全部都看在眼里。
那紧张担心的样子,绝不是假。
“她还不醒?”禹禄难得关心人。
李彦淮:“估计是累的吧。”
他点点头。
随后,就进了谢晏深的房间,谢晏深这会精气神好了不少,坐在病床上,戴着金丝边的眼镜,正在看电视新闻。身上穿着浅蓝色的睡衣,手背上贴着胶布。
头发软而服帖。
又恢复了他平日里的模样。
“深哥。”
他余光瞥了一眼,“嗯。”
“太太还没醒。”
他眉梢微的一挑,这个称呼变的有点突然,“我知道,阿淮跟我说了。”
禹禄今天这一趟,纯粹就是过来看看,并没有什么特别的事情需要汇报,有也是需要跟秦卿说,但秦卿现在睡着。
谢晏深见他站着不动,“还有想说的?”
他摇摇头,“我出去了。”
最终,他还是没说。
等人走后,谢晏深下床,这里只留了三个人,一个李彦淮,两个助理。
没有事的时候,他们都待在各自房内,不会随便走动。
秦卿就在隔壁卧室,他推门进去,里面窗帘拉的紧,一丝光也不透进来。
为了方面秦卿迷迷糊糊起来上厕所,李彦淮给开了夜灯。
秦卿这会整个人埋在被子里,只露出了一只手,攥着拳头,手背上贴着与他同款的胶布。
指关节上有两个淤青,他想到那天她气冲冲朝他挥拳的样子,那一拳砸在墙上,也是够呛。
他走过去,没有拉开被子,只是坐下来,握住她的手,指腹在她的关节处,轻轻的摩挲了几下。
她睡的熟,一点反应也没有。
谢晏深拉开被子,秦卿趴着睡,脸朝着他这个方向,睡的很熟。
她只有睡觉的时候,乖的像一只绵羊。
秦卿醒过来的时候,是晚上,她做梦梦到自己被石头压住了,呼吸困难,动弹不了,这种梦很难受。
所以,她终于醒了过来。
其实睡的太久,对身体也没什么好处,秦卿醒过来,第一件事是头疼,浑身酸软无力。
就是浑身难受,不痛快。
而且,为什么醒来以后,还觉得胸口像是压着什么重物,让她呼吸都难受。
她一扭头,就看到了谢晏深近在咫尺的脸。
他侧身躺着,面朝着她,眼镜都没摘。
房间里光线很暗,看不清楚他的脸色。睡觉还戴着眼镜,有毛病。
秦卿想给他取下来,还没伸手,又想到个好玩的,就凑过去,在他镜片上印下了两个唇印。
在她亲完第二个的时候,谢晏深睁开了眼睛。
她一顿,就那么一瞬间,秦卿感觉到自己脸红了。
镜片上多了两个唇印,看出去就有点糊,他没起身,只是稍稍动了一下头,与她的距离更近了一些,因为睡了一会,嗓子没打开,竟变成了气泡音,有磁性。
好听的声音,也能撩动人心。
“醒了。”
眼镜总是很好的遮掩住他自带的那股清冷,此时的谢晏深,像一只奶狗。
还是凑上来撒娇的奶狗。
秦卿有一瞬的呆愣,她刚醒来,脑子还是混的。她没可能立刻就恢复到理智和冷静。
在她还没回神的时候,谢晏深柔软的唇就覆盖了上来。
这个吻太温柔了,温柔到秦卿的脑子都被浆糊给糊住了。
她原本睁着眼,慢慢的就眯了起来,然后闭上了。
吻着吻着,谢晏深就上身了。
在她衣服被撩开的时候,秦卿及时拉回了心神,一把扣住他的手腕,中断了这个吻,她气息微喘,“别。”
谢晏深也没打算动真格,他收回手,帮她把衣服拉回去,“想吃东西么?”
她点点头,好几天没吃东西,虽然李彦淮给她输了营养液,但胃空空的难受,会想吃东西。
谢晏深先下床,把她从床上拉起来,带她进卫生间,洗了把脸。
稍微清醒几分,秦卿就洗了个澡,整个人瞬间就神清气爽。
等换好衣服出去,餐桌上已经准备好了两碗小馄饨。
谢晏深镜片上的唇印已经没了,
偌大的屋子里,就他们两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