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无端着茶水上来,秦卿邀他坐下。
秦故:“已经都解决了。”
或者说,应该是谢晏深放手了,没有再持续的为难他。
秦卿点点头,“没事就好了。”
她垂着眼,并没有正面去看他的眼睛。
因为禹禄给她的资料里,秦故是打星号的存在。
“最近我听到了不少闲言碎语,你没什么事儿吧?”
秦卿摇头,“没事儿。”
秦故觉得她话有些少,不过想来秦卿的死,对她打击应该是很大,现在再加上手还伤了,等于双重打击。
秦故原本也不是个多话的人,安慰人这一套更是不会,他看了她许久,在看到她抬眼的时候,迅速垂了眼帘,拿起桌上的茶杯,抿了一口,说:“你有任何事,都可以找我。家里都好么?你跟谢晏深……相处的还可以吧?”
秦卿带着丝巾,没让人看到她脖子上的吻痕。
“还可以。晏深他对我一贯都是温柔的,做什么都不会强迫我。”
“那,秦卿的事儿,他没什么反应么?”
秦卿摇摇头。
秦故喝完杯子里的茶,便起身,“你忙吧,我也要去公司了。”
秦卿跟着起来,“小叔。”
“嗯?”
“家里出事了。”
秦故被赶出秦家的理由,是他不忠不孝,忘恩负义,狼子野心,想要弑父争夺家产。
秦老爷子伤心欲绝,对外宣布与他断绝关系。
秦卿对这一段不怎么了解。但秦卿觉得,这里头应该是有什么猫腻。
怎么看秦故也不是那种忘恩负义的人。
秦家那么些人里,她看来看去,反倒觉得秦故还靠谱一点。
最起码,秦故对秦茗是好的,是言听计从的。
既然如此,让秦故来帮忙,应该会是一个不错的选择。
她让禹禄简单的查了一下秦故事业的发展史,感觉这人来秦氏,应该能斗得过那帮老东西。
秦卿把家里的情况简单说了说,“二哥现在的状况,是靠不住了。可我在商场上没什么经验,我有心要进公司,但董事会的人一定会反对。再者,我现在嫁给了谢晏深,秦家人排外,加上谢晏深在外名声不好。他们一定会给我扣一个引狼入室的名头,说什么都不会让我在公司有一席之地。”
“但我也不能眼睁睁看着他们得逞,现在还有资格进公司,力挽狂澜的就只有小叔你了。”
秦故:“我也是外人。”
“怎么会是外人,养子也是子。”
“养子当然是外人,老爷子不会让我回去的。”
秦卿小脸垮了下来。
秦故宽慰,“股东们看的是利益,你跟谢晏深结婚,是双赢的局面。不要想着一下就把大伯拉下来,他根基深,自是做足了功夫。但这么多年,肯定有不为人知的事,你要有耐心。总会有扭转局面的时候。”
“我试试吧。”
“谢晏深不帮你?”
“他不能插手太过。商业的事儿我接触不多,所以我想着公司里得有一个自己人。”
秦故沉吟片刻,“我还有事儿,要先走了。”
秦卿把人送到门口。
秦故坐上车,隔着墨色的车窗看着站在门口的秦茗,“开车。”
车子快到华宇,秦故突然开口,“去老爷子那儿。”
……
跟沈星渡约的是午饭。
到楼下,就看到一辆跑车堵在门口,沈星渡坐在车内,冲着她招手。
自婚礼以后,两人就没再见过。
秦卿出事那会,他给她打过几个电话,都没打通,秦卿的死给她打击不小。
沈星渡由上到下打量了她一遍,化着妆,看起来没什么变化。
不知道婚姻生活过的怎么样。
秦卿绕过车头,拉开副座的门上车。
等她系好安全带,沈星渡的眼睛一直没从她身上离开。
秦卿其实挺紧张的,“看什么?我脸上有花么?”
沈星渡侧过身,没有立刻开车,“我这不是想看看你这婚后生活过的好不好么?看着瘦了点。”
秦卿摸了下脸,眼神暗了暗,“最近发生的事情太多,没胃口吃饭,就瘦了。”
“手怎么伤的啊,我听人说,你这手伤的严重,以后还画不了画了。”
秦卿:“嗯。”
“哪个狗屁医生说的?谢晏深那厮一点都没放在心上么?她不知道你多爱画画么?这么轻易就放弃了?”
秦卿知道,这位发小,跟秦茗关系是真的好。
秦卿:“找了权威医生了,没说百分之百。外面那些传闻本来就是夸大,你也信。”
“我觉得很真,你看起来确实跟以前不一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