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霸气话语出口,守将马延、张凯二人脸色难看至极,已经不知该如何反驳袁术的话语。
他们唯一能做的,便是命令部下士兵守好城墙,提防袁术强行攻城。
“兄弟们,袁尚主公平日里对我们不薄,现在就是我们报答他的时候。” “我们必须拼命守好邺城,才能够对得起袁术主公对我们的救命之恩啊!”
马延一字一句冲着手下士兵叫着,不断发出激励话语。
手下士兵们似乎也被激励了,一个个抬起手中武器开始叫喊起来。
“我等愿为袁尚主公赴死。”
“我等愿与邺城共存亡。” 当邺城守军士兵们一个个嗷嗷叫着时候,却是惊讶发现,袁军根本就没有攻城的意思。
嗯?这咋回事呢?
所有邺城守军士兵皆露出疑惑不已的表情,表示并不了解这是咋回事。
原来,袁术收下袁尚给与的军粮,随后命令麾下军队对邺城只围不攻。
如此一来,在邺城上面的马延和张凯以及诸多守城士兵可就尴尬了。 马延十分无奈问张凯道;“张凯将军,您看,目下袁术也不攻城,我军就算是有力也不能够施展啊。”
张凯咬牙切齿道:“既然他不来攻打的话,那咱们干脆就杀出城去,杀他的天翻地覆如何?”
闻言,马延皱起眉头;“这……能行吗?”
张凯急了;“能不能行的,打一打不就知道啦?马延将军,难道没有听说过两军交战勇者胜的道理嘛?”
“现在袁术军队都不敢攻城,若是我们能够抓住机会杀出城的话,岂不是大获全胜嘛?” 马延默然,他觉得张凯说得有几分道理,但又觉得,这几分道理之中,有着作死的味道。
究竟能不能行,这是个问题啊……
看到马延也不说什么,张凯更加急了:“哎,马延将军,再怎么说,咱们也是男子汉大丈夫,何必磨磨唧唧跟个娘们似得呢?”
“好了,听我一言,别墨迹了,就现在杀出城去便是。”
“汝若是胆小怕事,不敢出城杀敌的话,那么好,就别怪在下不给汝机会,在下先出去了哈。” 扔下这番话,张凯自顾自带着上万大军出城而去。
马延看着出城迎战的张凯,还是没有下定决心跟着出去,决定先观战一番再说。
城外,张凯所带领军队与袁术的先锋军,仲氏骠骑将军太史慈相遇。
太史慈率领上千骑兵,正在前线好好巡逻着呢,结果看到张凯风风火火上前来,便是举起手中那双短戟质问道;“汝是何人,到此有何贵干?”
张凯暴吼道;“吾领军而出,特为取汝首级。”
随即,张凯手持大刀向着太史慈不要命冲刺而来。
太史慈眼睁睁看着张凯冲到自己面前,眼睛都不带眨一下的,便是用力挥动手中那双短戟。
当!
看似轻飘飘的双戟,却是巧妙将张凯手中大刀给弹开了。
张凯望着自己那被弹开的大刀,再看看自己被震得发麻的手臂,十分不可思议叫喊道;“这怎么可能?”
“呵呵,蠢货,有什么不可能的,死吧。”
太史慈也是懒得跟张凯墨迹些什么,手中那双短戟直接刺穿了张凯喉咙。
噗嗤。
喉咙被扎破,张凯整个人都从马上掉落在地上,瞪大双目的他,已然死得不能够再死了。
张凯被斩杀,太史慈对着他所带出的部下士兵们叫喊道;“尔等主将已被斩杀,难道尔等还想要反抗什么嘛?还不快快放下武器投降,更待何时呼?”
哗啦啦。
此话一出,一阵武器掉落声便是响起,张凯部下的数万士兵皆被太史慈神威吓到,全都将武器掉落在地上,跪倒在地上瑟瑟发抖;
“将军饶命,还望将军能够饶命啊。”
太史慈不屑冷哼着,随后命令自己的部下出手,将这数万俘虏都给押回去了……
邺城,大将军府内。
“什么,袁术不肯撤军,张凯鲁莽出战,结果自己死了不说,还害得我数万士兵被俘虏?”
听到这话的袁尚,被惊得差点儿没有昏厥过去,本身更是被吓得脸色煞白无比:“这可如何是好,这该如何是好啊……”
“主公莫虑。”这时,谋士审配站出来劝说道,“袁术军数量众多,现在围而不攻,用不了多久必然会因为无粮而撤军的。”
然而,谋士逢纪却是无语摇摇头道;“哎,审配先生,难道汝忘记了嘛?我们主公,方才可是给与了袁术数万石粮草啊。”
“原本,袁术围城三日或许就会退军,现在有数万石粮草,怕是围城三十日。”
“我邺城内有军民数十万,三十日后,纵然袁军粮草尽了,我邺城内怕是也没有粮草了,到时候谁死谁活还不一定呢!”
听到逢纪这话,审配也是露出十分尴尬神情,是啊,原先还是有把握能够逼退袁术的,现在倒好,直接被袁尚给作没了……
万万没想到,袁尚竟是有点儿发怒质问逢纪道;“怎么?元图先生,汝这是在埋怨我嘛?”
郭图附和道:“就是就是,主公的命令就是命令,汝竟然在思考谁对谁错,莫非是找死呼?”
“……”逢纪默然无语,他没想到,在这种时候,袁尚考虑得不是邺城的存亡,而是自身尊严。
这也太那啥了点儿吧?简直妄为人主啊!
即便心中气愤万千,逢纪还是耐心回答道;“主公,在下不是这个意思。”
“那汝是什么意思?”袁尚依旧勃然大怒,好像逢纪越是回答,他就越是来劲,“逢纪,别以为汝在吾父亲起家时候开始跟随,吾就不敢动汝了。”
“汝不把吾这个主公放在眼里,吾就照杀不误!”
“来人啊,将逢纪给吾叉出去!”
一声令下,真的有数名士兵走进来,就要将逢纪给抬走。
跟沮授田丰不一样,逢纪还是比较有人缘的,见他被为难,审配、许攸等人立马向其求情道;“主公,逢纪先生也是一片好意,您就放过他一马吧。”
逢纪亦是无可奈何跟着跪倒在跟前,卑微求饶道;“主公,在下知道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