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黑衣剑客身为一流宗师高手,哪里肯这么容易的让他们两人从自己手上逃脱。一流境界的高手,其诸身感观能力之强,非一般人可及。
即便是深藏水下的两人也在他的感知之内,他冷笑道:“说了你们是蚍蜉撼树,你们还不信;非得自找死路”。
他刹那间朝着湖下砍出数道剑气,每一道剑气都擦这阮白条和乾十一的身子,将他们的身子割出一道道口子,两人身上的鲜血染红了身周的湖水,但也快速的被冲淡了化作无形。
“我看你们还能躲到什么时候,你可以憋着气久久不出来,可是那小子已经昏厥,他还能坚持多久呢?”。
就在他又要斩下一道道剑气时,只听得一句佛揭:“阿弥陀佛,得饶人处且饶人,施主又何必赶尽杀绝呢?”
一身白纱的广律背负着古琴出现在不远处,其脚下踏着一根枯了的芦苇,站定在不远处双手合实对着这黑衣剑客。
黑衣剑客握着钢剑不敢轻视,因为来人可是广律,身怀金刚不坏在江湖中还无人可破他的金刚不坏。
“原来是广律大师,大师也想管这闲事儿?”
广律道:“我与那十一施主有缘,曾得他施舍了不少银两不至于一路上忍饥挨饿,今日施主若是能放过他,贫僧自不会为难阁下”。
黑衣剑客哈哈笑道:“江湖上都说大师的金刚不坏无人可破,我却是不信,我想讨教一番,还请大师赐教”。
“赐教不敢当,但是还得等我将他们两拉上来再说”。
他嘴里话刚说完,手上已经出手,将右手上的佛珠交到左手之上,弹出右手,隔着湖水竟然将十一和阮白条两人都给抓了出来。
看着广律这一手功夫,黑衣剑客忍不住道:“好一手混元擒龙功”。广律出手如电,将两人身上几处大穴给点了,伸出手指在十一鼻子上轻探。
“他没那么容易死的”。
广律摇摇头道:“这次不死,已是万幸;可是一身好不容易练就的功力却因过于动用而散去了”。
阮白条此刻被广律救起,已经醒来;广律对着他道:“你先将他带回去把”。
阮白条知道这个和尚深不可测,但嘴里还是忍不住道了一句:“大师小心”。
广律见着远处有一块浮木飘着,卷起阮白条和乾十一两人放在了浮木之上,阮白条一手扶着乾十一一手划水,逐渐从他们二人面前远去。
黑衣剑客数次想要动手,但还是忍住了;因为即便是他动手了,也不见得能拦下广律救他们。
他看着广律道:“大师,他们两个已经走了;你也不会因此而分心了;如此、便让我领教大师的绝技金刚不坏”。
广律道:“施主,打打杀杀的贫僧最是不愿;若是施主能静下来心来听我弹上一曲,贫僧到是乐意的很”。
黑衣剑客哪里会如他的愿,嘴里喝道:“小心了”。钢剑再次幻化出一朵朵雪莲花,此刻竟然有着不下数十朵。这是他的剑意所化,此刻他身为一流宗师级高手全力出手;其威能不可和乾十一前方时相比。
广律一身白纱鼓起,任由那一朵朵莲花撞击在自己身上,碎成一片片花瓣,最终在其身遭化作无形。
黑衣剑客身形后发而至,手中钢剑朝着广律胸口刺来,可是却在他胸前一尺处停住。钢剑裂缝肉眼可见的速度在扩大,最终“蹦”的一声断成了数节。
“阿弥陀佛”
广律突然撑开双手,于胸前合十,念了一句佛号;身遭那些白莲于刹那间全部化作于无形。在他的身后,一个水人快速凝聚而成,于片刻间化作了一位身高十丈的怒目金刚。
这金刚模样和广律如初一辙;广律左手捏了一个法印,右手隔空对着那黑衣剑客一掌拍下。
身后的怒目金刚一掌朝着黑衣剑客头顶拍落,这黑衣人手中虽已无剑,可是人家毕竟是一位一流宗师级高手,见着广律一掌仙人抚顶拍来,亦举起双掌来朝着那巨大的手掌拍去。
但,这次他可不是应对着乾十一这样修为不济的人物了,而是同样修为深厚莫测的广律。
由湖水凝聚成的金刚犹如真正的金刚一般,黑衣剑客连拍数掌都不能将他拍下的手掌给震碎。
这一掌结结实实的打在了黑衣剑客的身上,将他如一颗炮弹一般给轰进了湖水里。
“啊”
黑衣剑客狂叫一声,披头散发如狂魔一般从湖水之中飞掠而起,想要接着和广律动武,可是等他上来之后却只看到天边一个白点,广律早已经消失在了天际。
同样是一流宗师级高手,可是他却是连广律一招都接不住,这让他有些接受不了。此刻他身上剑气肆虐,于这洞庭湖中卷起数道粗壮的水龙。
“我不服”
阮白条带着乾十一还没有离开多远,便被后面赶来的广律给追上了,他一手提起一个于这湖面之上快速而过,不需多久便已经到了岳州城。
他问了阮白条十一的住处,提着他们两个回到了客栈内;甄梦云和独孤颜两人刚刚觉察到不对劲时,广律已经提着他们两人进了房间,他将阮白条交给了独孤颜让她帮忙处理一下伤口。
而乾十一则被他亲自放在床上,伸出手来在他的手上脉门中细细的号着脉。
广律眉头深皱,轻声说道:“他最近用了两计眼下还不能多用的招式,榨干了体内修为,如今又变得和常人无异了,一身修为荡然无存。就连钟师叔留在他体内的修为也都被他耗尽了”。
甄梦云看着奄奄一息的乾十一,心里竟有些无名火起,怒道:“谁干的?”
广律将湖面上的黑衣刺客一事儿说给了甄梦云听了,甄梦云话未听完捉了付龙剑就要出门去,显然是要去会会这个黑衣剑客。
广律急忙拦下她道:“眼下,乾公子性命堪忧,你还是留在他的身边照顾他为好”。
甄梦云这才反应过来,深吸了几口气平复下了心境,对着广律作揖道:“谢谢广律师兄了”。
广律双手合十道:“师妹,客气了;我与乾公子有缘,遇着了出手相助也是应该的无须师妹道谢;乾公子一身已经湿透,师妹还是给他换上一身干净衣裳先,我去看看那位施主怎么样了”。
广律走后,甄梦云看着躺在床上的乾十一,眼里出现了极少时才会出现的温柔之色,面容也变得担忧起来。
用手捋了捋乾十一额前的黑发,看了他一眼后;站起身来去了乾十一房间里,从他的行礼处拿了一套干净衣裳过来,小心翼翼的给他换上。
正巧这时候独孤颜回了此处,见着这一幕,道:“喲,姐姐此时怎么不介意了?还给他换起衣裳来了”。
甄梦云瞪了她一眼道:“你还有心情打趣我,还不来帮忙?你不是说要将自己送给他的吗?”
独孤颜吐了吐舌头道:“可是他不要我啊”。
嘴里虽然这么说,但是手上却上来帮忙了,但是两位姑娘人家第一次给一个男子换衣服,外面的衣服脱了后,这里面的衣服却是不知道如何下手了。
独孤颜瞧瞧乾十一又瞧瞧甄梦云,道:“甄姐姐,里面的就你来好了”。
甄梦云面色一红道:“你可是要做他的女人的,你怎么不动手?”这话说的独孤颜也面色一红,道:“呃,姐姐你还当真了?”
“你那个样子像是说假话?”甄梦云鄙夷着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