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爷子,婚事若梅已经同意了,您定个日子就行。不过要是日子靠后的话,那就得到港岛再结了。”陈胜说道。
“你打算搬去港岛?”宫宝森惊讶道。
“是的,国战在即,用不了多久,中华大地将遍地烽火,实无安身之地,我准备到港岛避一避。”陈胜回道。
“国战...东瀛人在东北厉兵秣马,蓄意制造摩擦,的确有南侵的意图,只是我华夏地域如此广阔,鹅城又在南方,不用如此急切吧?”
陈胜摇摇头,道:“东瀛海军强大,沿海地区都可输送兵力,不可能放着上海不打。而且很可能先打上海,然后直逼南京。我手中的汉奸名单,对东瀛攻占上海后的统治非常重要。我怕开战以后,再想走就晚了,只能早做打算。”
“你打算什么时候动身?”
“最迟六月底,也就是一周以内。”陈胜道。
宫宝森低头考虑片刻,道:“那婚事就定在三天后,到时也不用大办,咱们自家人摆一桌就行了。”
宫宝森虽然选择了要孙子,但终归还是在意脸面的,大女儿以前的事不提,两个女儿嫁个一个人,也不是什么光彩的事,就想悄悄的办了,一个熟人都不请,连精武门等上海武术界的故交都不打算通知。
陈胜看了眼宫二,见她没有反对,便道:“好,那就三天后。另外还有一件事,我和若梅打算合力创出一门枪斗术,还请老爷子同意我修习宫家八卦功夫。”
“枪斗术?”宫宝森不明所以。
陈胜把之前忽悠宫二的话,又对宫宝森讲了一遍。
枪斗术这个理念还是很有一套的,至少听起来可行性很高,宫宝森越听眼睛越亮。
“好好好,没想到你竟然会有如此别出心裁的想法,真是好胸襟好眼界。”听完之后,不由连连叫好,含笑道:
“当年退隐大会上,和我搭手的叶师傅就是赢在了想法上,他把功夫传播给洋人的理念,我虽不认同,但是其跳出了华夏武术南北之争的小圈子,放眼整个世界,所表现出来的眼界和心胸,我是赞赏的。没想道,你眼界心胸比他还要开阔,已经超脱武者固有的观念,为功夫注入了新的活力。这想法好,也更合我的心意。”
“老爷子这是同意了?”陈胜问道。
“同意,当然同意。你们婚后不用理会旁的事情,就专心钻研这门功夫,争取早日成功。我也想在有生之年,看看这枪斗术到底是何模样。”宫宝森激动道。
不怪宫宝森激动,这枪斗术创造出来,一定会流传甚广,陈胜和宫二将会是武术史上绕不过去的祖师级人物。
宫家丢掉的名声也能找补回来,到时两女同嫁一人也不再是丑事,反而会成成为一桩美谈。
“老爷子放心,一定不让您失望。”陈胜附和道,同时心里想着,他忽悠的是不是有点过头了,这要是失败了,老爷子怕是死不瞑目吧。
...
婚事说是不用大办,可是以陈胜在鹅城的声望,他娶亲的消息传出去,全城都轰动了起来。
自觉能在他面前说的上话的人,纷纷前来拜访,自愿帮忙操办。
来的人越来越多,场面也越来越大,别说小楼了,就是沈家碉堡也安排不下。
陈胜干脆花钱,把鹅城所有的酒楼饭馆全包了下来,全城大摆流水席,结婚当天,请全城人都来吃席面。
小楼这里只简单摆了几桌,来的都是鹅城的头面人物。
沈兆安和何莹玉自然也来了,沈兆安面上都是倒是看不出来什么,可能还不知道陈胜和他做了一回同道中人。
何莹玉面对别人的时候都是笑意盈盈的,看到陈胜的时候就会冷下脸来,一副愤恨的表情。
让陈胜怀疑自己是不是真的多心了,冤枉了好人。
不过这念头也就是在脑海匆匆一过,今天这个日子他没功夫多想这些。
来的这些人陈胜都需要照顾到,每人都要喝一杯,聊上两句。家里的客人敬完一圈,全城的酒楼饭铺,街上的流水席,也要露面,接受大家道喜的同时,也要一起喝上一杯。
陈胜虽然不耐烦这些礼节上的东西,但是结婚这种事上,他也不好有什么出格的表现。
这结婚还真是个体力活,等他回到小楼,两条腿都像是别人的,笑的脸都僵了,还好喝酒的时候,可以把酒水直接收到空间里。
否则就是全换成水,他的肚子也被撑炸了,宫二只是每次浅浅抿一口,现在都有了些醉意。
回到小楼,陈胜当然是直接装醉,被扶进了房里,与陪着一群半生不熟的糟老头子喝酒相比,当然是洞房花烛更有吸引力。
进了房里,反锁房门,陈胜直接就把宫二抱到了床上。
...
...
事后,宫二明显对他亲近了不少,看来张爱玲的那句名言还是有点道理的。
尤其对于传统女性而言,从一而终是刻在骨子里的,得到她的身体,也就得到了她的心。
楼下和院内的喧嚣声渐渐散去,宾客都走得差不多了,陈胜也准备搂着媳妇睡觉了。
正当他睡意上涌,快要睡着的时候,门外响起了脚步声,而且是来回在门口踱步的样子。
“谁在外面?”陈胜有些烦躁的道,运动完刚要睡着,就被吵醒,心情当然不会好。而且看样子,他要是不出声,对方就不会停。
“老爷,是我,玲珑。你能不能出来一下,我有事想和你说。”脚步声停住,玲珑的话音响起。
玲珑,这个时候来找他,难道是吃醋了?不应该啊。
陈胜披了件衣服,下床过去打开门,就见门外玲珑攥着手指,一副又着急又纠结的样子,不由道:“出了什么事?”
“老爷...”玲珑唤了一声,接下来却没了声音,犹豫了会,从袖口拿出一张小纸条,递了过来。
陈胜疑惑的打开纸条,上面就一行字,写着:今夜子时,后巷相会。
“谁要见我?”陈胜问道。
“老爷,不是要见你,这是写给我的。”玲珑小声道。
“写给你?谁这么想不开,想要寻死?”陈胜笑道,同时也明白了,玲珑刚才为什么那么纠结,这种事要是碰上心眼小的男人,就算玲珑主动说出来,心里也会有个疙瘩。
之前玲珑肯定是在犹豫,是把这事告诉他,还是直接把纸条撕了,当作没有这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