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信阳得了回报,点点头,让孟津安排人继续盯着,自己找到花间道,把事情说了,花间道也是忧心忡忡,夏国此举,必有深意啊!
杨信阳暼了他一眼,“你早就猜到了,对吧?”
花间道不藏私,“差不多,只是苦于没有任何确切的证据。”
“那你还在公堂上怼尹老头子?”
“一码归一码,老子就是看不起有人辱没莺花姑娘们,就是皇帝老儿来了,老子照怼不误。”
杨信阳啐了一口,“去你的,在我面前自称老子。”
跟着脸色又凝重起来,“夏国如此强势的态度,已经让人感觉到夏国是在蓄谋着什么。”
花间道问:“你可知夏国是为何而动?“
夏国此举是在蓄谋着什么?
夏国是想要干什么呢?
杨信阳摇摇头,他哪里知道啊。
他只是感觉夏国好像有什么阴谋似的。
花间道皱眉,想了片刻,道:“我们需要做些什么吗?“
杨信阳喃喃道,“夏国是一个很强大的势力,若真要与之抗衡,就凭我们两个,连以卵击石都算不上,恐怕我们根本就没有任何办法!”
花间道很是烦躁,“那就这样等着?”
杨信阳道,“我们得知道夏国想干嘛?”
“你想怎么做?”
“抓一个来问问就行了!”
“抓一个来问问?”
杨信阳道:“不错,与其在这里乱猜,不如去问问。“
花间道:“那我去问问,不知抓谁为好。“
杨信阳道:“那几个在公堂前面嚷嚷的,嗓门挺大,就是他们了。”
花间道嘿嘿一笑,“这可不容易,你都说了,他们进了夏国商馆,怎么抓?”
“等。”
“等?”
杨信阳点点头,“我还不信了,他们就不用干活,待在里面不出来了,这件事你来办,有无问题?”
花间道嘿嘿一笑,“夏国商馆在乾隆街,那里遍地妓馆,这个我拿手。”
杨信阳闻言踢了他一脚。
说罢,花间道转身离去。
花间道离开后,杨信阳又陷入了沉思中,他猜测着。
他也在想着夏国的目的是什么。
他也在猜想着夏国究竟要做什么。
花间道离开杨家后,马不停蹄地直奔乾隆街而去。
——
况纨扇渐疏,罗衣初索。
流光过隙,叹杏梁、双燕如客。
人何在?一帘淡月,仿佛照颜色。
幽寂,乱蛩吟壁,动庾信、清愁似织。
沉思年少浪迹,笛里关山,柳下坊陌。
坠红无信息,漫暗水、涓涓溜碧。
漂零久,而今何意,醉卧酒垆侧!
花间道躺在靠窗的湘妃榻上,吟着一首多情小令,旁边的两个姐儿却不解这风情,咯咯笑着,“花公子,怎地的今日如何伤感?”
“没事儿,只是见这秋日萧瑟,勾起些许往事而已。”
花间道心不在焉答道,视线却穿过窗口,看着对面夏国商馆。
“古来秋风皆寂寥,我言秋日胜春朝,人生苦短,何必那么伤神,来,喝杯酒。”
“你这妮子,倒有几分才气。”
花间道闻言朝姐儿胸口抓了一把,那姐儿咯咯娇笑,伸手就往花间道裤子里摸。
这一摸,花间道如被蛇咬一般窜起来,“使不得。”
跟着他好像发现了什么,“我有事,先失陪了,改日再来找你。”
说话间,花间道直接从窗口跳了下去,姐儿一愣,回过神来,湘妃榻上已无人影,只余一丝余温,一锭银子在桌子上滴溜溜转着。
“哼,真是个没良心的负心汉。”
花间道跳到街上,心说信哥儿真是料事如神,这才不到两天,果然出来了,他从杨信阳那里知道三个人长什么样,这个马脸,就是他。
——
“信哥儿,你要的人我逮过来了,想问什么,直接问吧。”
那马脸不肯开口,一双眼睛死死蹬着眼前两个蒙面人,杨信阳笑道,“小花,给他上点大刑伺候一下!”
话音落下,花间道便拿起一根皮鞭走到那马脸面前。
那马脸见状,慌张的跪倒在地,哀求道,“大侠饶命,我愿意为您效犬马之劳!”
杨信阳噗嗤一声,这变脸也太快了吧。
“哦?你愿意为我做什么?“杨信阳笑问道。
“大侠只要愿意放过我,我可以把自己全身上下任何地方的肉都割下来送与大侠!“
杨信阳闻言大惊,这家伙真是疯了,竟然敢这样做。
“你叫什么名字?”
“回禀大侠,下的儒行,今年二十六岁,曾在夏国当衙役,后来跟着程大善人来天藏城中做生意,当个跑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