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往西去的叫浚仪桥,其次叫兴国寺桥,也叫马军衙桥,其次叫太师府桥,是前朝相府所在,其次叫金梁桥,其次叫西浮桥,原先以船为桥,现今皆用木石建造。
其次叫西水门便桥,门外叫横桥。
东北方向的运河的叫五丈河,河水自信河上游引入,转运魏国北大营驻军所需粮草军需等物,均从此河运出。
河上有桥五座:向东数去叫小横桥,其次叫广备桥,其次叫蔡市桥,其次叫青晖桥,染院桥。
西北方向的叫金水河,从天藏城西南分京、索河水筑堤,在汴河上架上木槽,让水从西北水门入京城,又有夹墙保护,河上有桥三座:分别叫白虎桥横桥、五王官桥之类。
此外,曹门小河子桥叫念佛桥,因为城内各官署的辇官、亲事官之类,居住的营地都在曹门,过桥时有盲人在桥上念佛化缘,因而得了此名。
天藏城内各处粮仓,在州城东面虹桥的元丰仓、顺成仓,东水门里的广济、里河折中、外河折中、富国、广盈、万盈、永丰、济远等仓,陈州门里的麦仓,州城北面夷门山、五丈河等诸仓,总计约五十余所。
日常有支出缴纳、装卸搬运之事,即有属下卸司的装卸军兵士承担;如有向外发送任务,即有专事搬运之人,每人肩扛盛两石粮食的口袋而行。
如遇发送粮食之日,仓前就像集市,人头攒动。
靠近新城附近,有草场二十余所,每到冬季,各乡前来缴纳粮食柴草的牛车,充塞道路,首尾衔接,成千上万辆不绝于途,场内粮草堆积如山。
北大营诸军营寨均在西北角,即令兵士前往州南粮仓取粮,而且不许雇人搬运,全部要由兵士自己扛回来,是祖宗立下的规矩。
老人在城内走了几圈,身边聚了不少人,这些人或前或后,轮番到老人身边听差,暗暗行礼,老人还没进到己方大本营,就已经把天藏城底细摸了个大概了,这人一直在暗中打量城主府,虽然游走不定,却很明显绕着城主府兜了个大圈子。
老人看着天藏城内的景色,天藏城很大,城内的房屋建筑都是由一种奇怪的石材建造而成,他看了一阵后,转身离去,继续朝远处走去,走了几十米后,他又停住了脚步,然后朝前方走去。
在天藏城的街道旁边,有一家客栈,老人进入客栈之后,找到柜台,然后点了饭菜,吃过饭菜之后,他拿出一块令牌,交到店小二手中:“我想住在这家酒楼内,帮我安排好住宿!“
店小二接过令牌,仔细打量一番,看清楚令牌上的字之后,脸色大变,身子都在微微发抖,老人伸手拍了拍小二,“莫怕,我又不会吃了你,快去禀报你家掌柜吧,说乡下老爹来看他了。”
小二跌跌撞撞转进里屋,不一忽儿,掌柜的便屁滚尿流冲了出来,赫然是程宰。
程宰冲到老人面前,搓着手不知如何是好,老人笑了笑,“什么都不用说,我都知道了,这不全是你的过错,走,屋里说话。”
说罢两人进了里屋,在里屋门关上的一刻,小二以为自己看花了眼,他分明看到,平日里威压无比的大掌柜,竟然对着老人跪下了。
——
杨信阳安排好了一应事务,找到林幽,“我知道,你是家道中落才流落到此的,虽然你不说,但我还是看得出来,你是见过世面的。”
林幽闻言,脸色变得煞白,“少爷,我不是有意隐瞒,实在是……”
杨信阳摆摆手,“没事,人人都有难言之隐,你不方便说,我也不强问,今天找你来,不是问你这个事的,我另有要事要你帮忙。”
林幽闻言,抬起头来,大大的眼睛眨巴着,“少爷有何事?”
“陪我躲过信河,去明国的南平城走一趟。”
这是杨信阳重生到这个世界后,第一次离开自己成长的地方,颇有一种出国游历的感觉,事实也是如此,毕竟去明国也算出国了。
林幽面露疑惑,“少爷想去南平城干嘛?”
杨信阳微微一笑,“去买点东西。”
杨信阳要出国的消息传出,小妹林悠也闹着要去,杨信阳自然不给,于是小丫头撅着嘴,带着泰戈意图撒泼打滚,杨信阳平日里事多,对这只当年自己买的小猫较少关注,此时才发现,泰戈不知何时长成了这模样。
抻直了起码有四尺长,若是站起来,比一般孩童还高,浑身毛发蓬松,头大而圆,颧骨高,鼻梁长,稍凹陷,口呈方形、紧凑眼睛大,椭圆形,眼球是金黄色,配上红棕色的毛发,看起来威武无比,寻常林悠带它出去遛弯,不少人真以为是个小老虎,如今往那儿一趴,乍一看还是很吓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