申屠宗诡一股绵绵真气,凝于剑尖,飞身追影冲到元汶祥身后,一剑当头劈下,这招敛去虚幻,收起诡谲,带着无边愤恨,狂风暴雨般的气势向着元汶祥冲击过来。
元汶祥的内力虽然被打乱了不少,心性大乱,却依旧是不死之虫一般,眼见申屠宗这招避无可避,面对着申屠宗诡剑道的真气攻击,元汶祥并不惧怕,同样将体内的真气运转到极致迎了上去。
轰!
元汶祥与申屠宗诡真气相撞,一股无形的波纹瞬间传递到四面八方。
元汶祥身形晃荡,踉跄几步稳住自己的身体,这时候的他内心已经震惊到了极点。
自己居然被诡剑道这样的高手逼到这种程度,这实在太恐怖了,他怎么也想不到,申屠宗会这么的厉害,行走江湖多年,元汶祥也是见识过修炼诡剑道的高手,然则如申屠宗这般,这根本不是一般诡剑道能够达到的层次啊。
此刻的申屠宗诡站在原地纹丝不动,面色如常,五脏六腑却是翻江倒海,气血翻涌,元汶祥却已经退到了数十米之外,嘴角挂着一抹血迹 。
突如其来的变化令元麒祥惊叫起来,因为申屠宗诡手中的这把剑,竟然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那个年轻男子。
元汶祥还未曾回过神来,申屠宗又动了,长剑直指他咽喉,元汶祥稳住心神,侧头避开,岂料申屠宗这又是虚招,气贯左臂,一掌拍出,元汶祥心知不能正面硬抗,索性借着这一击之力,倒飞出去,并且落在远处的树干上,只见申屠宗出掌的地方,出现一个深达几尺的坑洞。
夏海涛从后面赶过来,满脸复杂看了申屠宗一眼,咬牙道,“乘胜追击,斩草除根,不留后患,今日若不能将此人毙杀于此,后患无穷。”
申屠宗闻言点头,大仇即将得到,不由得发出一声长啸,两人长剑齐出,就要将元汶祥毙于剑下。
忽地的一个白影窜来,一只巨爪直接抓住了两把剑,一股巨力传来,两人如同狠狠撞到一堵墙上一般,两人借势倒飞了出去,重重地撞上了墙壁。
白色身影一招截下两人一剑,轻巧落地,巨掌猛地一用劲儿,又从地上蹬起来,身形飘忽,竟然让申屠宗和夏海涛捉摸不到对方身影。
“孽畜,今天我便要替天除害!“
夏海涛听得申屠宗怒喝一声,不明所以,申屠宗身形却已朝某个暗处扑去,孰料那白影不躲不避,竟是迎面冲撞过来。
那白影身形轻飘飘,这一击看似轻巧,但却带着恐怖的威压,直扑申屠宗而来。
申屠宗脸色一变,急忙运转真气,全力抵抗。
“噗!“
夏海涛跟着申屠宗共进退,虽不知那白影是何物,仍是仗剑攻过去,那白影原本扑向申屠宗,身在半空,却陡然扭动身子,扑向夏海涛。
声东击西!
白影那一击直接轰破了夏海涛的护体真气,狠狠地印在夏海涛的胸膛上,将夏海涛整个人震退了三步,噔噔噔,后心重重撞到一颗古树上,脸色腾地变成酱紫色。
“剑下留人!”
申屠宗止住身形,惊疑不定。
花间道托着杨信阳,从高墙上跳下来,那白影见状,蹦跶着跑到杨信阳身边撒欢,赫然正是泰戈。
杨信阳甫一落地,便看向挂在树上的元汶祥,火光下气色灰败,幸而命还在,杨信阳不由得松了口气。
申屠宗缓缓收剑,蹬着杨信阳,“你想要救他?你也想阻止我报仇雪恨?”
杨信阳摇摇头,“冤冤相报何时了,他已经被你打成这样,差不多得了,杀了他,你的家人能复活吗?”
申屠宗呸了一声,斜睨杨信阳,“你以为我还会相信你吗?你真以为你是我的朋友吗?真以为我是你的兄弟吗?”
杨信阳皱眉,“申屠宗,你入魔太深了,胡说些什么,姓元的不能死,有大用。”
哈哈哈哈!
申屠宗上前一步,“在胡说八道的是你,你以为你还有资格和我称兄道弟吗?你还以为你还有资格做我的好兄弟吗?”
“申屠宗,你是非杀他不可了吗?”
申屠宗脸色狰狞,“信哥儿,从我第一次见你,就知你非凡人,我知道,你有你的打算,我想问问你,你是姓元的什么人?我又是你的什么人?”
杨信阳摇摇头,“我跟姓元的没多大的关系,他不是我什么人,而你,却是我的至交好友,亦师亦友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