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转念一想,陈叔这样的企业家,常年混迹在生意场上,说不定是得罪了什么人,被谁给摆了一道,也是非常有可能的。
很快,车子就下了高速,约莫过了半个小时的时间,终于到了目的地,一个名叫平安镇的地方。
“你不是说在市里工作吗,怎么住在这么远的乡下?”张浩好奇的问道。
“这不是乡下空气好嘛,以前我也是农村人,后来读完大学考了个公务员,经过几年摸爬滚打也算有了点资本,后来和老婆商量决定拿出积蓄翻新了下祖宅,就搬过来了,虽然每天上下班远了点,不过住着确实比商品房舒服多了。”赖成回答道。
张浩下车打量了一下眼前的宅子,那是一间宽约二十米的小楼,一共两层,楼前还有一个很大院子,现在经过重新装修后看着确实很符合人们对居所的期望。
“走吧,先去看看你儿子的情况。”
严云梦听到张浩开口了,赶紧领路带他去自己儿子的房间。
随着门被打开,迎面就是一股酸臭发霉的气味,赖成夫妇似乎已经习惯了,只是朝着张浩尴尬的看了看。
张浩面无表情的示意她让开点,自己则一步跨了进去,由于屋子里的窗帘都被拉上了,所以光线很暗,依稀看见桌子上扔着各种各样的食物,离谱的是这些东西竟然都是生的,也没个盘子,就那么胡乱的堆在上面,鸡头,鸡心,猪肝......鲜血淋漓的,散发着恶臭。
而赖思聪此刻正坐在床边,斜着半边身子,脸色铁青,嘴角带着阴邪的笑。
这些对张浩来说自然是已经习以为常了,但是王海就没那么淡定了,当他看的眼睛稍微适应后,看到这画面,回头就是“哇哇”大吐。
还没等赖成夫妇有所反应,张浩一张灵符已经激射而去,口中大声念道:“左有六甲,右有六丁,前有雷电,后有风云,千邪万秽,逐气而清,急急如律令。”
眼见灵符就要击中赖思聪的脑门,谁知他仿佛是电视剧里的武林高手一般,身体以一个不可思议的角度扭转,竟然直接躲开了这一击。
见此张浩一个箭步冲了过去,双手结印,对着赖思聪就拍,很快两道身影来来回回战成了一团,门口的三人嘴巴张的老大,不敢相信世界上竟然有这样的人。
“你不是鬼!”随着“嘭”的一声撞击,两人分开站定,张浩冷冷的说道。
“小辈,还算有些眼力劲,实话告诉你,今天这事哪怕去了阎王老子那,都是我的理。”一声声尖细的声音从赖思聪的喉咙里开出。
“好大的口气”张浩见此不慌不忙又掏出三张灵符大声喝道:“收捕逆鬼,杵碎邪精,如敢违拒,天有常刑,敕。”
三张灵符相互交应,呈品字形朝着赖思聪就去了,金光闪耀中,赖思聪身上的东西不敢大意,身上猛然升起一股妖气,朝着灵符就迎了过去。
“轰”一声巨响,灵符和妖气在空中碰撞,与此同时,张浩也不打算再僵持下去,毕竟再折腾几下,搞不好这孩子就可以直接到阴司报道去了。
于是“锵”的抽出赤霄宝剑,顿时紫色光华四射,赖思聪看到此剑,眼神明显缩了缩,吃惊的问道:“你究竟是什么人,怎么会有这等法宝。”
“道门天师。”张浩一字一顿的回道。
“嘿嘿(奸笑声)......原来是道门天师,那我今天就给你个面子,先放过这个小娃娃,你去问问他们都干了些什么,如果到时候你还要阻拦我,那就算我拼了这身修为,也要扯掉你一身皮。”说罢赖聪明直挺挺的倒了下去。
张浩听后,心中也是愕然,这得是多大的仇啊.......
“张大师,我儿子他没事了吧?”此时的赖成哪里还有半点怀疑,刚才的一切他都亲眼所见,对张浩那是充满了敬畏。
“只能说暂时没事了,你们带他去干净的房间休息,对了,把这个符纸烧了给他服下,能帮他恢复一点阳气”说着递给他一张聚阳符就走了出去。
等他们安顿好赖聪明后,张浩叫过两人,神色严肃的问道:“你们到底做过些什么,是不是有事瞒着我。”
“没有啊,张大师,我们真的想不起来有做过什么不好的事情啊。”严云梦认真的说道。
“那就奇怪了,附身在你们儿子身上的不是阴灵恶鬼,能和我打那么久的道行也不低了,我怀疑是五仙之一”张浩轻声说道。
“张大师,什么是五仙啊”听到有个仙字,赖成更加迷惑了。
“五仙指的是五大家仙,分别是狐、黄、白、柳、灰,通过刚才的交手我猜测应该是黄仙,也就是黄皮子成精,也是五仙中最记仇的,你们得罪这么一号,这事就有点难办了。”
“啊,你说黄皮子成精,这种事是真的有吗?”赖成惊恐的问道。
“怎么?你是不是想起什么了。”看到赖成的表现,张浩反问道。
“那是我奶奶曾经告诉我的,我从小身体就很不好,算命先生说我活不过三岁的,后来村中来了个衣衫褴褛的乞丐,到我们讨了一口吃食,我奶奶心善,把家里做的馒头给了他一些,走之前,乞丐自言自语的念叨,门口种棵桑,能渡三岁劫,切记切记。
我奶奶当时就愣住了,我的事村里都知道,只是不知那乞丐是自己看出来的,还是听说的,最后和家里人商量后,决定死马当活马医,真的就在门口种了一棵桑树,说来也奇怪,种下后没几个月,我奶奶晚上就做梦,梦到一只黄皮子对着她说话,告诉她如果想她孙子活过三岁的话,就每天在树前供上三支长香和半只鸡,要持续七七四十九天。
那时我家也不富裕,家人一些就反对这么做,毕竟每天半只鸡对家庭负担来说太重了,可架不住我奶奶的坚持,最终还是照做了。
到快到四十九天的时候,我奶奶这才发现,第四十九天也正好就是我三岁的生日,在紧张的气氛中,家里人一夜没睡,直到第二天太阳升起。”
赖成说完,张浩也是一阵唏嘘,看了看院子外面,急忙问道:“那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