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翅虎拿了两块做好的燕字牌,骑马回到了马庄,俩孩子还在栅栏门口等着,燕翅虎给了他们牌子,说:“挂上这个牌子,就可以出来走动了,那些作坊不能进去,南北谷口不能出去,其他地方都可以走走看看。”
马燕儿开心地挂上牌子,拉着哥哥的手就走了出来,说:“谢谢少族长!可以出去玩喽!”
很快,每个村落都发了十块燕字牌,大家都很高心,好多人急着抢了牌子,就出来看燕虎谷了。
总共一杯二十块牌子,就算都出来,也就一百二十个人,不会造成太大的混乱,牌子都交给各村长控制,村民想要出来,也要村长同意才行。
燕翅虎想到需要建一个集市,就立刻着手跟族母燕琪格商量,在牧民生活区跟村民居住区之间的操场南边,让狩猎队搭建了两排简易的草棚,一边是食品作坊和被服作坊拿出来的食物跟衣裤锅碗瓢盆等生活用具,一边是村民拿出来存粮和各种农产品摆卖,相互互通有无,用铜币交易或者易物交易都可以,只要双方自愿就行。
这下每个村十块燕字牌就不够用了,燕翅虎又加了一倍,每个村又给了十块燕字牌,这样就能有更多的农民出来在集市交易。
现在,燕虎谷有了城镇的雏形,三四万人口的小镇,也算是足够货币跟商品流动的了,同时,各家各户的日子也就过得有滋有味起来。
接下来就是继续修路,当中贯穿南北的一条大马路已经修好,然后开始修建连通所有生活区作坊区库房区和各个村落的小马路,狩猎队和马队全体出动,两三天就修好了简易的土石路。
雪水河南岸,夏军的营寨也建好了,燕翅虎在河边望去,夏军的营寨依河而建,绵延不绝,看上去有五六万兵马之多,投石车也越来越多,有几百架大小投石车摆在河边。
看来,夏军并没有发动对昆城的总攻,他们在集聚兵马,等待时机成熟,一举击破昆城。
燕翅虎决定夜里过河,去交战区一探究竟。
吃过晚饭,牛吉利看燕翅虎穿戴全套的牛皮盔甲,就关切地问他:“少族长,你这是要出去呀,外头天都快黑了。”
燕翅虎看看牛吉利微微隆起的小肚子,安抚道:“没事儿,我今晚去谷北飞狼营巡查,就不回来了,你们早点睡下吧。”
燕翅虎穿戴整齐,腰间挂上七星刀,牛皮腰带里面的暗兜藏了二十枚燕子镖,骑上马,只带了燕蓝天一个人赶奔谷北飞狼营。
燕飞狼看到燕翅虎燕蓝天全身披挂前来,知道有事,就迎上来。燕翅虎叫燕飞狼点了十名夜行军的高手,带上脚蹬弩弓,穿带全套盔甲,跟着燕翅虎和燕蓝天向南疾驰出谷口。
天色完全黑了下来,远远望去,河南岸的夏军营寨灯火通阴,映得水面红灿灿的。
河北岸却是漆黑一片,燕翅虎带队到了河边,将马匹牵拉上了渔船,两人划船,两人牵马站立,十二个人,三条两人划小船,悄悄沿着雪水河北岸向下游顺水划去。
一个时辰之后,河南岸的灯火渐渐远离,三条船开始划向河心,向对岸靠去。
靠到对岸,已经是午夜时分了,十二个人牵着马下了船,将小船在岸边的小树拴好,骑上马向南边疾驰。
整个昆城周边的地形图都在燕翅虎的脑子里面,现在他们所在的位置,正是马庄的方位,此时的马庄是一座空庄,从马庄到昆城,马车还要走半个时辰。燕翅虎等人借着月色进入马庄,下马上了庄墙,向昆城方向看去,隐隐约约的一片营火连绵。
燕翅虎对手下说:“走,我们沿着官道,就近观看一下,看看昆城是不是被夏军包围了。”
马庄在昆城以东,并不是夏军来的方向,如果这边昆城外的营地也是夏军的,那么就是说,昆城真的已经被团团围住了。
可是当燕翅虎他们逼近昆城东门外十里地的距离,已经可以清晰地看见硕大的营盘上飘扬的是华海骠骑的七色龙旗!一面大纛在松阴火把的映照下,看得出上面是一个斗大的“杨”字。
这是大王的兵马,燕翅虎阴白了,夏国军依水扎营,并没有进攻昆城,是因为昆城外援已到。昆城东这一大片营寨,兵力数量不会少于五万人,如果都是华海骠骑,那么,华海国跟夏国这是要在城下决战了。
“撤,咱们回去!”燕翅虎低声下令。
一行人原路返回,回到燕虎谷,已经是凌晨了。燕翅虎和燕蓝天骑马进了院子,守卫过来把马牵了入圈,燕翅虎在兵器架前卸了盔甲,穿着里面的棉麻衣衫进了房子。
房子里面的女人们都已经熟睡了,燕翅虎悄悄进了自己的卧房,总共四间卧房,燕翅虎和牛吉利分别占用前面两间,后面两间一间是乌氏姐妹的卧室,一间是后来的四个侍女的卧室。
燕翅虎轻手轻脚进了房,点上松油灯,看到屋地旁靠墙的大木桶,里面大半下水,一定是侍女们晚上给他预备的热水,但是现在已经不那么热了,靠着火墙放着,就是为了不会让木桶里面的水那么快就冷了。
燕翅虎跑了大半宿,身上脏兮兮的,摸摸水并不凉,就跨进大木桶,舒舒服服地闭着眼睛泡着,调理气息,运动内力。
“少族长,您回来了,我去帮您再烧些热水吧?”一个温柔的女声响起,燕翅虎睁开了眼睛。
燕翅虎看到蹑手蹑脚进来的是侍女米汤水,米汤水这两个月在少族长家里滋养得白白胖胖,越发的丰腴,身上罩着一件麻布长袍,却也遮掩不住……
“哦,不用了,你去睡吧,我一个人泡一会儿就好。”燕翅虎又闭上眼睛。
米汤水走过来,伸手在远处的肩膀上捏着,燕翅虎吐了口气,把自己放松下来,靠在大木桶的壁上,享受着。
米汤水用一块棉布为燕翅虎擦洗着头脸,燕翅虎站起来,笑着说:“好了,你去睡吧,我也要睡了。”
“少族长,就让俺伺候你吧,俺,是干净的。”米汤水红着脸,用干净的麻布把燕翅虎擦干。
燕翅虎第一天看到米汤水,就感觉到这个女人的狐媚之气,现在,两人近在咫尺,燕翅虎能嗅到二十几岁的女人的身上散发出来的香气。
米汤水转过身去,把麻布长袍褪掉,身上雪白,毫无瑕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