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也要去灵州吗?”燕翅虎身边的薛玉儿抢着问道。
燕翅虎呵呵道:“你是侯爵夫人,当然要去侯爷府呀。”
薛金贵皱着眉头道:“这个,我觉得不妥吧,灵州,就在边境线上,而且无险可守,对面三十里地,就是夏国昆南城,那可是夏国的军事重镇,昆南大营就在城外,半天时间,敌骑就可以到达你的灵州城下,不安全,不如就在羊城吧,这边城池坚固,城防固若金汤,还有薛家军和守备军,前面有灵州和林城缓冲,真有战事,也不至于一下子就首当其冲吧。”
燕翅虎摆手道:“我就是要摆到夏国眼皮底下去,以前是他们没事儿就来打我们,现在我来了,没事儿就去打打他们,在灵州西进方便,拿下昆南城,就一马平川了。”
薛金贵更加疑惑道:“贤婿,你不是打了几场胜仗就膨胀了吧?这事儿你得听我的,就在羊城,哪儿都不去!”
燕翅虎没言语,闷头喝酒。薛玉儿笑着说道:“爹,你就别管了,燕翅虎他自己心里有数的,反正我跟着侯爷,侯爷去哪儿我就去哪儿!”
燕翅虎举起酒杯,道:“这事儿再议,今晚先喝酒,不谈政事。”
吃完晚饭,燕翅虎让燕良把东西拿进来,他将一个木盒和一个牛皮袋摆在桌上,笑着说:”岳丈大人,您看看,这两样能卖大价钱吧?“
燕翅虎叫燕良打开,木盒里面,是一对儿硕大的琉璃球,比上次薛金贵从月亮国贩回来的水晶球还要大一圈儿。薛金贵当时眼睛就瞪大了,赞叹道:“贤婿呀,你真有这东西,太好了,这东西运到帝都或者天湖国去,那就是无价之宝呀!”
“岳父,您看,还有这个。”燕翅虎打开牛皮袋子,拿出来一款长方形的镜子,一尺长半尺宽,可以照脸的镜子,后面有支架,放在桌面上支撑住。
薛金贵兄弟几个都凑过来,一个个照着自己的脸,都哈哈笑。薛金贵直起身子,对燕翅虎说:“琉璃镜子,这个比铜镜清楚一百倍!这样一块镜子,我运到帝都去,那些达官贵人家里,都要买的,一块镜子就收他们一个金币,他们也能要!这两样,贤婿,有多少我要多少,你要什么回报,尽管说!”
“是呀岳丈大人,我们燕虎谷生产这样的东西也是需要成本的,人工费也很昂贵的,这样吧,岳丈帮我招兵吧,招来一百个青壮,一对儿大琉璃球加一块这样的镜子,怎么样?”燕翅虎笑着说道。
薛金贵摇头道:“那不行,咱这羊城周边,很难再招到青壮了,村寨总要留人种地的呀,我给你钱币吧,赚了钱,咱爷俩对半分!”
燕翅虎点头,“成交!”
夜里,燕翅虎和薛玉儿夫妇俩折腾得意犹未尽,薛玉儿瘫在燕翅虎的怀里,呢喃道:“翅虎,我的夫君,从现在起,无论你到哪里,都不要丢下我一个人独守空房好不好?”
“好,明天,我要去边境,就是灵州城外,跟夏国国师刘福办理城池和战俘交接,两国外交,你就别去了,等我把灵州接收下来,把侯爷府建好,就把你接过去。”燕翅虎搂紧了柔软的女人,低头亲她。
薛玉儿跟燕翅虎极尽缠绵,唏嘘道:“可是我爹今晚吃饭的时候,不同意你去灵州,说太危险。”
“没事,要说危险,哪里都一样的,只要我们足够强大,哪里都安全,我们弱小,就哪里都危险。”燕翅虎解释道。
“那,你明天去灵州,不是很危险?”薛玉儿支起身子看着燕翅虎问道。
燕翅虎笑笑说:“我带人去,又不是我自己,薛家军三千骑兵,守备军两千骑兵,我带五千骑兵,还有我的侯爷亲兵队一百多人,足够了。”
“反正,我不希望你出事,对了,雪莲花姐今儿还来了,她也知道了你被大王封了爵位的事儿,还说明天要见你,你说明儿个去灵州,那就等你回来吧,你别忘了。”薛玉儿说道……
第二天一早,燕翅虎披挂红缨大将军铠甲,点了三千薛家军铁骑兵,两千羊城守备军轻骑兵,薛家军骑兵由总教头燕蓝天带队,守备军骑兵由副都尉庞飞带队,燕翅虎身边是百名亲兵卫队,韩冰队长换上一身黄樱铠甲,跟在燕翅虎的身边,燕小五的手雷队作为燕翅虎的贴身卫士随行。
囚车跟在燕翅虎的后面,大队人马浩浩荡荡向灵州进发。
从羊城到灵州,骑马行走,要走一天,沿途荒芜,庄稼地没人耕种,杂草丛生,村寨皆成废墟。
在这之前,燕灵狐曾经向燕翅虎报告过,羊城以西,林城、灵州周边的村寨,尽数被摧毁,老幼皆被屠尽,男青壮被悉数抓走去夏国做辅兵或者苦役,育龄女人都被抓去夏国为披甲者奴,华海国西部边境,早已经是无人区了。
灵州城里也几乎都是一片废墟了,事实上,昆城和北关城大败之后,夏军已经从这两座城池撤军了,但是他们在撤退之前,对这灵州城,实行了彻底的搜刮掠夺,能带走的都带走了,留下的都是些老弱病残,房屋也都是破败的,就连城门楼上的木梁和城门都被拆下来拉走了,林城更惨,被一把火烧了。
当晚,燕翅虎没有进城,距离灵州十里安营扎寨,斥候来报,灵州并没有夏军守卫,四门大开,完全是空城一座。
第二天天亮,燕翅虎带领骑兵进城。
灵州城要比羊城大一倍,曾经是西北经济文化中心,是华海国跟夏国边境贸易的最大集市城镇,属于州郡级别,羊城和林城都是县级城镇,这也是燕翅虎执意要将侯爷府建在灵州的原因。
可是现在,这座昔日的繁花之都,竟然破败不堪,满目疮痍。
十米高的城墙,也是好几处坍塌了,城门楼也都被拆除了,诺大的城门,就是个窟窿,城门已经不见了,只有城门地上铺就整齐的青石板,还保留着昔日繁华的印记……
城里空空荡荡,木石结构的楼阁房屋,木头部分,能拆掉的都已经被拆掉拉走,剩下的石头地基和半截土石墙,以及遍地的垃圾粪便,臭水沟,死去腐烂的人的和马匹的尸体,就那样卧在青石板路面上。
燕蓝天皱着眉头,“少族长,这座城,这样子,还能住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