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成,下次可得好好尝尝婶子的手艺。”苏氏也跟着叶景林一道往外送。
江笑笑:“婶子快些回去吧,外面风大,我下次一定来尝尝婶子的手艺。”
“欸,景林,快去送送她。”
“娘,你回去吧,我送就成了,”叶景林也跟着劝道。
见苏氏回去了以后,叶景林询问了一下,才把江笑笑往集市那边送。
走着走着,吆喝声渐渐传入耳畔,江笑笑转身冲叶景林点了点头:“那到时候就麻烦叶掌柜了。”
有一些细节江笑笑没有顾虑到,经过叶景林填补以后,完善了许多。
开作坊的事情倒是敲定了。
两人约定好了,明日一早,就由叶景林代表素香斋出面,去找宋有奎商量作坊的事情。
江笑笑估摸着,若是素香斋将要在金花村设立一个香水作坊的事情,被村民们所得知的话,决定开春之后种花苗的人恐怕会多一半。
叶景林摇头一笑,“姑娘折煞我了。”
他觉得这事儿有利于素香斋日后的发展,况且本就与他息息相关,压根儿就当不起江笑笑一句麻烦。
江笑笑顿住脚步,“叶掌柜就送到这里吧,苏婶子想必是还在家里等你回去吃包子呢。”
叶景林四下张望了一下,发现再往前走几步,就是集市了,嘱咐她了一句,将马车缰绳交给她之后就大步离开。
江笑笑来集市,是想着顺道给大嫂买一些蜜饯回去,家里的蜜饯罐子快要空了。
采买好蜜饯后,江笑笑不可避免地就想起了齐渊。
想起夜南当时曾说,齐渊是有急事就先回了茶山镇,也不知道事情处理好没有。
想到这里,江笑笑顿时愣住了。
她好像只知道齐渊在茶山镇,并不知道他的落脚处在那里,即便是想要去找他,也没有门路。
江笑笑眉头不禁皱了皱,但很快就松开了,想着下次见到他的时候再问也是一样的。
……
翌日。
叶景林特意起了个早,挑选了一件看起来就像是素香斋掌柜的衣衫,便坐着马车往金花村而去。
铺子里有一辆牛车和一辆马车用来拉货,过年放假了,因着他家就在镇上,索性就把牛和马牵回家照顾着了,等到铺子开业的时候再给送回去。
如今,倒是方便了他。
辰时,一辆马车驶进了金花村。
叶景林向村民们问过路后,就直直往宋有奎家的方向驶去。
看着院墙思忖一番,而后利落下马,伸手敲响了房门。
“谁呀?来了。”
没过多久,里面就传来了一位妇人的应声。
脚步声渐近,下一瞬,院门就从里面拉开。
杨氏瞧见门外,一身锦衣,身披纯白斗篷的男人愣了一下。
这人一身的布料看起来就不便宜,是上好的绸缎,布料就跟笑笑穿的衣服布料一样。
“这位……这位公子,你有事情找我吗?”杨氏卡壳了一下,才想起要用什么来称呼他。
叶景林点点头,“你好。婶子,我是想问一下,这里可是村长宋有奎的家?”
杨氏:“我就是宋有奎的妻子,你……”
刚开口她就愣了一下,一般来说,过年这段时间应该不会有人来找当家的。
眼前这人衣着布料都是顶顶好的,更别提还有马车,她不免就多想了一些。
恰好之前笑笑又与当家的提过,会为当家的引荐素香斋的掌柜。
虽说他来的这会儿好像是早了点,但也不妨碍杨氏往那边猜测。
一想到有这个可能,杨氏瞳孔都瞪大了一圈,脸上出现激动的神情:“这位公子可是素香斋的掌柜,叶掌柜?”
叶景林一愣,然后应道:“我就是,看来江……江笑笑已经跟婶子提过了。”
杨氏没想到还真猜对了,连忙将人往屋里请。
“叶掌柜快进来坐会儿,我这就去吧当家的给喊回来。”
宋明安听见声音走过来查看情况。
杨氏见了自家儿子眸光顿时一亮,忙冲他招手:“明安,你过来陪着叶掌柜坐下喝喝茶,聊聊天,娘去外面把你爹找回来。”
“叶掌柜?”
宋明安心里一跳。
莫非是素香斋的那个叶掌柜?
抬眸打量了一下杨氏的神情,宋明安瞬间就确定了,眼前之人真是就是素香斋的叶掌柜。
宋明安愈发不敢怠慢了,扯开嘴角对他笑了笑,“叶掌柜请跟我来。”
杨氏先是泡了一壶茶,把茶具给两人端过去以后,才急匆匆跑去找宋有奎。
宋明安有些局促,端起茶盏抿了一口,稍稍压下心里的局促,才道:“我爹最近一直忙活着说动村里人种花的事情,经常天不亮就出门了,还望叶掌柜海涵。”
叶景林莞尔一笑,“有这么一个村长,理应是金花村的福气才对。”
宋明安不好意思地挠挠后脑勺,“叶掌柜折煞我爹了,这些事情,是村长应尽的责任。”
他顿了顿,试探道:“叶掌柜这次来,可是与我们村子商量买花事宜的?”
笑笑才刚把花苗买回来没多久,都还没有下地呢。
若是他连花苗的影儿都没见到,就准备与他们商量买花什么的话,他想,他可能就会怀疑种花到底靠不靠谱了。
毕竟大家都没有过种花的经验,换成是他,在没见到花的品相之前,是绝对不可能与人相谈的。
叶景林看破不说破,只是轻轻摇头:“不是这个,这个得等到花苗长成了再说。”
宋明安闻言长舒了一口气,心知自己的顾虑肯定瞒不过他,索性坦言道:“让叶掌柜见笑了。”
“都是人之常情,无妨。”
杨氏在某个村民家里找到了说得口干舌燥的宋有奎,顾不得他这会儿正在尝试说服别人种花了,打断道:
“当家的,你快跟我回家,有人找你。”
宋有奎眉头一皱:“谁找我?什么事情?难不成是笑笑?”
想到有可能是笑笑找他,宋有奎就准备起身回家了。
杨氏一时也摸不准叶景林来找当家的用意是什么,当着外人的面,也不好胡诌,含糊其辞道:“回去看看就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