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人来到院子之后,婆子早已经将晚饭端上桌子,白锦欢饿了一天了,自然立马端起碗狼吞虎咽的吃起来。
“你慢点吃,这里这么多的菜呢,也不怕噎到自己吗?”慕修墨一边将一方手帕递给白锦欢,同时又将她比如这里爱吃的一些菜端到白锦欢眼前。
“谢谢了。”
白锦欢和慕修墨相处的时间越久,彼此也放下最初的陌生和客气,不过慕修墨倒也希望如此,要是太过生分也不好。
吃过晚饭后,白锦欢照旧卧在自己的房间里钻研医书。虽然她已经找到了治疗太多的办法,但眼瞎又遇到了一些麻烦。
这都是一些上古的人流传下来的方子,已经有几百年没有人在用它治疗过胎毒了,不知道放在慕修墨身上会不会有副作用。
最让白锦欢感到麻烦的是,其中一味最重要的药引子毒草至今没找到。
“当当当……”
就在这个时候,门外突然传来一阵熟悉而又急促的敲门声,打断了白锦欢的思路。
“是谁?”
“我!”
门外响起了慕修墨的身影,白锦欢将医书合上立马起身开门。
“咣当!”
打开门之后,白锦欢看见慕修墨双手捧着一个白瓷碗站在自己的面前。
“这么晚了,请问你还有什么事吗?”
白锦欢暗暗有些心虚,因为之前答应慕修墨过来夜里就好好休息,没想到今天却让对方抓了个正着。
“我看你今天晚上吃的实在是太少了,所以又为你做了一些鸡蛋饼。”慕修墨将东西交到白锦欢手里后微微有些迟疑,“我知道你这么废寝忘食,也是为了我好。但若要是为了治疗好我的身体,你却不顾自己的身体那我宁可不再治病了。”
不等白锦欢说话,慕修墨连忙转身便回到了自己的房间。
经过了一夜的努力,白锦欢终于配制好了可以代替的药引子。第二天吃过早饭之后她便来到慕修墨的房间里。
“你……该不会又想要让我试药吧?”慕修墨微微皱皱眉头,这些天都不知道试了多少次药了,现在白锦欢艺端着药碗进来,他心里面就会有些后怕。
“不这样做,我怎么知道用什么样的方法才能够治好你的胎毒呢?”白锦欢不由分说将药碗递给慕修墨,“赶紧趁热喝下去,凉了可就失了药效。”
慕修墨虽然心里不情愿,但依然屏住呼吸一口气,将药咽进肚子里。
突然慕修墨感觉身体里好像有一团火在熊熊燃烧,他下意识地捂住胸口,面上露出痛苦的表情。
白锦欢急忙将慕修墨服到床上,小心翼翼的替对方把脉,生怕漏过了任何一个细节。
渐渐的药效在慕修墨的身体内发挥作用,白锦欢面露欣喜的微笑,终于试出解火热之毒的药引来。
当慕修墨的额头上冒出一颗颗斗大的汗珠的时候,他同时也感觉到身体里涌出一阵暖流。
“你现在感觉怎么样?”
白锦欢小心翼翼的将慕修墨扶起来,“是不是感觉身体舒服多了?”
慕修墨点点头,“难道我有救了?”
白锦欢告诉慕修墨,只要能找到火毒草就可以进行下一步的治疗。
慕修墨想到,里正最喜欢收罗一些药材,他前些日子得到了一株毒草,正是火毒草,于是便想上门求药。
“大人,那慕秀才就在外面,等着求见你呢。”
这话一出,里正打了个激灵。
“就是上一次为白锦欢据理力争的那个慕秀才?”
底下的人点了点头。
他这时候过来干什么?
“有说是为了什么事吗?”
这话一问出,里正又摇了摇头:“你就说本大人不在。”
管他什么事儿呢,上一次让他这么没有面子,不管是什么事情,他这一次都绝对不会再理会。
这人牙尖嘴利的,又能拿出律法来压他,能遇到什么问题?
衙役出来将里正的话悉数告诉给了慕修墨,慕修墨微微蹙眉。
这会儿也没什么事,里正不可能不在。
慕修墨还想要说些什么,可看着衙役脸上的神色,到嘴边的话又咽了回去。
“好,打扰了,等大人有空我再来。”
等人走了以后,衙役这才回去禀告给里正。
里正心里松了,一口气走了也好,不过躲得了一时躲不了一世,总得弄清楚这人要的是什么。
“你去外面打听一下,看看这秀才心里到底想的是啥。”
“诶。”
从府内出来之后,慕修墨也回了家,一开门便看见白锦欢在那边正晾晒着药材。
听见开门的声音,白锦欢抬起头来面对上慕修墨的眼睛,“怎么了?”
看慕修墨脸上的神情,她心里倒也能够猜测出几分。
只怕慕修墨这一次连人都没见着,便直接回来了。
“他们说里正不在。”慕修墨微微一顿,“回来的时候我也在药铺里面打听过了,你说的那种草,这镇子上面也都没有。”
那种草世间罕见,而且也很少有人知道那种药草的功效,寻常药铺自然不会准备,更何况那东西保存起来,条件要求极为苛刻,没有闲情雅致的人,自然也不会搜罗这些奇珍异宝。
“你也不要太过担心,反正现在咱们已经有头绪了,比起之前情况也算是有所好转。”
这事儿不能急于一时,虽说里正那边的确有些珍贵的药材,但上一次他们跟里正闹得也有些难看,此时里正不出手相助,也是在情理之中的。
“你也别着急,我把这些东西收拾好了再去药铺看看,说不定还能有替代品。”
这是最坏的打算了。
慕修墨也知道此事有些难,也没说什么,最终只得点了点头。
“行,你费心了,剩下这些我来收拾吧。”
白锦欢点点头,擦擦手换了件衣服就出了门。
刚进了药铺,便听到旁边的人在讨论。
“唉,真是可惜了。里正夫人那么好的一个人,偏偏得了这样的病症。”
“是啊,咱们镇子上面的大夫哪里见过这种病症,现在也就是凭着药物吊着夫人一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