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锦欢心头一跳,当下摸起慕修墨的手来,便为慕修墨把脉,越是察觉其中的情况,眉头越皱越深。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这才上了一点药,按理说按照慕修墨的忍耐力,不应该疼到昏迷过去。
可是这脉象平稳,倒也没有任何其他不良的反应,白锦欢别无他法,左右慕修墨是因为她才受的伤,眼下她若是离开的话,只怕对不住慕修墨。
想到这里白锦欢并未离去,在旁边一直守着慕修墨。
白锦欢费了九牛二虎之力,这才把慕修墨扶到床上去,又给慕修墨盖好被子,在旁边烧了一壶水放在一旁。
而在此期间,白锦欢一直观察着慕修墨的情况,半夜的时候,慕修墨突然焦躁不安,嘴巴里面一直在喊着要水喝。
白锦欢当即倒了一杯水,然而伸手刚触碰到慕修墨的身上之时,便觉得滚烫惊人,白锦欢将手中的水放下,摸了摸慕修墨的头,这人体温烫的吓人。
白锦欢顾不得其他,当即便找出来一些白酒擦在慕修墨的手心和脚心上面,就用了一盆凉水,放了毛巾将水拧干,放在慕修墨的额头上,同时慕修墨此时还有些神志不清,白锦欢又拿了一些其他的东西,垫在慕修墨的唇上,一点一点喂慕修墨水喝。
在此期间白锦欢也不敢睡去,生怕慕修墨好不容易降下去的,体温又重新回升上来。
直到天亮,确定慕修墨的体温不会有所反复,白锦欢才趴在床沿上睡得过去。
而慕修墨也被清晨的第一抹阳光照射醒来,手一动便感受到旁边有个人在趴着,当下直接扭过头去,便看到白锦欢的侧脸。
此时,阳光打在白锦欢的脸上,照的白锦欢温婉可人儿,白锦欢皮肤白皙,此时应在慕修墨的眼中,更是觉得白锦欢温柔至极。平日里白锦欢为了对付李家那几个人,都是张扬跋扈的,可是在这个时候意外安静的过分美丽。
这丫头是一整晚上都在这吗?
那岂不是照顾了他一晚上?
孤男寡女的,而且独处一室经过一晚上,还指不定会被外人说什么闲话。
一想到这些事情,慕修墨微微皱眉心里那点愉悦之感,顿时荡然无存。
之前就因为那些流言蜚语,白锦欢这才想着搬离他的院子,若非如此,他现在跟白锦欢还是邻居。
若此事真的传到人尽皆知,那白锦欢在村子里面,便是彻底抬不起头来了,而且说不定还会有人不肯放过白锦欢,联合江湖骗子在公堂之上所说的最后那些话,将白锦欢的名誉彻底被毁坏。
然而就在此时,白锦欢眉头微蹙,整个人有些不安,看起来好像是做了什么噩梦一样。
慕修墨吓了一跳,当下便直接闭上眼睛,当做自己从来都没有醒过来,白锦欢被梦猛的惊醒,当下便直接挺身而起。
长舒一口气过后,这才看了一眼周围的环境,她还在慕修墨的家里面,并没有去到任何地方,周围也并没有任何人出现,她现在还是安全的。
白锦欢稍稍放松之后,便直接起身摸了摸慕修墨的额头,边摸又用另外一只手摸自己的额头,摸完之后点了点头,好在是没有再次反复发烧,白锦欢又看了一眼,慕修墨胳膊上面的伤势倒也没有那么恶劣了,该结痂的都已结痂,只要最近不碰水,不再让这伤口撕裂,就没有什么大问题。
可是,这个时候慕修墨应该醒了才是,而且她也不适合再在此处了。
然而此时慕修墨也有些装不下去了,他也想睁开眼来看看白锦欢脸上的表情和眼中的情愫。
看到慕修墨睁开眼睛过后,白锦欢对着慕修墨轻轻一笑表示安慰。
“放心吧,你的伤口愈合的没有问题,过几天再换药,注意我跟你说过的那些注意事项,只要不让这伤口再撕裂开来,就不会有事情了。”
慕修墨点点头却直接转移了话题:“昨天晚上我昏迷的早,也不知道那江湖骗子有没有被制裁。”
这人都已经伤成这个样子了,上药的时候还昏迷过去,醒来之后头一句话就是问自己,那江湖骗子有没有被依法处置。
白锦欢有些哭笑不得,里正大人虽然之前跟她们有些过节,可是后面请张夫人回来,她也有所功劳,为了自己在村民们心目的形象,里正大人绝不会徇私枉法。
更何况这一次还有李灵儿作为证人出席作证,那江湖骗子被处罚,自然是板上钉钉的事情。
“你放心吧,没有什么意外的,那江湖骗子已经被送往官府了,并且还被大人依法处置,绝不会有什么任何意外的。”
慕修墨点了点头,这才松了一口气,那江湖骗子就是个小心眼儿的,身上本就没有多少本事,被人戳穿以后,恼羞成怒,还想着要杀了白锦欢来泄愤。
这样的人若是再被人放出来,那就是个祸害。
“其实我身上还是带着一些药粉的,你也不用那么着急冲出来。”
自从前几次李家的人一直在背后想着如何陷害于她,她就长了个心眼儿,把自己所制造的那些痒痒粉全部都带在身上,那痒痒粉药效极快,转瞬之间就能够发作,而周围并没有遮挡物,那江湖骗子也就只能在旁边急得抓耳挠腮,却也无可奈何。
慕修墨看了白锦欢一眼,现在说这些还有什么事?
“我当时也并没有想太多,只是觉得你若真的受了伤,我只怕会心疼死。方才在你醒来之前其实我就已经醒过来了,看你在这里衣不解带的照顾我一整晚,我心里是有些感激的,更何况,之前那些流言蜚语也的确是为你造成了一些困扰,我一个大男人,总不能缩在你一个女人身后吧?”
为了那些流言蜚语而付出这样的代价,着实是有些不大好的。
“我要知道你有痒痒粉,我也不至于跑的那么前还被人砍,伤了一道,现在倒好,你压根儿都不领情!”慕修墨说这话的时候,还有些委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