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不是在此期间都已经被人询问好了,又怎么可能会这么快的对答如流?
“还请这位车夫先生写一下你所说的三分银子。”
车夫看了白锦欢一眼,心中犹疑不决,只要是写了,那大伙不都知道,是他自己故意为难白锦欢的吗?
狮子大开口坐地起价,不就彻底被证实了吗?他才没那么傻呢。
“我根本就不识字!又怎么可能会写呢?”
那公子一点都不着急,反而闲庭信步:“我也没说让你写什么呀,只不过就是三而已,这么简单,难道你都写不出来吗?”
“哎呀,这件事情这么好解决,你还要在这里故意拖时间,是不是就想等着我们大家都走了,没有人再给这小姑娘做主,你好直接坐地起价,强迫人家姑娘给了你那二两银子的车钱?”
听到这话之后,那公子也扭头看,向车夫一时之间压力瞬间变大了,车夫狠了狠心当即便抓过那毛笔来,歪歪扭扭地胡乱画了一个字。
而这个时候,那公子却能看出这两者所写的字体大有不同。
“大家伙可以仔细看这张字据上面,这两个人所写的字体,我相信这位姑娘无论如何都写不出这样狗爬的字迹来,就冲这位姑娘刚刚写的这几个错别字,又如何能够准确无误的表达出这些东西来呢?这人为了能够方便姑娘记忆,还特地在下面画了一个草图,而草图上面所标记的东西,便是与车夫刚刚所写的字迹完全一致!”
笑话一出,所有人都伸了脖子往前看去,果不其然,这车夫所写的东西便是与之前图画上面所标志出来的一模一样,这下可算是真相大白了。
“不是吧,你一个大男人家还要对一个小姑娘这么坑蒙拐骗吗?”
车夫从来都没有受过这样的气,也不知面前这个文绉绉的公子是哪里来的。
车夫深吸一口气,气得面红耳赤,当即从地上爬起来,狠狠地瞪的白锦欢一眼:“你就这么欺负我不懂是吧?!”
车夫边走边往后看白锦欢:“我跟你说你这样欺负老实人,最终是会遭报应的!”
那文绉绉的公子反而开口替白锦欢反驳:“人家遭不遭报应,我是不知道,但是你这坑蒙拐骗之人,早晚有一天会遭报应!”
那车夫再也不敢说一句话,当下便直接离开了,等人走了以后,白锦欢这才上前靠近那公子:“多谢公子出手相助,我还有些要紧事情就不在此处与你多闲聊了,咱们日后有缘再见!”
“唉呀,”那公子手中扇子一摇,直接抵住白锦欢的胳膊,“你走这么快干什么呀?好歹我也帮了你,你再有什么交集是你也可以跟我说一说,说不定我还能帮你呢。这位姑娘该怎么称呼你?你又是从什么地方来的?”
旁边人此时还没有走,“这位姑娘,你面前这位公子,便是我们县城里面的秀才,人脉比较广,而且平时也见多识广,你若真的有什么要紧事,大可以与这位秀才聊一聊,也省了一些时间,若真的是什么奇怪的东西,我们秀才也能够帮帮忙!”
“是呀,小姑娘你初来乍到可别被人骗了,出门在外有些人就是没有良心,专挑你这样小姑娘坑蒙拐骗!”
听到这话之后,白锦欢这才反应过来,难怪看着这人身上跟慕修墨身上的气质有相似之处,原来此人也是一名秀才。
常如周围百姓所言这秀才见多识广,而这里大部分人都对读书人有着独特的信赖与推崇,也有不少做官者都希望能够与秀才结交,说不定眼前这个人真的能够知道那些东西在什么地方。
鹤顶红与金莲藕都是剧毒之物,总不能再拿出来说了,而慕修墨在经历过这一场劫难之后,身子也有些虚弱,得需要温补的药物来补充一下身体。
“那小女子就直言了,公子可否知道这县城之中哪里有五十年灵芝可卖的?”
众人一听,不由倒吸一口凉气,这小丫头也是真的敢说呀。
那秀才倒也没想到,白锦欢这一张口,就要这么些年的灵芝,虽说在那些官家小姐的眼中并不算什么,但是他们也只是寻常老百姓,这一点点年限就足以要了人命。
而且这村子里面本就收入不高,寻常人家除非重病,也用不到这些东西,白锦欢这一次实在是碰到了一个难题,不过白锦欢这一次可算是问对人了。
“姑娘,这一次可算是问对人了,我恰好有一个朋友就做药材的生意,在前面恰好开了一个药铺,我这就去问一问,不过姑娘也不要抱太大的希望,毕竟那东西对于我们寻常人而言,也是比较珍惜的药材,寻常人也未必负担得起药,店里总共也就那么几颗,也不会再多多储备。若是这期间再有人买去,那可就真的没办法保证了。”
听到这话之后,白锦欢点了点头,此人说的言之凿凿,的确是实情,那东西对于普通人而言本就是各贵重物品,有些人穷其一生未必能够买得起,看来她还得想办法再赚钱,不然以后在这药材上面都会捉襟见肘。
“多谢公子出手相助,公子肯帮忙问女我而言就已经是极大的幸运了,我又怎敢再要求公子,肯定能有呢?”
人家不帮是本分,帮了就是情分,人情最是难还,更何况两人萍水相逢,对方出言相助就已是极大的恩情。
那公子倒也没说什么,只是点了点头,便带着白锦欢来到了一家药房门前。
“这就是我一个好兄弟开的,里面应有尽有,而且我这兄弟也比较好说话,姑娘不妨前去问一问。”
听到这话之后,白锦欢刚要感谢人,抬头便想起来,这是程乘礼所开的店。
怎么兜兜转转,又转到了程乘礼这里呢?
原本不想与此人再有任何纠缠,可没想到关于药材方面的事情,到底还是与这人有所交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