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瞬间,他口腔里面就充斥了一种极度的腥味,瞬间,他就趴着干呕起来,只吐的整个人都眼眶泛红,眼泪婆娑了起来。
白锦欢挠了挠头,默默的去翻看别的办法了。
“看样子这个办法确实是不太行得通,先把这个方子往后推一推,如果前面的这些方子验证都没有用的话,再把这个重拿出来也不是不行。”白锦欢安抚了几句慕修墨,给递上了清水让对方漱口。
慕修墨喝了水,也仍旧是一副委屈的不行的样子,他一个读书之人,虽然会点拳脚功夫,但是确实是没有生吃过这种东西……
但是,如果这真的就是解自己身上蛊毒的方子,他也仍然是会接受的。
于是接下来的路上,慕修墨真就成了一只勤勤恳恳的小白鼠,不是在呕吐,就是在呕吐的路上,几天下来,人就瘦了一圈。
白锦欢要求暂时先停止试验,但是慕修墨不愿意,好不容易看到折磨了自己这么久的病即将要好了,他不愿意再等下去了,也不愿意辜负白锦欢的好心。
最后白锦欢被闹得没办法了,只能在路上的一处地方买了个小砂锅,还是研究一些熬煮的药材,这样慕修墨的状态才好一点。
但是熬药这种办法,动则就是一两个时辰,算是一个很耽搁时间的办法,于是,他们过来的时候只花了十来天,回去的时候,竟然花了将近一个月。
医馆的老头子看到两个人的一瞬间,就有些傻眼了。
他虽然跟白锦欢说了苗城的时候,但是他想要的只不过是让白锦欢知难而退罢了,苗城他虽然没有去过,但是那里的人他也听说过是什么样的德行。
所以那种极度排外的情况下,他根本就不相信白锦欢真能够找到解决的办法。
慕修墨的状况他也是查看过的,要是真的不提前解决的话,恐怕也没多长时间好活,他本来打的主意是很好的,只要这个叫慕修墨的臭男人死了,白锦欢肯定会一直跟着自己,好好的当一个自己的继承人。
所以,在知道的两个人不仅平安归来,而且白锦欢还运气超级好,真的拿到了苗城的蛊书之后,他整个人都是懵了的。
但是既然现在事情已经变成了这个样子,他本身对于这种东西也有一些好奇心,也就算了,罢了罢了,就当慕修墨这男人命大吧。
所以,在白锦欢邀请他一起研究蛊书的时候,他哼哼了两声,还是一起过去了。
当看到这书上的内容之后,他仿佛就像是打开了新世界的大门,这里面的东西太过于新奇。
更因为是那些家族里面保管的蛊书,本就是为了自己人用,所以每一项蛊毒下面都是有解决办法的,甚至还有一家的蛊书里面,竟然还简单的介绍了一些那些作为解药的东西的药效。
至此,老头子开始研究的比白锦欢都狠,那劲头简直是废寝忘食,跟考取功名还要努力很多。
小老头也是一个知恩图报的人,在参悟这些蛊书的时候,也给了白锦欢介绍了很多已经失传的针灸手法,虽然不一定能够彻底的解决慕修墨身上的蛊毒问题,但是在一定的程度上缓解疼痛是有用的。
也就是在这个时候,白锦欢才知道,小老头很早之前竟然是一个四处云游的医师,只不过他比较喜欢去的地方大多都是一些乡间野地,所以才没什么太大的名气。
他懂得这些针灸手法,一部分是自己四处行走收集的,一部分是跟那些乡野里面的行脚大夫换的。
“老爷子真厉害!”白锦欢适时的拍着马屁,还附带一个亮晶晶的崇拜目光。
老人家心性很好了,整个还像一个老顽童一样,被白锦欢一夸,整个人就像是尾巴要翘上天一样。
“那可不,所以我会的东西可多了,你完全可以考虑好好跟我学,说不定到时候你还能混一个神医的名头当当。”小老头瞥了一眼慕修墨,头又昂的高高的了,得意洋洋的说道。
“好,那您可得好好交我,到时候才能不败了您的名声。”白锦欢笑嘻嘻的说道。
慕修墨有些无奈的看着一大一小,他自然知道这小老头不太喜欢自己,总觉得自己是把白锦欢给耽搁了。
不过,不管他怎么想,这一辈子,他都不会这么离开白锦欢的,他偷偷抬眼望向那个如明月一般的姑娘,只觉得一瞬间自己整个心底就全都柔软了下来。
接下家的日子,一切都变得平稳了下来,上半天的时候,白锦欢跟小老头一起研究蛊书,两个人还可以交流一些问题,毕竟人类的思想是不可能一模一样的。
下午的时候,小老头就会教习白锦欢针灸手法,白锦欢虽然之前是有看到过人针灸,但是自己扎却并没有尝试过。
小老头有一套极其珍贵的针,每一次给她身上扎的时候都是一副宝贝的样子,但是每一次都是毫不留情的把白锦欢给扎成个刺猬。
就这么时间缓缓的过去,被针灸扎的多了之后,白锦欢开始慢慢的记住了这种规律,也记住了这种手法。
小老头在确定了她记得一清二楚之后,就不给她练习了,美鸣其曰,麻烦死了。
白锦欢毕竟是一个生手,不可能一开始就拿人练习,那实在是一种对于病患不尊重的情况,在拒绝了慕修墨自告奋勇的要当小白鼠的建议之后,就直接去买猪皮了。
她目前最主要需要练习的,就是下针的力度,还有下针的角度。
人类的穴位这种东西,奥妙的厉害,差之毫厘失之千里,说不准位置偏一点,那就是另外一个穴位了,搞不好还会起相反的作用。
因为一时兴奋,白锦欢去的地方是距离铺子最近的猪肉铺子,而这个铺子,现在看管的人是屠夫妻子。
“啧,就要一块猪皮?”屠夫妻子跟他本人长得就极像,仍然是一副膀大腰圆的模样,虎背熊腰脸大的如玉盘,说好听点说虚胖,说难听点那是一脸横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