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人,将乔千喜关入乔府地牢,没有我允许,不准放她出来!”乔誉吩咐着身后的卫兵。
乔千喜捂着流血的手腕,疼的脸色发白,她半躺在地上,对上乔誉阴沉沉的脸,低声怒吼着:“堂兄,我才是乔氏的人,她是巫女,是小族贱商女郎,低微下作之人!你为何帮她不帮我?”
乔誉冷眼瞥她,厌恶从眼底升起:“乔氏没有你这种女郎!”
乔千喜不敢置信,忍着疼,眼泪掉出来也不管,咆哮质问:“是不是,不是你说的算,乔氏还是我阿父做主,我是他的女儿!”
乔誉脸色阴沉到发黑,他横眉一瞪,乔千喜顿然不敢再吭声。
乔夺此时从外面正好走了进来。
“大司马外面都清走了围观的人!”他禀道。
乔誉点着乔千喜:“把带她回乔府地牢,没我允许谁也不准探望!”
乔夺应了声是,走到乔千喜跟前抓着她的衣裳,便将她丢给身后的卫兵,卫兵上前,压着乔千喜便往外走。
乔千喜不甘心,想挣扎又挣脱不开卫兵的压制,只能通过嘶吼:“放开,你们这些腌臜的小厮,臭虫,身份低微的杂种,放开我!不要碰我!”
乔夺闲她吵,干脆从她的衣襟撕下一块布,折起来塞到她嘴里。
店里顿然清净许多。
等人都走后,乔誉目光这才来到萧静的身上。
晨早才说过,不再管她事,可在议事厅听到他们说王世金今日出府了,心里始终放心不下,想让乔夺回来问问情况,没想到她真的出事了。
他朝着两姐妹走近了两步。
萧瑶抱着萧静,回头看向乔誉,见到他脸色阴沉,吓得赶紧低下头,刚才听到他处置王世金和乔家女郎,心快要吓出来了。
看着他的样子不过是二十出头的少年郎,怎么会这般凶狠,尤其踹那脚时,他连眉头都没皱下,直接将人踹吐血了,比起妹妹一箭射的乔千喜手腕上的狠辣,而他则是凶猛,无情。
她从未见过有人这么凶勇强势的人,出手快,狠,硬,铁腕下很难不让人臣服,他冷面刚硬,令她不敢直视。
如今被他看着,萧瑶全身紧绷着,扶着萧静的手也颤颤巍巍,难怪那么多人怕他,他这样谁不怕?
萧静拉着萧瑶想要站起来:“姐,我想回去!”
这个身体快要不由她控制,快要熬不住了,她要尽快离开这里,最好跳到冰湖里去,死了也干净。
乔誉见萧瑶扶着萧静起来,两人慢吞吞,他走到两人面前,挡住了去路。
他瞪了眼萧瑶,示意她退开。
萧瑶领悟他眼中的威慑,赶紧担心的后退几步,她知道乔誉对她妹妹不是一般的好,尤其将她救出来后,一路上担心妹妹的安危,片刻不敢停歇,他不会伤害她。
乔誉来到萧静身边,伸手想要扶她,却被萧静避开。
他的脸阴沉几分。
萧静走到一旁,背对着他,驱赶着:“将军不用!”
乔誉没有走开,反而来到她面前,正面对着她。 萧静赶紧低下头,不和他对视。
乔誉见她额头密汗甚多,脸上通红,他不懂那药有多厉害,但见她的样子,想必忍了很久,想到差点被王世金和乔千喜得逞,他脸色又变得阴暗锋利。
“你是不是蠢?他的魂对你都轻薄过你,你还要只身前来,万一出什么事,你要怎么办?和他同归于尽吗?”乔誉大声骂着。
萧静听着他的叱骂,根本不像在骂,倒像是在引诱她。
她不想听他说话,只要他一出声,她脑子就会混乱,忍不住低吟,她强迫自己忍住,挥着手,避开他:“是死是活不管你的事,你快走吧!”
乔誉明知道她在躲什么,怎会离开,见她隐忍着难受,又想骂她的话来到嘴边,却不忍心骂出。
萧静见他不走,干脆自己扶着店台案离开。
乔誉见她踉踉跄跄的往门口去,想到乔目的话,这种药无药可解,非死破身才能化解,她这么跑出去是要找谁?
如今除了他,她敢去找谁?
看不惯她忍着自己离开,乔誉追了上去。
萧瑶虽然没见识过那药,但也知道他们刚才口中说妹妹身上的是什么药,没有解药是不是真的会死?
她等不及,抬步便往乔府跑去,她要去找医家,给妹妹看看。
“大司马,请你将我妹妹带回府,我先回乔府给她找医家!”萧瑶跑到乔誉身边道。
乔誉目光追随着萧静,听到萧瑶的话,嗯了声,便跑到门口。
外面寒冬腊月,冷风吹入萧静的衣领里,她身上得到了片刻缓解。
她拼命的跑,她知道前面不远处有一处水沟,里面有结冰的沟水,不知道能不能解她身上的药。
而身后的乔誉,刚出了棺材铺便不见了萧静身影,记得他在店里看到她是往左手方向走,他快步追了上去。
这个女郎,对别人和自己都是一样狠,不知道她会做出什么傻事。
乔誉个头高,没跑几步便见到前面不远处有个东倒西歪的人跑着。
他加快了脚步,远远看到她正往着前面不远处的水沟去,想到她可能会跳进去寻死。
乔誉不再穿过人群,他一跳越起,踩着街上的石墩上了房顶,然后快步越过人群,直接跳到了萧静面前。
“你想做什么?寻死?”乔誉怒问。
萧静正跑着,眼前赫然出现乔誉,她来不及多说,绕过他跑去水沟。
乔誉见她又想走,两跨步走到她面前,一个转身将她打横抱起:“我带你回去看医家!总会有办法。”
萧静身子忽然一轻,热辣辣的脸撞到硬实的胸口上,贴在他身上,竟然不想挪开,感受到他大掌紧紧的将她身子箍在怀里,心里的火焰骤然迸发,煞是萧静的眼睛如水浮动,看着乔誉的下巴,忍不住摸了上去。
她娇嘤的声音唤着:“将军……”
乔誉低头看到脸上绯红,嘴角弯着浅笑,眼神勾人又鬼魅,饶是他再怎么正人君子,也挨不过这个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