尼古拉斯惊讶地抬起头来,博蒙特在晨光中在牡丹宫的台阶上向他打招呼。
"我以为你今天会照顾毛拉小姐?" 尼古拉斯好奇地问道,骑士长跟着他走下台阶。
"我......指派了另一位骑士来协助她,"博蒙特犹豫地回答。"我--认为她在我身边很不舒服。"
"这是什么?" 厍兴贤在门口遇到他们时打了个招呼。"你为什么在这里,表哥?"
"他说毛拉小姐害怕他,"尼古拉斯皱着眉头回答。"你试过对她微笑吗?你知道--友好对待。"
"如果他不像一只龇牙咧嘴的狼,也许是这样。"厍兴贤滑到他们之间时冷笑道。
尼古拉斯把他的朋友推到一边,把注意力集中在博蒙特通红的脸颊和避开的眼睛上。"那花呢?"
"花?" 博蒙特不确定地重复道。
"是的!" 厍兴贤热情地说。"你认为她会喜欢什么?玫瑰花还是百合花?"
"我为什么要送毛拉小姐花?" 博蒙特抗议说。
"因为你差点弄断她的脚,毁了她赢得这次选拔的机会,"尼古拉斯及时回答。
"而现在你自豪地宣称,你会照顾她直到她好起来来弥补这一失误,却又临阵脱逃了,"厍兴贤邪恶地笑着补充道。
"我-" 博蒙特在他们两人之间瞪了一眼,重重地叹了一口气。"我在哪里可以买到花?"
"好家伙!" 尼古拉斯想搂住博蒙特的肩膀,放弃了,只得拍拍他的胳膊。"我知道那个地方。"
?????
宁香寒在她的房间里跳来跳去,为今天的测试穿上了衣服,只有轻微的困难。她的脚踝现在稍微不那么肿了,但即使有新的丝质绷带,也无法摆脱脚踝随时可能屈服的感觉。
我想一夜之间恢复的希望太大。
不过,没有疼痛的干扰,宁香寒还是以最小的阻碍完成了早上的准备工作。她把幽灵的匕首塞进她箱子里的书里,然后把她的头发梳成一个扭曲的玫瑰形发髻。宁香寒对自己的形象很满意,她跳着走向门口,尽可能地利用墙壁和家具作为支撑。
就在她伸手去抓门把手时,一阵沉重的敲门声把她吓了一跳。在快速扫视了一下房间后,宁香寒拉开了门,对着几乎砸到她脸上的粉红色玫瑰花束眨了眨眼。
什么--?
"我-" 博蒙特的声音,然后是他放下花束时出现的脸。"我想--道歉。"
宁香寒从他坚定的目光和通红的脸颊看向鲜花,无言地张开了嘴。
"早上好,毛拉小姐,"厍兴贤边问候边走进他表哥身边的门洞。"睡得好吗?" 尽管他们的年龄只相差两岁,但厍兴贤至少比他身边的骑士队长矮一尺。
这个流氓的钢蓝色眼睛里闪烁着一丝恶作剧的光芒,突然间,宁香寒确切地知道送花的想法是怎么产生的。
"是的,"她撒谎了。她在噩梦中再次被博蒙特处决后,在太阳起来之前就已经醒了。"早上好。" 当她处理梦境和现实之间的鲜明差异时,她想露出一个半心半意的微笑。
如果噩梦提醒她博蒙特是危险的,宁香寒不打算反驳。但是,当面对粉红色的玫瑰和真诚的道歉时--宁香寒向前倾倒,吸入芬芳的玫瑰香气。
这--不像是花做错了什么,但是--
"恐怕我没有花瓶来装它们。"宁香寒一边往后靠一边婉拒。
博蒙特的脸颊明显变得更红了,他眨了眨眼,瞥向厍兴贤,发出明显的求救声。
"不用担心,"尼古拉斯说,他出现在巨人和流氓之间。他从博蒙特手中舀起鲜花,把它们塞进一个花瓶里,然后朝她展示。"花瓶里的花,毛拉小姐?"
在她回答或对王储突然出现在她的门口作出反应之前,尼古拉斯就从宁香寒身边滑过,进入房间,没有费心征求她的同意。
"等等,你--"宁香寒紧张起来,因他好奇地瞥向打开的书箱。"陛下--"
"你喜欢读书吗,毛拉小姐?" 尼古拉斯边说边向箱子靠近。
宁香寒瞥了一眼裸露的封面,意识到她把她最喜欢的毒药书放在了最上面。她跳了过去,当她坚定地把箱子关上时,差点撞上了他。
"是的。"当她转身面对他时,她气喘吁吁地说,才意识到他站在她身边是多令人不安的距离。
是我,还是他--多管闲事?他应该知道,未经少女允许,不能进入她的房间!
尼古拉斯怀疑地看着她,他把花瓶放在他们旁边的桌子上。"莫拉小姐,你是......"
"啊,陛下,"厍兴贤紧张地打断了他的话。"你应该知道,如果你这样被抓到在毛拉小姐的房间里,会引起丑闻的。"
宁香寒向流氓投去了一个宽慰的眼神,她沉下脸,坐在了箱子上。等等,为什么一个流氓要提醒王储关于未婚女子房间的神圣性?
"门还开着,"尼古拉斯尖锐地指出。"此外,我只是好奇你喜欢读什么样的书,毛拉小姐?" 他的目光又回到了她身下的箱子上。
"这个和那个,"宁香寒紧笑着回答。他到底对什么这么好奇?
尼古拉斯哼了一声,显然对她的回答不满意。
"候选者!" 萨贝拉尖锐的声音充满了整个走廊。
"陛下!" 当博蒙特转过身来,朝其他候选人的房间方向皱眉时,厍兴贤嘶吼道。当王储退后走向门口时,一阵裙子和窃窃私语声在大厅里消失了。
"看来其他候选人都在下楼,"尼古拉斯看了一眼他的肩膀。"你应该快点,毛拉小姐。"
厍兴贤点了点头,尴尬地站了起来。她的脚踝摇晃了一下,迅速抓住了桌子的一角。粉红色的玫瑰花嘲弄地盯着她,她直起身子,吸了吸下嘴唇,慢慢地跳回门边。
博蒙特伸手越过尼古拉斯来支撑她。宁香寒不顾自己加速的心跳,紧紧抓住他的胳膊,当他把她从脚上抬起来时,几乎松了一口气。她疯狂地冲向她的书箱、毒药和幽灵的匕首,无疑使她的恢复时间推迟了。
"等一下,"当厍兴贤和尼古拉斯向大厅深处走去时,她对博蒙特低声说。"请你把门锁上。" 她从袖子里掏出系着紫色流苏的钥匙。
"等一下,"博蒙特喃喃自语,他把她的体重转移到一只胳膊上,回头朝门走去。厍兴贤不自觉地抓着他的肩膀和脖子,他转动钥匙,测试门,再次调整她。
"谢谢你,"当他把钥匙递还给她时,宁香寒尴尬地说道。至少现在她可以把注意力集中在选题上了,她的财产会一直安全,不会被人窥视。"还有--谢谢你的花,博蒙特上尉。"
博蒙特环抱着她的手臂僵硬了,但他还是点了点头,粗声粗气地说:"不客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