厍兴贤揉着脖子,伸了个懒腰。"谈够了政治和财务,我们今晚能出去吗,尼古拉斯?我要喝酒,需要一个美丽的女人在我怀里。"
"厍兴贤!" 首相朝他那任性的儿子的方向猛地一瞪眼,咆哮道。说实话,他什么时候才能长大,认真对待这个职位?
"什么?" 厍兴贤酸溜溜地嘟囔着。"我没有结婚,我也不是牧师。"
"也许我应该改变,"首相严厉地回答。
厍兴贤咧嘴一笑。"不,谢谢你,但这两种神职对我来说都有点太永久了。"
"我今晚不行,"尼古拉斯叹息着插话,他的表情很低落。"我答应过祖母,明天一早要去见贵族党的新领导人。"
首相的左眼抽搐了一下,他转向了王储。"霍桑伯爵?"
"珀西?" 厍兴贤惊讶地附和着,并有一丝担忧。"太后现在不会是想把婚姻寄托在他身上吧?"
"不,"尼古拉斯哼了一声。"我们只是再去看看这些谈判,让珀西把我们的目标传达给其他贵族,希望能争取到足够的支持,让博尔赫受到制约。"
首相揉了揉疲惫的眼睛,轻轻叹了口气。对了,我怎么会忘记。
有两个党派管辖着拉斐尔的权力。支持王室利益的君主党,和支持贵族利益的贵族党。太后统治着君主党,在执行君主的意志时,博尔赫侯爵是其更公开的人物。传统上,霍桑伯爵一直保持着对贵族党的控制,该党由许多强大的拉斐尔家族组成。直到最近,这个位置一直由亨利国王授予霍桑伯爵夫人,但现在珀西已经成年,伯爵夫人把位置让给了他。
贵族党的力量是不可低估的,尤其是珀西肯定会支持他的表妹--王妃的利益。年轻的伯爵还要耐心地等我们为他提供一个属于他天生权利的席位,还要等多久?
"这就是为什么我们应该直接提名他为上议院的成员,"厍兴贤一边说,一边不耐烦地用手指敲打着桌子。"省去了额外的会议。珀西在这里会有更大的影响,有一半以上的领主尊重他的家族姓氏和权力。我向你保证会议和争论都会减少。"
尼古拉斯哼了一声,他十指相扣,把下巴搁在上面,并朝首相瞥了一眼。
"尽管珀西的智力和政治能力都值得称赞,"首相迅速说道。"但珀西不像他的父亲,还缺乏经验。我已经建议殿下给珀西更多的时间来接管贵族党和霍桑庄园的事务,然后再给他的肩上增加一个负担。"
"啊--那好吧!" 厍兴贤拍了拍桌子,站了起来。"既然你们都在忙着拯救世界,密谋对付我们这些仍然单身的人,我就去好好利用我剩下的自由日子。"
"也许你应该带上博蒙特,"尼古拉斯调皮地笑着建议。
厍兴贤退缩了,迟疑地瞥了一眼刻在他表弟铁青的脸上不友好表情。"我说的是自由,不是过早的死亡。"厍兴贤一边绕过桌子,从后门出去,一边狡黠地笑着开玩笑。
尼古拉斯哼了一声,打了个哈欠,伸了个懒腰。
"我都想知道他们这次又在争什么?" 首相莫名其妙地摇了摇头问道。
"他们都被同一个年轻女人拒绝了,"尼古拉斯带着一丝恼怒回答。
"博蒙特?" 首相的眉毛竖了起来,他惊讶地朝那个沉默的巨人瞥了一眼。这是什么时候发生的?我怎么会错过它?
"不用太担心的。这位女士在事情变得严重之前就拒绝了他们俩。"尼古拉斯解释说,他从椅背上拿起他的仪式用剑,朝博蒙特走去。
"真可惜,"首相看着博蒙特在尼古拉斯面前打开双扇门,往外走,喃喃自语。如果能看到他和一个至少能让他多笑一下的人安顿下来,那就太好了。
首相仍然记得那个高高瘦瘦的男孩,他在埋葬他母亲时没有一滴眼泪。就在这时,首相做出努力,想了解这个庄重、沉默的男孩。如果史崔克不愿意照顾他的私生子,那么首相会。
是时候让他们两个都安定下来了。虽然厍兴贤并不打算放弃他的自由活动,无论他的母亲和我如何训斥他。
首相在收集完他的文件后叹了口气。"不过,我还是想知道她是谁?"
?????
阳光迎面而来,厍兴贤抬头望着又一个陌生的天花板,他的眼睛黯淡无光。"教皇的球,"他咆哮着翻了个身,慵懒地眨着眼睛,看着面朝他酣睡的铂金头发的女人。"是啊--发生了,不是吗。"
他小心翼翼地坐了起来,向床边滑去,在那里他停下来,支撑着他悸动的头,等待着他的胃安定下来。奇怪的是,他不记得前一天晚上在他到酒馆后发生了什么。这是一个奇特的地方,贵族们可以在这里买到一杯饮料、一次舌战,如果硬币和调情的酒吧女仆对自己有利的话,还可以再买一点。
当他的肚子咕咕叫时,他用拳头闷住了一个不舒服的嗝。恶心的感觉使他的头疼更加尖锐。不管他们昨晚在酒吧为我拿了什么,我在未来要避免这种饮料。
厍兴贤瞥了一眼他的两腿之间,确认他已经度过了一个成功的夜晚,享受着他母亲所说的"罪恶征服 "带来的快乐。他记得的东西都足以弥补胃部的不适和头疼的痛苦。红色的衣服,神秘的面具,丰满的曲线,以及丰富的床上经验。从各方面来看都是一段好时光。
不过,再逗留下去--即使是为了多玩一会儿--也违背了他的道德准则。你在这里呆得越久,他们的希望就越大,或者说他们的价格就越高。他扫视了一下房间里的衣服,发现他的长裤就在床边,很方便,于是小心翼翼地站起来去拿衣服。
卧室看起来不大,但很干净,淡蓝色的墙壁上印着鲜花,每个表面都有各种昂贵的花瓶和玫瑰花。她必须四处走走,厍兴贤带着破坏性的笑容观察着。这可以解释她昨晚的表现。
家具很有品位,他清楚地记得脱下的红色长袍表明他的神秘女人被一个富有的人养得很好。
厍兴贤拉上他的最后一只靴子,在他最近的征服者衣服下找到他的衬衫。他拿起这两样东西,回到了床上。
他正在考虑要不要叫醒这个诱人的金发天使,讨论报酬问题,这时他看到她那双苜蓿绿的眼睛正从铂金色的卷发下盯着他。
哦,该死!当意识到一个冰冷的现实时,厍兴贤早上的兴头就蔫了。我认识她!
罗莎把她凌乱的卷发甩到一边,她猛地站了起来。她的表情也同样惊恐,她从他的半穿衣状态盯着他手中的裙子,然后向下看她暴露的。
哦--我真死了。